何三明显一惊,随即回神,道:“此生何某倾心的女子唯夏氏阿花一人。”说完再未停留,无论后面传来什么。
他走出珠宝店,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这是全身从未有过的轻松。
过去其实早已过去,只是这一刻才算真正的尘埃落地。
然,另他更为欣慰的是夏花没事,虽说他不介意此事,只有越发疼惜和呵护,但于夏花而言是不同的,她无论如何坚强,心下定是万分伤心的。他不禁咧嘴笑了,这是两日以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何书何画见何三出来,面上似有笑容,心下也跟着一松,这两日的少爷气场冰冷,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这可是罕见的。
这厢,何三出府后,夏花没了睡意,便叫菠萝和桑葚过来说说话,问了菠萝被抓的始末,以致后来发生的事情,知她二人没受什么磨难,也就放心。
她有些好奇,何三和文璐瑶见面会是怎样的?她开始自动脑补,两小无猜的感情,纯粹而真挚,旧情人相逢,是不是会特别感概,物是人非,还是再续前缘?这会儿子,她忽地想起多年前,何三和文璐瑶第一回到夏记小吃时,少女眼眸含春,少男的眼里全是腻宠,当时她只觉歪腻,此刻想起,莫名不爽。她摇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有病呀,得治。
过了会儿子,曹氏、庞氏、几个舅母相继来看了她,陪她闲话,见她真无事,便让她多多歇息,也就出去了。
用过晌午,她有些犯困,回房眯了会儿子,睁开眼睛时,床边赫然坐着一人,吓她一跳,见是何三,揉了揉睡眼,道:“你吃饭了吗?”
“嗯,在外面吃过了。”何三道。
“哦,你困不困?要不要也上来?”夏花道。
“嗯?上来?”何三摸了摸鼻头。
不知为何,夏花脸颊飞霞,她都在说什么呢。
“那个,我是说你要不要歇会儿子。”夏花道。
“同你一起?”何三道。
“何震烨,你好好说话。”夏花自以为在吼,可出口的确是娇滴滴的,让人浮想联翩。
“嗯,那你教我好好说话。”何三说着往里侧挪了挪。
夏花捂着被子,也往里面靠了靠。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何三身子缓缓向前倾了倾。
夏花心说这人今儿是变了一人吗?怎么如此无赖,眼睛一直瞧着她,她只觉小脸又红又烫,快赶上煮熟的鸭子了。
“那个,那个,你离我远一点儿,我打算更衣起来了。”夏花支支吾吾。
“哦,我可以效劳。”何三道。
“那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夏花道。
“这话倒是有趣。”何三说着又往里近了一步。
夏花节节后退,已经挨着墙板,退无可退。
“呵呵。”她干瘪地笑着,完了,他已经靠过来了,她两眼一闭,快速往被窝里一钻,只是她怎么觉得额头传来一股清凉,她睁开眼睛,巴巴地望着何三,道:“你在做什么?”
何三离开了她的额头,两手支着床板,道:“做我该做的事。”
这人是红果果的耍流氓吗?她好像被亲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夏花闻到一股酒气,“你吃酒了?”
何三一顿,嗯了一声。
“是和文璐瑶一起?”夏花道。
“是,不是……”何三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那个,阿花,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越描越黑,本是大热的天,尽管屋里放了冰,他鼻头的汗珠还是清晰可见。
“我想的那样?你怎么知晓我想得哪样?还是事情本是那样的?”夏花缓缓起身,靠着床头道。
那样,哪样,那样,到底是怎样,何三脑子晕乎乎的,他理了理思路,见夏花已经坐直,一双杏眼望着他,看似恼怒,不知为何,他总觉与往常不一样,莫非他头晕眼花了?
“阿花,你听我说……”何三将他进了珠宝店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他给了文璐瑶一个耳光,对此,夏花甚是惊讶,因为她的嘴巴能放下一个鸡蛋。
夏花听得颇为认真,何三这般的男子居然对女子动手,且是他的青梅,等等,他动手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她吧,或许她可以这样认为,思及此,她不自觉地笑了,却不自知。
何三不明所以,不过见她笑了,想必是不生气了,便向里侧坐了坐。夏花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待察觉时,何三已近在眼前。何三见她明显惊了一跳,却未后退,他又向其靠近了,渐渐地,他能听到她的呼吸,过了一瞬,呼吸变得急促,他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心跳得厉害,也不知她的还是他的,他似乎拿出了他毕生的力气,一点点地向前靠近,越来越近,他的额头缓缓贴上了她的额头,他的鼻尖对上了她的鼻尖,他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
屋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男子和女子就这样傻傻地望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
“花花。”男子道。
女子心下擂鼓阵阵,脸颊似被冬日的炭火烤过,嘤咛一声。
“花花。”男子又道。
女子一脸娇羞,丹唇轻启:“阿三哥。”
男子眼睛大亮,呵呵傻笑。
女子见面前的男子眼睛亮闪闪的,犹如天上星,慢慢地成了一弯月牙,又缓缓舒展开来,里面住着一个小人儿,放大再放大,清晰无比,她砰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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