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管请起,此处不是皇宫,柳总管不须行此大礼。”建宁公主一边对洪天啸说话,一边挥了挥手,让站在门口的两个眉目清秀的小厮出去。洪天啸经历的女人多了,眼光自然也锐利了很多,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小厮是宫女所扮,而不是太监。
洪天啸起身后,朝建宁公主瞟了一眼,却发现她今日并非宫装,而是易钗而弁,想来是偷偷溜出宫来的。上次在慈宁宫,洪天啸见到的只是建宁公主的背影,今日才算见到了她的真容,外面有传闻说建宁公主是皇宫第一美女,倒也不是虚传,只不过洪天啸身边毕竟有苏荃、九公主等如此绝色美女,倒也没有惊艳的感觉,只是感觉到建宁公主如此女扮男装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建宁公主从洪天啸一进门,目光便一直在他的身上,自然就发现了其偷偷打量自己,心中一叹,这个柳飞鹰若是长相再好一些,若是再通些文采,倒也是个好归处,莫非自己的命运真的如此不济。
“柳总管,本公主长得好看吗?”建宁公主冷不防来了一句让洪天啸直冒冷汗的话。
“公主恕罪,奴才只是觉得公主今日的装束有些奇怪,不敢有冒犯之意。”还好洪天啸反应得快,找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柳总管,你可知今日本公主约你来此所为何事?”建宁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加之身份显赫,见惯了宫女太监卑躬屈膝的模样,见状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其实人就是这样,如果所有的人都对你笑脸相迎,去意奉承,而只有一个人对你并不理睬,你反而会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反而会对他格外留意。
洪天啸当然知道建宁公主今日让他过来所为的正是关于远嫁云南之事,只是他如何敢当面说出来,便摇了摇头道:“奴才不知。”
建宁公主指着洪天啸跟前的凳子道:“柳总管,你也坐吧,今日约你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洪天啸心中自然知道建宁公主所求何事,当下也不客气,一迈步便坐在了凳子上,双眼盯着建宁公主,等她的下文,心中也在思考,这件事情究竟该不该应下来。
建宁公主一愣,没想到洪天啸还真不客气,说坐就坐,而且还敢直视她,从小到大,不要说奴才中从未有如此大胆的,就算是王公大臣也不敢直视她,建宁公主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俏脸也不禁飞上一抹绯红。
建宁公主忽又想到此人只不过是个武夫,加之一脸蜡黄的长相,心中便幽幽一叹,开始了今日的话题:“柳总管,本公主听说你武功盖世,就连素有‘满洲第一勇士’之称的鳌少保也不是你的对手?”
洪天啸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敢,奴才些许微末功夫,那里敢与鳌少保相提并论。”
建宁公主皱了皱眉头道:“柳总管,你也不用谦虚了,你若是真的那么不堪,皇上也不会让你做御前侍卫总管了,否则的话,岂非是说皇上无用人之能,本公主今日之所以求你,便是因为你的武功高绝,此事非你不能办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洪天啸只得接下去:“公主旦请吩咐,只要奴才能做到的,自当竭尽所能。”
建宁公主没想到洪天啸连什么事情都没问,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不觉一愣,竟然忘记下面要说什么了。
其实,就在刚才,洪天啸才想好,原书中建宁公主本来也是被康熙远嫁到了云南,却阴差阳错间将吴应熊的命根剪下,如此一来,这桩婚事自然告破。既然原书中可以如此,现在为何不能比着葫芦画瓢呢。
洪天啸见建宁公主突然望着他发起呆来,心中不由纳闷,自己现在可是一脸蜡黄的柳飞鹰,长相中等偏下,莫非建宁公主连这副模样也能相中。
洪天啸轻咳两声,才将建宁公主惊醒,建宁公主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俏脸不由一红。
建宁公主也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道:“柳总管久履江湖,可知江湖上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本领?”
洪天啸闻言一愣,木然点了点头道:“知道,易容术分为两种,一种是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过若是手艺不行,极易被人发觉,第二种是将一些特制易容药粉涂在脸上,这一种比较简单,不易被人看出,只不过这种药粉遇水则化。”
建宁公主点了点头道:“不知柳总管会那一种?”
洪天啸搞不清建宁公主要干什么,加之苑修屏和孜怀兰还没有来到,想了想道:“奴才有个朋友精于此道,此人这几天正好来京城办事,若是公主有需要,奴才倒是可以为公主安排,不知公主要为什么人易容?”
建宁公主闻言不由大喜,急忙点了点头道:“我自己。”
洪天啸大吃一惊,问道:“公主这是为何?”话一出口,洪天啸便知不妥,毕竟公主是主子,他目前的身份是柳飞鹰,是奴才,主子要做什么事情自然不需告诉奴才,而奴才更不可以多嘴去问。
不过,建宁公主倒也没有在意,继续道:“柳总管可知云南有个平西王?”
洪天啸暗中点了点头,重点来了,口中却道:“平西王吴三桂,天下人皆知,奴才自然也知道。当年八旗兵入关之时,平西王弃暗投明,献了山海关,我八旗兵才能长驱直入,一统华夏,他也因此被封为异姓王,永镇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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