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来虽然宏伟,但也只是一处建筑而已,又能大到哪里去。可入内一看,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望海楼的一楼,一个。广大无比。方圆数千丈的广场,占据了入门者整个视野。
其间多有各方妖修,彼此交易。有摆摊叫卖者,有窃窃私语暗自沟通者,更有一二高手,昂然而入二层者。
这般阵道手段,在海外算得上罕见。初来者多有目瞪口呆者,可对林浩来说,却不过尔耳。稍稍惊讶了一下,也就罢了。
林浩所要的东西,也不是一楼这些普通妖修能提供的。
在踏上一楼通往二楼的阶梯时,以他的灵觉,顿时感到一道神识缠来。好像现了什么似的,那道神识一触而回,同一时间,二楼阶梯上的两今年轻修士,当即让开了通路,躬身行礼。
不用说,这自是上二楼所需的资格了。
普通修士,一楼也尽够了要上二楼,除非特殊的身份,或是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有足够的购买力。跟望海楼的主持者接触。
试探一完,接到神识传讯,两个看守门户的年轻修士自然不会拦阻,他们不曾知道的却是,在同一时间,二楼处一个白苍苍的老者。“扑“的一声,大口的鲜血喷出,神色也瞬间萎靡了下来。
“快,快通知主事,亲自迎接网好上来的两人。”
老者稍稍缓了一口气下来,也顾不得体内那种贼去楼空的乏力感,连忙对守在门外的弟子喊道。
话音落下,听闻弟子的脚步声远去,白老者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了一抹骇然之色。
先前在他刚刚循例传讯了两个守门的弟子之后,方才收回神识,便感到一股强大的意念循路而来,猛地一下撞击到了他的身上。
一触即收,似清风徐徐,拂面而过。却瞬间让这个结丹后期修为的妖修老者吃了大亏。
白老者自是心知此乃对方给他的警告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单单那一瞬间感受到恐怖,就几乎要将其淹没。
如果这股意念不是一触即收。而是在压过来,哪怕身体无伤,他的神魂也定受重创,甚至影响到具后的根基。
“可怖可畏!”
“不知何方高手?”
白老者犹自心有余悸地沉吟呢,林浩已然悠悠然拾阶而上。踏入了二楼。一露面,便见得一个青衣中年修士快步而来,挥开本来要上前招呼的侍女,整了整衣冠行礼道:“晚辈海山,乃是此处执事,见过两个前辈。”
“两位前辈远道而来,海山有失远迎,现略备薄酒,为二个洗尘。也请前辈大量,海涵敞楼则个。”
“这边请。”
“海主事。请!”
片刻之后,一处装饰豪华的厅堂中,林浩,海山分宾主落座,一众侍女皆被赶出,海山本来送下来的脸上,重新布满了紧张迟疑。
“这个。
海山蹦嗣了半晌,还是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欲得南海全图,意欲何为?”
“这就不需要海主事动问了,林某自有用处便是。
“怎么?海主事不愿售予林某?”林浩似笑非笑地望着海山说道。那目光,直如有实质一般,刺入他的眼中,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暗暗叫苦。
林浩所要的南海地图,可不仅仅是地图那么简单,必须还有各方势力,所有特殊的位置,物产等等。
这样的地图。怕是整个南海中能拿得出来的寥寥无几,也就是几个。妖尊离人这样的势力了。
海山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愿的罪这样的高手,答应了下来。
话音网落二那股无处不在的压迫感终于散去,他也长出了一口气,若非碍于客人在场,非得一抹冷汗不可。
望海楼的主人是妖尊离人无错。但是眼前的这个高手岂是能随便得罪的?他是别无选择了。
不过片刻,林浩所要的总图便送到了他的手上,略一查探,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抹的满意的笑容。
“好,多谢海主事相助。林某谢过了。”
林浩笑着将总图收好。有此物在手,对南海他再非是一团漆黑了。
林浩便接着问道:“海主事,林某在问你一个问题,此处……”
说着,林浩伸手在空中一划。星光熠熠,水波荡漾,成一峡谷景来。
“为何以雷击峡名之?”
浮现在海山面前的景象,乃是一副居高临下俯视峡谷之图,他一见便知,正是他提供的风海全图中的雷击峡。
雷击峡。
见得这手水月镜花,海山先是一惊。继而按捺了下来,虽然不知林浩为何放着各方势力不问,独独问此一峡谷,但还是答道:“雷击峡为古名,自古便有之,具体的无人知晓,只知道此处地利特殊,海中浮出两岛,夹出一峡谷模样。”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皆有天雷轰落峡谷之中,连绵不绝,威势惊人,即便是修仙者入得其中。无天府期以上修为,也撑不过一时半会,便成蟹粉。”
不过。
海山苦笑着说道:“雷击峡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林浩倒不奇怪,好像早有意料似的,随口反问了一句。
嗯,不见了。”
“大约在百年前,雷击峡外忽起迷雾重重,无论从何处望去,皆只见云气。不见峡谷,惟有雷击不止。”
“入得其中。便失其途,便是阵道高手入内,也往往不能出,坐困至死!故此被人视做畏途。”
海山话尚未说完。便见得林浩面露笑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再知道了。
“多谢海主事,林某告辞了。”
该打听的都打听到了,林浩自然没有与这个海山多说的兴趣了便往门外行去。
“前辈稍待。”
网走了两步。海山便赶了上来。恭敬地双手捧上一个。精致的墨玉、令牌,道:“一月之后,妖尊主上要在望海楼举行交易大会。到时各方真人、大妖,都有可能赴会,若是前辈有暇,不妨前来一看。”
林浩顿了一下,随手接过玉牌。道:“多谢海主事了。”
也不说是否会前来,转身离去了。
待林浩的背影消失在望海楼中。海山犹自凝立不动,直到声声咳嗽之声,从身旁传来,方才如惊醒了似的,回身道:“李老身体抱恙。要多加修养才是,有事叫海某一声便是,何必亲来呢?”
来到他身旁的,正是那个白老着。
此时他满脸灰败之色,咳嗽着说道:“主事我没事,人家是手下留情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真人,这般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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