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的一处僻静空旷之地。
嗤!嗤!嗤!
方寸之地,指力……隐现,算不得纵横四方。
不过,云恒面上已经很欣喜了,自己现在的内力很低,很难将纯阳指的玄妙发挥出来。
毕竟,自己才修炼了数日。
虽如此,已然觉得超越先前的自己甚多甚多,待自己入第九品,便可以轻而易举对付多个先前的自己。
果然迈入第八品,甚至于第七品,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境界。
更别说,最强大的是第一品!
食指伸出,身法运转,一道道微弱的指力吞吐,一道道若隐若现的气劲在指尖回旋。
“还不错。”
“短短数日,已经有点模样了。”
“这门纯阳指终究还是以内力为根基,内力越强,越能够发挥指力的精妙。”
“接下来有暇,师兄助你一力。”
易初三踱步方圆,手中随意把玩着一柄寒芒四射的飞刀,连日来,他们师兄弟二人一直在城中游玩。
如今,也差不多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
“师兄!”
数息之后,云恒停下手中动静,胸腹起伏,略有喘息,如师兄所言,自己现在的内力太浅薄了。
可是,自己有的是时间。
“你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城中办件事。”
“之后,我们便前往衡山!”
对着师弟点点头,易初三纵身一跃,飘然落在十丈开外的骏马身上,很是有些潇洒。
……
……
“是你,龟儿子的,师兄,是猴子男子!”
“猴子!”
“……”
福州城内。
相聚福威镖局不远的一处宅院,巳时中段,一人驭马自远处而来,而后,在这处宅院的门前停下。
翻身下马,缓步近前。
刹那间,在宅院门前守卫的四个年轻持剑男子神色骤变,是……戴着猴子面具的男子。
就是这个龟儿子,坏了他们青城派的大事。
还杀了他们一位师兄,重伤了两位师弟。
着实可恶。
师父有令,遇到此人,直接斩杀。
旋即,四人没有迟疑。
纷纷拔剑,快速的斩向这猴子面具男子。
嗤!嗤!嗤!
猴子面具男子脚步未有停滞,一手把玩着飞刀,另一只手凌空虚点,道道指力纵横,气劲凌冽虚空。
呼吸间,便是落在面前四人的丹田处。
“此生过一个安稳日子吧。”
没有理会脚边瞬间倒下的四人,没有理会他们口中的怒骂、哀嚎之音,猴子面具男子抬手一掌,直接将面前的宅院大门击碎。
身法腾挪,一闪入内。
青城派在这里的人还真不少,却实力都一般般。
猴子面具男子刚入内,又是一位位口中四川口音不绝的男子挥剑杀伐,然……片刻之后,尽皆丹田被一道指力点中。
痛苦而又无力的倒下。
“阁下到底是谁?”
一位身材不显的白袍老者站在远处,持剑怒声喝道。
又是这个猴子面具人,他怎么就是和青城派过不去!
而且实力……怎么会这么强?
自己的弟子均非其一合之敌。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对于你们青城派和林家的恩怨,我没有半点兴趣,却是……,老子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不够?”
“嗯?”
“看来你没有将我的话记在心上,林家的辟邪剑谱你们可以看,却不可以学,学了,后果自负!”
“你竟然已经忍不住修炼了,有点意思。”
“不过,你们青城派入城以来,杀的人太多了,有些人只是无辜者,却还是被你们杀了。”
猴子面具男子的回应很干脆。
今天前来这里,就是看青城派不顺眼,就是看余沧海不顺眼。
长青子的事情,直接找林家不就行了,和福威镖局其他人有何关系?
至于余人彦的死,有其取死之道!
就算报仇,也该找林家,而不应该牵连其他人。
滥杀无辜!
品行低劣!
这种人就是该好好炮制一番。
把玩着手中飞刀,一步步靠近余沧海,抬手间,又是数道指力飞出,将宅院内的所有青城派弟子废掉。
“你到底是谁?”
余沧海惊怒!
对方的指力太强了,随意便可凌空施展,杀人于丈许之外,这等内力……自己没有。
尤其,对方的身份是谁自己根本不知道。
这种神秘而又强大的敌人,太……令人畏惧了。
“你猜猜?”
猴子面具男子轻笑,又是一道指力飞出,直逼余沧海的面前。
叮!叮!叮!
余沧海手中长剑舞动,剑影重重,不住抵挡那诡异的剑气。
嘭!
可……数息之后,随着又一道道剑气临体,手中长剑为之震颤,进而剑体被指力霸道的力量击断。
余力不绝,落在身上。
手臂直接多了数道血淋淋的口子。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
“我为你找了其它的麻烦。”
扫着余沧海那惊悸万分的神色,猴子面具男子收手。
环顾四周一眼,还算满意。
没有和余沧海废话,转身飘然离去。
只剩下此刻一片狼藉的宅院,只剩下那满脸怨恨、不甘、愤怒、耻辱……的余沧海和一众弟子。
******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道令人吃惊的消息自福州城内流出。
辟邪剑谱重现江湖,可惜被华山派和青城派分别夺取了,尤其是青城派掌门,眼下正在修炼辟邪剑谱,实力强大,超越少林方丈,武当掌门。
若是仅仅也就罢了。
另一则消息更为轰动福州,更为轰动江湖。
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没有死,而是在十二年前被东方不败用计谋击败,而后将任我行关押在杭州一地。
具体是哪里,消息没有明说。
纵如此,两则消息刚在福州传出,便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其余省份蔓延,速度极快。
无论是辟邪剑谱!
还是日月神教任我行!
都是非常人,都是非常事。
“师兄,我们身上的银子不多了?”
与此同时,于易初三两个人来说,则是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二人驭马行进在官道上,快速奔近湖南所在,南岳衡山便是在那里,半个时辰的时间,碰到一个路边茶摊,便是稍有休整,顺便也让马儿休息休息。
云恒盘点着身上的银子,只剩下不到五十两了。
原本多日之前,他们身上还有两百多两银子的,省着一点花,足够花好长时间了。
不过,碰到这个花钱如流水的师兄,经济危机直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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