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洲,慎言!”李斯恪厉声呵斥,一把拉住几欲发疯的他。
“凭什么?难道姐姐生的孩子不是他的吗?为了立太子这事,你我平白无故受了无妄之灾,险些没了性命!姐姐在宫里也是处处遭冷落、受挤兑,还要生生忍受母子分离之痛!呵!难怪二皇子要——”
“行洲!”李斯恪大吼一声,然后瞪着他道:“祸从口出,你最好不要再胡言乱语。”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你也在乎你姐姐和小皇子的性命吗?”
张素平恨得青筋暴起,但在李斯恪凌厉的目光下,还是生生忍了下去。
李斯恪见他恢复神智,便松开了拽着他的手,骂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到底疯个什么劲?皇后虽然有孕,但是是男是女还不好说,你这瞎闹一通,要是传到了宫里,你是要害死咱们吗?”
“我……对不起。”张素平被李斯恪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消停下来,满脸愧疚的对着李斯恪道歉。
“此事你要引以为戒,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咱们张李方卢几家,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你要是管不住自己嘴,连累的可不止你一人。话已至此,我就不多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李斯恪摇了摇头,挥手让他下去。
疾风骤雨来临,李斯恪背手而立,目光定定的望着皇城的方向,心里叹道,风雨欲来,京城这潭水怕是又要起风浪了。
自家已经被这风波卷进来,想要脱身怕是不成了,若是皇后娘娘生的是小公主,一切都还有的转圜。若是皇后娘娘生下小皇子,那自家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这一夜,京中许多人家都彻夜难眠。
煎熬了数月,皇后终于到了临产的日子,宫里宫外都忙的人仰马翻。折腾了一天一夜,皇后又诞下一位小公主,宫内气氛难言,但李斯恪等人却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筹备了数月,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小皇子被立为东宫太子,李斯恪等人鸡犬升天,也得到了重用。
卢定飞被提拔为翰林院侍读学士,敏哥儿则是升为通政司参议,张素平去了詹事府辅佐太子,只有李斯恪申请了外调,去了老家江宁府任职地方上的盐运使司运同。
诸事停当,李斯恪趁着艳阳天,乘船回了上饶。
刚一到家,朗哥儿便紧紧抱住李斯恪问道:“爹爹,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不走了,以后就好好陪着你们娘俩,把以往亏欠的都补回来。”李斯恪揉了揉朗哥儿毛脑袋,笑道。
“娘!你听到没?爹爹以后都不走了!”朗哥儿开心的叫嚷,欢喜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听到了听到了,你快松开些吧,你爹的袖子都要被你扯坏了。”张予安笑着同李斯恪对视一眼,眼里也满是笑意。
“嘿嘿,爹爹,我给你拎行李。”朗哥儿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然后一手接过行李,一手牵着李斯恪往里走。
时间悄然流逝,数年后,皇上因病薨逝,太子顺利登基。
新帝继位,百废待兴。
上饶码头,李斯恪夫妇目送朗哥儿乘船上京会试。
“相公,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朗哥儿也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记得以前送你上京的情形呢。”张予安偏过头,看着鬓角满霜的李斯恪,笑道。
“是啊,岁月不饶人呐。”李斯恪回握住张予安的手,牵着她慢慢往回走。
“你中午想吃什么,清蒸鲈鱼要不要?”
张予安微微一愣,然后哭笑不得道:“你呀,真是三句话就没个正经,好好的气氛就被你破坏掉了。”
“嗐,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家的,人经了岁月总要老的,何必为这些事情烦忧?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不好吗?”
“以前日子不好过,不得已才去外面奔波,现在好容易致仕在家,有时间陪你,就不要再去操心别人了。年轻时候总想着为你遮风挡雨,现在老了,挡不住风雨了,就让我每天给你洗洗脚、做做饭吧。”
“别哭呀,这风大,皴脸。”李斯恪笑呵呵的给老妻擦眼泪,对她还像是当初新婚是那样。
“不哭了,咱们回家?”
“好,回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始终手牵着手,像是凡世最最平凡的夫妻一样,在磕磕绊绊中,伴着烟火气慢慢携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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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磕磕绊绊的终于完结了,有诸多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小桥以后会更加努力写故事的,谢谢大家支持,鞠躬!下本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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