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看着满腹牢骚的厉阳冷笑一声, “厉阳,你要是真不想在这府衙待着, 你跟我说, 我命人把你送回去就是了。”
厉阳一听急了,“表哥, 不带你这样出尔反尔的,昨晚还跟我说脑子要灵光一些,今儿就想着要把我送走, 你们都这么喜欢骗人的吗?”
萧璟雯暗自摇头,厉阳啊厉阳,你这脑子的确是很不灵光, 你想想你刚刚说你哥的话, 我要是那么说我大哥,估计我现在就被他说得体无完肤了, 你还上赶着和你哥讲道理?
“骗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骗人了?我骗的明明是只猪!”
“猪?这里哪有猪?”
厉阳一脸疑惑地四下看了看, 就只看见了几个人,于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谢玄这是在损她。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哦, 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说我长得恶心, 但是我不能说你长得像猪是吗?厉阳啊,你去照照镜子吧, 少吃点, 你那原本就大如面饼的脸可是更大了。”
谢玄洗净了手坐到萧璟雯对面, 厉阳被谢玄怼得无话可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却没想到,这小妮子也是个狠角。
“我的脸大如面饼?哥,你见过一种蘑菇吗?就很小很细,你见过吗?”
萧璟雯:......厉阳啊厉阳,看不出来你还真的很...厉害。
谢玄一晒,厉阳这跟谁给学坏了?
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要是继续进行下去,还不知道会产生多少少儿不宜晋江不允许的画面和描述出来,要是被锁了,自己英俊的容颜可就无处安放了。
“五姑娘,验尸结果我还是和你粗略说一下,虽然这件事情我会亲自接手,但王爷说了,免得五姑娘你和他一起出门心里还惦记着其他人,为了打消你心中的顾虑,我还是简单说了吧。”
叶涵韵胸前直入心脏的致命一剪刀,确实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但因为这一点而证实叶涵韵是自杀未免过去草率,仵作和谢玄分别在叶涵韵的左手手臂内侧,右侧大腿内侧都发现了不同程度的淤痕,方才他派人去天牢里问过师泽语这几天是否和叶涵韵行房,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未曾和师泽语行房,那她的淤痕又是从何处而来?
于是谢玄想到了前日被萧璟雯捉奸的闻阳曜。
确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所拥有,这样的人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过激的想法,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动作上会有些过激,情有可原,但那如果真的是闻阳曜留下来的,这件事情就只有两个方向可以思考,要么,闻阳曜是凶手,要么,凶手另有他人。
如果按照第二个可能,那么杀害叶涵韵的,又会是谁?
萧璟雯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南宫轩三个字。
污蔑皇子,可是大罪,在没有找到切实证据的前提下,这般随意胡指,难逃罪责。
既然不能这么随意胡指,那就把谢玄引到更多证据存在的地方好了。
“寺卿可知那畅音坊?”
“还曾去过听曲呢。”
萧璟雯心一沉,谢玄去过,那南宫竞是不是也去过了?
“五姑娘可别乱想,王爷没随我们去。”
“......”
萧璟雯略微有些尴尬,在听了厉阳的话之后,就只剩下了监介。
“老大为什么要在意王爷去没去?”
谢玄冷笑一声,起身把萧璟雯身后的厉阳给拎到了一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厉阳揉了揉被谢玄抓疼的肩膀,“哥,你们这些人,天天去喝花酒,小心得花柳病死掉!父亲经常教育大哥不许去那烟花之地,说那些地方最容易遭惹花柳病了!”
“厉阳,我看你是一天不打皮痒痒了?”
“寺卿,还是先说正事吧?”
萧璟雯看着沉迷于和厉阳斗嘴的谢玄心底一阵无奈,为何谢玄和大哥这个年纪的男子,还是没个正形?怪不得没有哪家姑娘对他们芳心暗许,就冲他们这幼稚又毒舌的劲,谁家姑娘瞎了眼了铁了心了往他们身上蹿啊?
多学学王爷的沉稳内敛不好吗?
“咳,五姑娘,现在已经晚上了,若是不嫌弃喊我谢大哥就成,寺卿大人什么的,夜半三更听起来很是瘆得慌。”
萧璟雯愣了一下,随即含笑道:“谢大哥。”
“哎。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嘛。”
萧璟雯:.....
“畅音坊的后院有一口水井,但是不做日常用,而且经常见着有人在后院把守着,想必是有什么猫腻,若是真要查清叶涵韵的死因,想必畅音坊不得不查。”
萧璟雯觉得自己不能被谢玄带跑偏,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哥什么性子,他的这些朋友就是什么性子,不过还想也就大哥和谢玄二人狼狈为奸,其余人都还蛮靠谱的。
“畅音坊吗?要是捕头的消息没错,叶涵韵在闻阳曜被闻晋鹏送走之后确实是曾在畅音坊卖过艺,至于卖不卖身,这就不清楚了,既然五姑娘也觉得这事和畅音坊有关联,放心吧,一定会揪出幕后主使让后扇他几巴掌让他痛哭流涕决心痛改前非的。”
萧璟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起身跟两人告辞。
“夜色渐深,若是再不回去,将军估计又要暴跳如雷了,这件事情就有劳大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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