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美子,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又来呢?”林潇装作叹息一声,就要起身。谁知却被流泪的多美子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你别离开我,我都是在胡说的请你原谅我吧,我会好好服侍你的。”多美子几乎是哀求了,“你不愿意,我回去就会被送到慰安妇去的,这也许就是我们女人的宿命吧。你来吧,我不怪你。”多美子哭着。
“多美子,我不是禽兽,我也是人,男欢女爱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既然你不愿意,我实在不能勉强。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如果有机会我会为你制造逃走的机会的,你还是回国吧。这场战争本来就和你无关。”林潇起身说道。
“武田君,我是派来照顾你的,你还是伤病员呢,你的伤势虽已复原,但身体还虚弱,怎么能让我盖着被子,而你自己却和衣而卧呢?这绝对不行的,石原将军会责罚我的。”多美子说完自己侧身和衣睡到一边去了,把被子留给了林潇。
多美子为何只铺一床棉被呢?日本人只给了他们一床被子。在他们看来,女子温香软玉的肉体就是男人最好取暖的物品。甚至连被子都可以去除了。
据德国科学家研究发现,让冻僵的男人或女人快速回复体温的办法就是用异性的胴体去温暖。再说了,哪有春宵一刻还分床而睡的呢?日本人还是很体贴青年军人的那方面需求的,不然怎么会多出了那么多的慰安妇?
更何况这村里的人家为了躲避鬼子的骚扰,都跑得不知所踪了。旅顺附近连续出现如此严重的“匪情”,小鬼子拉网式的搜索,乱捕乱杀无辜百姓,搅得鸡飞狗跳。老百姓都像躲避瘟神一样跑的远远的。现在这里连烧火做饭的人都没有了,更谈不上烧炕了。
小鬼子可不会摆弄这玩意,弄了好久都不着,还把屋子里都弄得乌烟瘴气的,最后只好作罢,只能是睡凉炕了。好在小鬼子皮糙肉厚棉衣厚,又都是青壮年,挤在一起睡通铺,天气寒冷倒也不是太在乎的。
现在的时节已近深秋,虽不太冷,但和衣而卧还是冷得受不了的。林潇是大男人,怎么能让女孩默默忍受夜晚的清寒呢?他不是真正的日本人,从不会歧视和欺负妇女,这时管他什么会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我也不能不像人。人是有怜悯之心的。林潇暗暗地想着。
他起身将唯一的被子盖在多美子身上,多美子浑身一震,侧转头来望着林潇,冷漠的眼中闪现了一丝感激的柔情。
林潇微微一笑,就要转身倒头睡下,却被多美子一把拉住,“你也睡进来吧,我们都不脱衣服,挤在一起睡得暖和些。”
林潇不是迂腐之人,他知道如果继续推辞,多美子绝不会独自享受的。既然不用脱衣服,那也用不着太担心了,不至于擦枪走火。林潇心里还惦记着千惠子姐妹呢,怎么可能容得下其他的女人呢?他也不再推辞,和多美子并排倒头就睡。
多美子也真是的,一条雪白的胳膊就伸过来,压在林潇的胸前,为他掖紧被子。但却不收回去了,随后就变成搂着林潇的姿态了,而且呼吸就在林潇的耳边,简直是耳厮鬓摩嘛。林潇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女人沁人心脾的体香如丝如缕地传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多美子似乎意识到这是在挑逗林潇,有些玩过火了,她轻笑一声,又收回了胳膊。这让林潇暗暗吐了一口气,感觉激烈跳动的心又平稳了,但他奇怪多美子为啥会这么做,既然不愿意献身,又为何有如此大胆的举动?这可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啊,带着不解,他渐渐地昏昏欲睡了。
林潇是忍者,受过特殊的训练,睡眠方式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是不会打鼾的,更不会说梦话,即使是深睡时,也能感受到周围的动静。他听到了多美子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不时低声叹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多美子忽然坐了起来,低头俯瞰着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武田君,你以为你来到满洲是来发财的吗?你错了,你的上司为你铺就的是一条不归之路啊。我真的很奇怪,像你这么一个可以出卖未婚妻的无耻之徒,身上为何竟会闪现人性的光辉呢?”
多美子说的这番话,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听起来就像女鬼在夜吟,说的又是这么恐怖,太让人毛骨悚然了。多美子这么一个小护士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她的隐藏身份就不言自明了。原来这竟是埋在林潇身边的一颗粉色的炸弹。
多美子年纪还轻,即使是特工,入行的时间也短,或许正因为这样,在她的身上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如果今晚林潇暴力凌辱了她,她对林潇就只会是仇怨满怀,根本不会发出如此的感慨。这也是良心的呼唤吧。这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何对林潇的态度的变化。
武田信的上司真够歹毒的,竟想着斩草除根。这武田信也是倒霉蛋,死了还有人惦记着陷害他,想着借刀杀人,现在全成了自己替他受过了。
林潇这么想着,又发觉多美子俯下身来,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压着的手枪,把里面的子弹一发发退了出来,又将空弹夹装上,再塞回去林潇的枕头底下,然后侧身倒下,打着鼾声睡着了。即使真的除了险情,林潇惊醒,这支枪也不能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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