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来说,高七和高大是武力最强的两个人,如果真的要让他们两人对打的话,最后胜的肯定是高七,只不过高七性格木讷,所以老大的位置才会让给高大。但现在,他却被人打伤了,去跟踪赫拉俩人时。
对高七相当了解的高凌,当然会大吃一惊,连忙追问是谁伤了他。
“是我。”
一个很是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沈银冰本能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穿扮成修女的那样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听声音,这个人该是个女人。
她穿着长达膝盖的黑色斗篷,斗篷帽子戴在头上,脸上遮着一条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冷森森的眼睛,让人在跟她眼睛对视时,会情不自禁想到了传说中的一种禽类:夜枭。
夜枭,算猫头鹰的一种吧,传说生活在早期神话时代中,它有翅膀,但是飞不远,本身并没有多少攻击力,但是它却非常的狡猾,总是能够设下圈套让猎物上当,自投罗网,而且夜枭相当的残忍。
夜枭的残忍来自于本身,传说如果人类的捕兽器夹住夜枭的脚的话,夜枭会咬断自己的爪子,谋求脱身,所以很多传说里夜枭只有一条腿。
一个人的眼神,竟然能让人联想到这种极度残忍的古神鸟类,也的确是个很邪门的事儿。
只跟这个女人看了一眼,沈银冰灵魂深处就打了个激灵,随即本能的挪开了目光,看向了她的手。
眼神好像夜枭一样的女人,左手拎着高七右肩衣服,出现在了门前。
她的右手中,有一把刀子,很薄,很窄,却很亮,带着深冬寒霜般的冷意,又像正月初九那晚的如弦冷月。
穿着很奇怪,刀子很奇怪,最奇怪的,却是她露在外面的手。
确切的来说,是手的皮肤。
平时沈银冰也对自己细嫩的皮肤很自信,去年跟高飞在辽省那段日子里,还经常自夸她的肌肤,是剥了皮的鸡蛋,是葱白,是让白种人都羡慕的白。
可今天她看到这个人的手后,才知道什么叫白:还能记得去年的第一场雪吗?
这双手的皮肤,就像是用那场雪雕刻而成的一样,近乎于白的透明,甚至还能隐隐看到淡青色的血管中,有红色的血液在流淌。
这绝对不是一双正常人的手。
沈银冰盯着这双手,眼神一下子茫然了起来:这双手,让她想到了母亲沈若萱。
她在时隔接近二十年后,找到了母亲的遗体,把她送回了老家地下楼兰--那时候,沈银冰就曾经看过母亲的样子:母亲的肌肤,就是这个样子的,或许比这个还要白,是那种毫无生息的白,白的甚至能看到骨骼,五脏六腑。
她是谁,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松的打败高七,难道她是来自地下楼兰?
在沈银冰的潜意识内,也唯有地下楼兰的莫邪家族中死去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皮肤这样的手,这样高超的武功。
但那些女人都已经死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活着现身人世,来为难高七呢?
“你是谁?”
就是沈银冰盯着女人的手,胡思乱想时,高凌的厉喝声惊醒了她。
眼神好像夜枭般的女人,压根就没有理睬高凌的厉喝声,更没有在意团团把她围住、用枪指着她的高大等人,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沈银冰,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属下?”
站起身的沈银冰,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端起了茶杯。
工作、饭前时,沈银冰都会喝咖啡,或者牛奶。
但在饭后,她都会喝上一杯清茶。
清茶,不但能有助于消化,还能赶走人在吃饱饭后的困意。
女人眼里好像只有沈银冰,所以在她问话后,才淡淡的说:“那是他做了我不喜欢的事。”
“哦?”
沈银冰双眸微微一眯,放下了端起的茶杯:“你是杰斯的同伴?”
女人没吭声,看来她搞不懂谁是杰斯。
“呵呵,对不起,是我没有说清楚。”
自嘲的笑了笑,沈银冰说:“杰斯,就是跟自称赫拉在一起的男人,俩人都打扮的好像斯巴达勇士那样,很可笑的样子。”
说到这儿时,沈银冰的目光看向了女人的下面。
赫拉俩人都是披着黑色披风,脑袋上戴着毡帽,毡帽上还有轻纱垂下,但除了这件披风外,里面却是很干脆的贴身小衣服了。
女人倒是没有穿披风,也没有戴帽子,不过她当前这种修女也似的打扮,却是跟赫拉俩人的穿着差不多,所以沈银冰才有些好奇:斗篷下面,她是不是也只穿了个三点式?
就像知道沈银冰看自己下面时,心里在想什么那样,女人又淡淡的说:“我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只穿着个披风就好意思招摇过城。如果我也那样,我男人就会不要我了。”
她有男人,那么她就不是来自地下楼兰的‘死人’,尽管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活力。
听女人这样说后,沈银冰笑了,吩咐高凌:“小凌,给这位夫人沏茶。高大,你们都退下去吧。”
“沈总!”
听沈银冰这样吩咐后,高大等人稍稍有些吃惊。
现在他们基本都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打伤高七了:就因为高七去追踪赫拉俩人。
高七功夫那样高,都被她所给伤了,那么就足以证明她是很危险的。
但沈银冰现在却让他们都退下去,他们怎么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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