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乱套
原来以为只是一两天的聚会，被无限耽误了下来。
几个蹭寝室的人，都搬了出来，总住在学校宿舍里毕竟不是办法，他们已经不是工大的在籍学生了。
光电科研还有不少预留的房子，这些房间被紧急安装了床和被褥，同学们都搬了出来。
学校也给他们安排了招待所，但谁也不知道会住多长时间。招待所的环境，也不利于他们集中讨论。
聚会的一开始，照例是一顿批判。
留在国内的同学，尤其是同寝的几个人，每天都会被骂个狗血喷头。
“他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昏倒这么大的事情，出现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不讲？”
冯言的言辞异常激烈。她实际上才离开没有多久，五一还回来过一趟。由于多彩科技的事情，她一直在两地奔波。
“都只是以为他是感冒，中医，西医都查过了，确实没有查出什么。他自己也说没事，最开始他连医务室都不愿意去。医生们都说没有事情，我能怎么办啊？”
张力行是最冤枉的，是他送成永兴去的医务室。
“那他晚上还有坚持跑步吗？”
还是郝云丽对成永兴比较熟悉，提出了比较关键的问题。虽然分开了两年多，但两个人之间的了解度，比剩下的几个男生，还是要高不少的。
“应该是没有。每天他都睡得特别早，早上起来的也很晚，有的时候连早饭都错过了。”
成永兴有快一年不在寝室住了，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其实不止是他一个人，大多数毕业生，都是这种情况。既没有课程，也没有压力，不说醉生梦死，但生活都是无规律的。
女生们都出国了，根本没有人再去关心曾经的小弟。
很多人都很自责，同时也对新班级里的女同学，表示了深深的鄙夷。
这些女孩子嘴上说的很好，各种羡慕，崇拜，结果到了真正事情面前，毫无作为！
那几个人就坐在会议室的一角，一声不吱。
她们也很冤枉，虽然大家名义上是同学，但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以前成永兴与女生们之间的良好关系，她们羡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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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还继续等下去吗？每个人在各地都有一摊事，如果再不回去，弄不好学额，学籍，签证都可能会出现问题啊。”
大家的心态，还没有完全从一个学生当中转变出来。
“我准备马上回去办手续，把本科学位证拿回来，硕士不读了。不管成永兴是否恢复，我都会回来。”
袁帅下定了决心，很多人最近都在思考。
“我也回来。”冯言第二个表态。她在多彩科技的工作，其实已经开始了。
“我也回去办手续。”
屋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一些应和。
好几个人决定回国，加入光电公司。准备留学的人，也有几个放弃了。
他们决定留下来帮助成永兴。
如果成永兴不在了，就接过这面旗帜。
剩下的人，在这种气氛当中变得很尴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我还要跟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没有办法自己做主。”
大多数人，还没有办法自己拿主意。
“大家也不要立即表态，这是人生的大事，多想想多看看。不要被道德绑架。
我们当初出国的时候，成永兴还是鼓励我们的，而且一直不停的资助。”
袁帅再次发言。他是最早的那个想留下来跟成永兴一起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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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兴的病因被彻查了一遍，很多事情被穿了起来。
一个多月前，他就有相当明显的症状：先是无法上班，请假，然后日益恶化，出现过昏倒的情况。
由于时间太久，一些调查已经无法做了。
吃了什么，用的什么，接触过什么，全不可查。
在他的床下翻出来好几瓶喝光了的郎酒，这让知道他戒酒的张燕，十分惊讶。
据林秘书讲，成永兴经常在做事情前喝一小口酒。联想他这次主动托人打吗啡，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是有着充分认识的。
也许他知道打吗啡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把话说完！
一桩桩，一件件愈发离奇的结论和证据，摆在了调查人员的眼前。
没有人可以找出合理解释。
第二轮更大范围的调查开始了。
成永兴作为学校重点宣传对象，很多事迹或者是记录都很完备，包括他的历次重要捐献，发言，都能找到记录。
这么多东西，还是头一次被组织在一起。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个学生是如此的特殊。
太多的事情上，他走的都不是是寻常路。很多事情，都有奇怪的地方，不论是选项目，出成果，还是谦让名额，捐款。
成就可以用天才解释，但是其它的，根本就没有解释。
独特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结合标新立异，极具煽动力的演讲，给几个调查人员都流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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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成永兴昏迷的天数超过了三天，很多事情乱了套。
首当其冲的就是光电系的运行，尤其是晶圆工程。
成永兴握有光电科研的过半股份，项目是他直属，一切的资源调动都是他在遥控，张燕和周强只是在执行，现在还要继续吗？
光电科研只有张燕一个副总在主持大局，她的知识结构，决定了她只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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