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很后悔,在进山之前为什么想到带那么多饮食,却独独忘记带些退烧的药呢?
其实红姐也从伐南县城买了一些药的,但这些药基本都是用来对付毒虫啥的,却没有专门的退烧药。
她终究不是诸葛亮,不是神,不知道她所找的人会发高烧。
“如果下次再来这种丛林中,一定不能忘记带退烧药。”
把高飞揽在腿上,红姐擦了擦安归王的脸,正要试着喊她几声时,却觉得后心猛地一疼。
那种疼,不是被虫子钉了一口的疼,而是一种被利器穿透身体的疼。
颜红全身的神经,和肌肉猛地绷紧,急促的倒吸了一口气,随即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再也不动。
咔嚓!
一声霹雳响起时,惊‘动’了颜红,她缓缓的低下了头,借着闪电飞快逝去的余光,就看到一小截亮闪闪的铁器,从自己的前胸露了出来。
这是一截军刺的刺尖,刺尖上还带着一滴血珠,但很快就被雨水打落,滴落在她衣服上,瞬间消失不见。
咔!
又是一声炸雷,蓝汪汪的闪电从头顶上方斜斜的劈过,击在一棵树上,小半个树冠都被折断。
“我背后有人,这个人偷偷的刺了我一下。”
红姐的眸光随着雷声微微一转,却看到被她揽在膝盖上的高飞,这时候已经睁开了眼,也在看着那截刺尖,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慌。
红姐却笑了,没有回头看是什么人偷偷刺了她一下,只是看着安归王。
在这一刻绽放的笑容,仿佛瞬间让天地间都亮了起来,带着说不尽的妩媚。
红姐的语气很柔和,没有丝毫的疼痛,和愤怒,就像在佷多普通家庭的早上,温柔的母亲对刚睡醒的孩子那样:“高飞,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安归王在红姐第三次摔倒时,就已经醒来了。
尽管她想就此昏睡下去,睡他个天昏地暗,可身处极度危险中的本能,却提醒她现在不是休息的时侯,必须得时刻睁着眼,保持足够的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安归王被红姐揽在腿上,在一道闪电划破黑夜时,就看到了一截刺尖,穿透了她的胸膛,瞳孔骤然缩起,盯着那截刺尖。
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安归王艰难的抬起右手,指向了颜红胸前。
红姐却向没看到那样,只是笑,很妩媚的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一个黑影,从红姐背后的灌木丛中,缓缓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穿着神朝执法方的迷彩服,是个执法长官--假如安归王借着不时闪过的闪电,能够看到这些的话。
这个长官脸色冰冷,身子微微前倾着,右手牢牢握着刺穿颜红身体的军刺,双眼闪着骇人的光泽,就像雨夜中的一匹狼,散着凶残的味道。
长官居高临下的看着颜红怀中的安归王,嘴角翘起一丝狞笑,低头对着领口低声呼叫:“我已经发现目标,已经发现了目标,就在四号潜藏点向北三百米处!”
听到这个人说话后,红姐才回头看向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没有痛苦,甚至没有仇恨,有的只是遗憾。
少尉毫不客气,猛地向回一缩手,军刺带着一溜血花从颜红身上拔除。
颜红的身子,猛一晃,因为剧痛,嘴巴也张大,前胸有血淌了出来,假如不是她盘膝坐在地上,腿上还压着个人,肯定会扑倒,或者仰面躺在地上。
少尉抽回军刺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左手采住红姐发丝,把她狠狠按在一旁,右手高举起军刺,对着她腿上的安归王大力刺下!
“我终究是没逃过被杀的命运,可惜连累了颜红。”
安归王没有理睬那个举起军刺刺向自己的少尉,只是始终看着红姐,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愧疚。
她很想告诉颜红,说她不是高飞,只是安归教的大魔头安归王,颜红此前所在组织名誉上的大老板而已。
可惜,敌人却不给她一丝机会。
“嘘!”
就在安归王坦然受死时,一声尖利悠长的清啸声,犹如飘荡在九天之外龙吟那样,攸地响起,电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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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当岭南群山中电闪雷鸣,大雨瓢泼之际,京都城这边却是明月当空,暑气刚被露水打压下去。
凌晨时分在京都城这种大都城,却是佷多地方的黄金时分,比方‘纽约会所’。
提起京都城知名度最高的会所,自然是皇朝会所了。
不过,也不是每个有能力去那儿消费的人,喜欢去那儿,比方北山集团的第一副总,焦恩佐焦先生。
在得知皇朝会所的当家人白瓷夫人,竟然和高飞是朋友关系后,焦恩佐就不会去那儿了,而是选择了这家位于北城的二流会所。
纽约会所名字中带着美列颠的一个城市名,实际上老板却和美列颠人没有丝毫关系。
当然了,会所内还是有一些来自美列颠的漂亮姑娘,尽心尽责演绎着她们服务员的角色。
焦恩佐,高雅,张耀明三个人一起,在装潢精美的包厢内,分别坐在三张真皮沙发上,三个身材高挑,皮肤雪白,金发碧眼穿着暴露的美列颠姑娘,陪在他们身边。
高雅右手端着酒杯,右手揽着一个美列颠姑娘,微微闭着眼,翘起的脚尖随着音乐节拍,缓缓颤动着。
张耀明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了,那姑娘不住轻轻扭着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声欢愉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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