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明和戊戌分别率领两个骑兵师一左一右对张献忠的大军发动总攻击,就像是两个拳头狠狠的砸向了张献忠的本阵,将士们作战情绪高昂,爆发出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说是两个拳头,但实际上可能用两把铁铲来形容强大的骑兵突击队伍更加合适,因为两个骑兵师并没有变阵,依然是用刚才的火铳方阵呈一个平面直接压进了张献忠的队伍。
张献忠派出去阻击的一万骑兵本想着能给青弋军造成一些麻烦,可是谁能想到,在青弋军的火铳阵、袖里箭、还有震天雷的打击下,双方还没有发生接触,大西军骑兵就已经损失过半,两名主将全部阵亡,剩下的军官更是死伤无数,这还不算完,骤然打击之下,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最重要的是带来了大西军骑兵士气的崩溃,他们打到现在遇见的对手基本都是大明的卫所官兵,即便是他们有一些骑兵,可是在大西军的骑兵面前,那些卫所骑兵的表现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唯一能给他们造成威胁的就是边军骑兵,可是他们数量有限,朝廷也不可能将边军全部调回来剿匪,所以大西军骑兵虽然单兵能力不如边军,可是数量在那里,基本上也能打个不落下风,而且这些骑兵在农民军当中本来就是地位超然,是张献忠的核心部队,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傲气,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打击。
这根本就已经颠覆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仗竟然还能这样打,什么时候朝廷的骑兵变得这么厉害了,远距离杀伤性武器那是层出不穷,还没怎么着,自己这边就已经被打懵了。一片混乱群龙无首的大西军骑兵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有的人精神崩溃,在那里大喊大叫,有的人立刻调转马头想逃回本阵,有的人更是发疯一般直接策马冲向正在向他们奔来的青弋军骑兵,也许是他们的精神受了刺激,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是新军骑兵们没有那么多想法,他们的目标非常简单,那就是跟着队伍最前方的军旗,军旗冲到哪里,他们就打到哪里,掌旗兵扛着青弋军的军旗,就策马紧跟在吴东明和戊戌二人的身边,将士们看见军旗,就知道进攻的方向。人在旗在,这是青弋军的法则。作为战士,他们一旦上了战场,在军旗停下之前,他们不能停下。
轰隆,一万两千新军骑兵直接撞进了混乱的大西军骑兵队伍,区区数千残兵怎么可能是新军骑兵的对手,新军骑兵的战马都是精心培养的高头大马,虽然是杂交品种,但是胜在综合实力优良,无论是耐力还是冲刺能力都不比边军的战马差,甚至还隐隐压过一头,同时因为精心饲养的原因,这些战马都是膘肥体壮,本身战马的重量加上马铠的重量还有浑身精甲的骑士的重量,这分明就是一辆人形坦克,怎么能是大西军那种杂牌骑兵可以比拟的,就算是不用马刀作战,光是凭借着强大的自重直接撞击对方的兵马,也能取得巨大的战果,当然,这些骑兵都是老手,无数次的训练让他们将战术动作早就当成了自己的本能,他们不过是平端着马刀,借用战马的速度直接将马刀划过敌人的身体,就可以获取惊人的效果。
刺啦一声,像是剪刀裁剪布匹的声音,吴东明的战刀划过了当前一个流贼骑兵的身体,这人身上还穿着明军铠甲,不过不是骑兵甲,而是步兵甲,想来应该是张献忠从某处的府库中搜出来的或者是在战场上缴获的,也不管实用不实用,反正优先装备骑兵就对了,可是明军的普通步兵棉甲怎么可能是青弋军的精钢马刀的对手,战刀毫无阻力的直接将铠甲划开,带起了大片血雾,那人的上半边身体直接分离,他只觉得自己变得很轻,飞上了天空,可是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分明看见自己的身体好像还端坐在马上,他正觉得奇怪,怎么自己的身体还在马上,可是却感觉到整个人飞了起来,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他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当中。下半身这才无力的从马上栽落下来,连同掉在地上的上半身一起被紧接着而来的无数马蹄踩成了肉泥。
戊戌在马上辗转挪腾,虽然他个子小,可是身手不凡,转换身份成为骑兵师的将领之后,更是苦练马背上杀敌的本领,现在的戊戌就算是几个巴牙喇一起杀过来,在马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张献忠麾下这些三流都算不上的流贼,他在马上每做出一个动作,几乎都要收割一个流贼骑兵的性命。后面的战士眼见主将武艺高强,更是士气大振,大西军骑兵根本无法发起有组织的抵抗,敢于阻挡青弋军脚步的士兵纷纷被斩落马下,这可苦了他们,想要抵抗,无奈技不如人,想要逃跑,无奈马不如人,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战斗到这个份上,青弋军也不可能分辨谁想投降谁想抵抗,戊戌和吴东明不约而同都下达了歼灭的指令,也就是一个不留,全部杀死。这些骑兵都是张献忠军队的核心成员,只要将他们消灭,张献忠的步兵便不足为患,现在还是外围的骑兵,张献忠的最精锐的五千老营骑兵还没动,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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