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没有吃到三块钱的拉面,他吃的是土生土长的魔都生煎包。
夜间十点,一个人,一提包子,一碟咸菜丝,还有一碗点缀着青红辣椒丝与香菜的豆腐脑。
没有所谓的孤独与寂寥,有的只是静谧与心安。
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高楼,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李彧庆幸没有参与到隔壁属于上影节的那一场对于向所谓的‘国际化’迈进一步的狂欢中。
或许有些不合群,不过李彧不在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
按照原先的安排,李彧在魔都只会待两天,明天上午就要赶回蓉城进行拍摄。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刚才的李彧接到了一通电话,邀请他去庆功晚宴的,李彧拒绝了。
拒绝了今晚,但拒绝不了明天,明天在大剧院内将举行一场小范围的导演交流会。
参与的人不多,但都算是有身份的了,陈恺鸽、田状状、侯孝显,尹力当然少不了李彧最讨厌的导演撸川。
能够凑齐这些人的会议,一定有一个策划者,即便是陈恺鸽也不够这个资。
主事人是韩三坪,李彧接的电话也是他打的。
这种聚会在电影节期间不好举行,毕竟还得讲究个避嫌。
所以时间定在电影节结束的第二天。
.......
笠日,
太阳的第一缕光芒还没有洒向大地,李彧便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法再次入眠,索性直接起床。
魔都不愧为世界最繁华国际大都市之一,街面上已经好多年轻靓丽的小姑娘,装扮千奇百怪。
不过还是有共同点的,例如她们都很热,有露腿的,有露到大腿跟的,有炫腹的,也有炫精致的锁骨的,甚至还有炫圣涡的。
与热情的魔都小姐姐相对应的是魔都的天气一点都不友好,今天的温度高达三十四度。
造成的后果就是李彧进了路边的商场,进去时的西装革履、气宇轩昂,出来时标准的热带沙滩风格。
手里拖着行李箱的他向不远处的大剧院走去,参加完交流会后他就要直接回蓉城。
电影节已经闭幕,基本不再受到媒体的关注,因为他们绝对正忙着花样吐槽上影节。
作为一年一度的上影节,如果不被吐槽一顿,就跟这个节没办好一样。
李彧来的早,但算不得最早,再他之前已经有人到了,湾湾导演侯孝显。
算不得陌生,毕竟见过一面了,他的第一部法语电影《红气球的旅行》是今年戛纳‘一种关注’单元的开幕片。
与侯孝显一同交流的是撸川与田状状。
将行李箱往侍者手里一送,毫不避讳的李彧就向前走去。
“田老师,恭喜您获得最佳导演。”
田老师就是田状状,田导、田主任都是他的身份,但李彧依旧选择了田老师这个称呼。
他是北电导演系的系主任,在校时期的李彧经常去蹭他的课,作为与陈恺鸽、老谋子同一辈分的人,他的导演生涯要低调的多。
所以李彧称呼一声“田老师”也说的过去,而且一声老师可以极大的拉近两人的距离。
“李彧,还真是你啊,姜维告诉我说隔壁表演系的李彧拿下了戛纳,当时的我打死都不信会是你啊。
没成想,竟然是真的,仔细想想四年前,你还在导演系蹭课的日子,真是岁月催人老。”
姜维是《潜伏》的导演,也是北电导演系的副教授,他与田状状那是一定认识的,这就是北电圈的魅力。
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
当然了,万事也有例外,例如当场就有人其实不顺了。
“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架子呢,李导这是刚从夏威夷飞回来吧,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李导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说话如此含枪带棒的是撸川,李彧看他不爽,看来撸川对于李彧的到来是极度不爽啊。
不过李彧怎么会在意一只冲他狂吠的恶犬的,让他叫吧,大不了杀了吃肉。
假装不认识撸川的李彧拿出十二分的演技,皱着眉的他疑惑的问道:“你是?”
此时的撸川都快要气爆了,他没想到李彧竟然敢装作不认识他来打脸,他是上影节评审团的评委,李彧是颁奖嘉宾,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知道李彧是存心气他的,即便他知道李彧的目的,但还是忍不住要爆发。
无聊的手段?不不不,李彧达的无聊还再后面呢,看着愤懑的想要说话的撸川,李彧抢先开口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对你不赶兴趣。”
“........”
一旁的侯孝显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劝解道:“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正好李导来了,我们刚才在谈《金陵》呢,李彧说两句?”
李彧明白他们说的金陵不是金陵城,而是在上影节期间上映的一部记录片,讲述的就是金陵城发生的那场惨绝人寰的事情。
《金陵》这部影片讲述了那一场灾难中一些西方传教士、商人和医生以有限力量,建立金陵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来保护难民的故事。
这是第一部以歪果仁视角解读那场悲惨的一部记录片,影片客观、真实,对那段惨痛的开始不加粉饰,真实再现。
对于那场灾难的是非对错,世人早已有目共睹,敌人的罪恶可以说顷东海之水也无法洗去分毫。
对于这种灾难李彧悲痛,铭记于心的他不愿意再提。
李彧不知道他们谈论这种沉重话题的原因何在,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眼前这个尖嘴猴腮,面向刻薄的男人-撸川。
似乎他的下一部电影就是关于这个题材的《金陵!金陵!》,撸川不是新人导演,他已经执导过两部电影。
也获得了一些的成就,《可可西里》曾经在东京国际电影节获得过评委会大奖。
他是年轻导演,但年纪也不算小了,很显然他还没有驾驭这种沉痛题材的能力。
原时空的他拍摄《金陵!金陵!》,别出新境的用了侵略者的眼光,在他的镜头下受害的民众成了只有哭喊的道具,而侵略者却成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个体。
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的将如此歪曲历史的影片搬上荧幕。
如果说陈恺鸽拍摄的《乌鸡》让他成为民众嘴里的笑谈。
那撸川就是华夏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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