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有好几个保镖冲进人群将刺客给摁住了,作案凶器一支手枪也被缴了械。大家赶紧闪开出一片空地,唯恐躲得慢了也被当成了刺客。
站在高处夏尔很从容地拨开了挡在身前的保镖,看着被押到身前的刺客道:“让他抬起头来,我要问他几句话。”
刺客被反扭住双手摁着头呢,此刻脑袋被松开了,只听夏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街区?”
刺客:“我是贴沟区的拜利,不是我想杀你的,是文明贸易公司的珠老大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动手……还说假如我不干,他们就会杀了我!”
所谓贴沟区,并不是非索港正式的五大行政区之一,只是一个小街区的俗称,地图上查不到,只有当地人知道,位置离克林区新城街道不远。
至于文明贸易公司,在场很多人其实都没听说过,它是当地最大的F毒集团注册用以掩护非法交易的公司。但是珠老大这个名号大家几乎都知道,他的地位超然,几乎垄断了整个非索港的毒P供应。
夏尔摆了摆手,刺客被带走了,他正要继续说话,旁边又有人指着另一个家伙道:“他,就是他制造混乱,他是刺客的同伙!”
被指的家伙就是今天第一个来闹事的牧羊人,他赶着一群羊非要进铁丝网里面去吃草,还声称那里是他家祖传的牧场,与守卫发生冲突引来了大批围观者。
那人赶紧摆手大喊:“不,我不是……”
他喊什么都没用,一群保镖又扑了过去将其摁倒在地,搜身之后确认没有危险,又把他扭送到夏尔面前。
夏尔还没开口问话呢,又有人在旁边大喊道:“我认识他,他是晒条街区的库斯。他曾经是牧羊人,但是去年把羊都卖了。我前几天还见过他,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羊了!”
夏尔盯着库斯道:“我给你一次机会,要如实回答,你究竟是不是那刺客的同伙?”
库斯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惊恐地大喊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这时他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有一名保镖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脑勺,夏尔的声音低沉道:“那你就说实话,这群羊是从哪儿来的?”
库斯:“有人给了我这群羊,告诉我只要赶着羊群跑到这里来捣乱,这些羊就都是我的了!”
夏尔:“是什么人?”
库斯:“三个人,我不认识他们,是我太贪心……夏尔先生,你就饶了我吧。”
围观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有人还在高喊道:“他就是刺客的同伙,故意制造混乱,让刺客有机会对夏尔先生开枪。”
库斯的腿已经软了,滑跪在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尔很潇洒地摆了摆手:“他只是个被人利用的糊涂蛋,一个只想着不劳而获的贪心者。那些鼓动他来捣乱的人,才是刺客真正的同伙,可千万不要让我查出来!”
夏尔没有杀库斯,也没有将他带走。他当众查明库斯是受人指使前来闹事,指使他这么干的人是想给刺客制造刺杀的机会。所以库斯也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按照当地的部族传统,要将所有的羊都赔偿给夏尔。
没有人敢说夏尔先生做得不对,大家纷纷开口称赞他的公正与仁慈,尤其是最早那批跟着库斯跑来围观起哄的人,此刻喊得最大声。
他们也是被鼓动来的,因此也是最心虚的,唯恐表态不坚决也被指控为刺客的同伙,来之前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受万人尊敬的夏尔先生赶来调解纠纷,却差点被埋伏在人群中的刺客刺杀,冲突的性质立刻完全变了。夏尔的保镖可不是农庄的那些守卫,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真会开枪的。
华真行就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着,他早就感觉到这些人不对劲,当然也发现了那名刺客的动作。在刺客举枪时他本可阻止却没动,因为他发现了那刺客更不对劲。
王丰收就站在那位名叫拜利的刺客后面,假如不是安排好的,拜利哪有机会举枪?拜利举枪时全身都在发抖,偏偏枪很稳,就像有人帮他握着似的。那一枪是朝天打出去的,然后拜利就被冲过来的保镖摁倒在地,王丰收也乘机闪入了人群中。
安排刺客这一出到底是谁的主意?就连华真行都有些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这竟然是一个最佳解决方案!
假如就是简单地讲明白道理,平息冲突将人群驱散,并不能彻底解决隐患,只要还有人在幕后鼓动,很可能还会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每次换不同的人来捣乱,难道每次都要夏尔赶过来发表演说吗?有人既然想闹事,那就不妨把事情闹得更大,变成有人想刺杀新联盟的总领夏尔。
那些幕后鼓动者就成了刺客的同伙,不论他们承不承认,反正事情已经被定性了。
库斯虽然不认识用羊群收买他的人,但假如有人再干这种事,新联盟肯定不能放过。到时候就不是欢想实业要看护田庄了,而是新联盟要追查刺杀总领的幕后凶手。
现在不仅讲明白了道理,还让带头捣乱的人当众付出了代价,就此机会,新联盟又宣传了农垦区的募工政策,可谓一举多得。而且通过这样一个插曲,宣讲的效果应该更好,令人印象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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