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在大学那会儿正是笔仙风靡的时候。道具简单,听说成功率还‘挺’高,不过非常恐怖邪‘门’。未必人人都玩过,但是肯定都听说过。
李风第一次听说笔仙是大二,同班的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忽然跳了楼,七层摔下去,脑浆蹦了一地,就是玩笔仙玩的。
李风不信邪,非要拉着宿舍的兄弟试试,却没一个人敢陪他疯。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
“能不能带上我?”
李风犹豫了一下问。他知道,一个大老爷们跟三个小‘女’孩玩这种弱智幼稚的游戏很荒谬。可是再荒谬也比不上大半夜的跑到荒郊野外,跟三个十三四五岁的小萝莉共处一室。还有一个眼巴巴的喊着:来吧,蹂躏我吧,就算死在英雄身子底下,也心甘情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遂了大二时候的心愿。
金蝉看了看时间,整十二点,她带着李风几人来到二楼靠里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设计很怪!正正方方,没有窗户,仿佛是个密封的棺材,四面大镜子镶嵌在周围四面墙壁上。人站在里面,影像来回折‘射’,仿佛有好多人。
房间正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没开灯,桌子上点着一盏自制的油灯,‘精’致的琉璃烧瓷小碟子,暗黄却清澈的油,红‘色’布条卷紧了当做灯芯。
火苗一跳,镜子里反‘射’出的影像就一起跳。这房间很压抑,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李风微微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设计装修的古怪,而是因为屋子了充斥着一股怪味,虽然香,但是香的很奇怪。闻到有点腻味,有点恶心。
笑笑皱着眉头,小手在鼻子旁扇着风,问道:“金蝉,这什么味啊?”
金蝉坐在凳子上,甜甜的笑了笑,淡然道:“尸油味,这灯里的油是尸体炼出来的,灯芯是穿着红衣服暴死的‘女’人领口做的。这样请笔仙容易成功。
笑笑吓的一‘激’灵,怯怯问道:“金蝉,你从哪‘弄’的这些东西啊?”
金蝉一脸平静,仿佛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不远处的火葬场偷的。”
江听雪皱着眉头说:“不用玩这么大吧!”
金蝉轻轻挑拨一下灯芯,让火苗更大,光线照在她平静的脸上,她望着小碟子问:“你们怕了?”
李风皱着眉头,细细大量着这位安静腼腆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子。轻轻拨‘弄’着尸油中红衣‘女’子暴死衣领做成的灯芯,平静的仿佛是古代深闺中研磨添香的佳人。这样一个年龄不是应该惦记着漂亮衣服,钟情着某位明星歌星,吃好吃的,暗恋一个同班的正太,回到家中对父母撒娇么?
她心里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江听雪深呼吸一下壮了壮胆子,说:“且!老子才不怕呢。”
笑笑视死如归坐到凳子上,说:“来吧!”
一张桌子,四张凳子。四个人刚好一人一张。金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道具。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一支普普通通的铅笔。
四个人的手握在同一只铅笔上。李风感受着金蝉冰凉的小手,没有闭眼,静静的望着对面很认真的念叨着笔仙笔仙请现身的‘女’孩。
足足过了五分钟,笔仙还是没现身,江听雪已经气馁了。笑笑也喊的有气无力。只有金蝉一个人蹙着眉头很认真,很执着。
忽然,那支铅笔动了,好像受到某种力量,在纸上漫无目的来回的画着。
江听雪一愣,脸‘色’欣喜中有点紧张。金蝉则是惊喜‘交’加。
“来了,来了。快问问题。”笑笑慌忙提醒,不等别人问,她就先问了一个问题:“笔仙笔仙,请问我未来的男人叫什么?”
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游弋,最后停在一个字上。李风一愣,那字竟然是一个“风”。
江听雪对着李风挤眉‘弄’眼,凑热闹八卦问道:“笔仙,请问笑笑的男人姓什么?”
那支铅笔停了半响,开始朝白纸角落里移去。
李风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显眼的“李”字。他心里暗道:“我擦,没这么邪‘门’吧。”
他不信邪,原本玩笔仙手握着笔但是不能发力的。这会儿他暗中使了劲顿住,那支笔的力度加大,他的力度也就加大。
过了片刻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穿着吊带的笑笑咬牙切齿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柔柔弱弱的小萝莉又怎么可能强过李风。
李风问:“笑笑,你捣鬼啊。”
江听雪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坏笑道:“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你俩**,今晚上就在客厅为我和金蝉来段现场表演吧。”
笑笑发现‘露’馅,尴尬的笑了笑。
金蝉疑‘惑’的望着笑笑问:“是你骗我们?”
笑笑说:“我觉得这游戏根本就是骗人的,咱们等了五分钟,也没见有笔仙来。我就想和你们开个玩笑。”
金蝉忽然怒了,这个腼腆文静从来不发脾气的‘女’孩猛地站起来,红着眼睛喊道:“你怎么能这样?”
笑笑一愣,没想到金蝉反应这么大。江听雪问:“妹妹,怎么了?”
金蝉咬了咬嘴‘唇’,深深呼吸半响,说:“没事,咱们再来一次,这次肯定能成功。”
四个人又握着笔开始,这次很快有了反应,不到一分钟,李风忽然间觉得三个‘女’孩的手一僵,众人都睁开眼睛,一个个对视着,眼神中的意思都是这次没捣鬼。
金蝉另一只手‘揉’了‘揉’通红的眼睛,问:“笔仙,笔仙,求求你告诉我。我爹爹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风不信有鬼,纵使他听江听雪说国安部真有一个专‘门’处理超自然灵异事件的神秘部‘门’,纵使他自己被流星砸了,噼里啪啦的烧了一通没死反而能隐身,他依旧无法相信。
他不敢一口否定,但是毕竟从来没见过,身边的人也没经过过。道听途说的东西,都是需要怀疑的。
所以他盯着江听雪和笑笑,想从两个‘女’孩神‘色’中发现些蛛丝马迹。却发现两人眼神中都有着惊恐,这惊恐不像是装模作样,这是真心对未知的恐惧和胆怯。
他没来由的脊梁骨上升起一股寒意。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镜子里忽然凭空出现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站在他身后,扯着喉咙喊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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