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让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自然的威势中臣服,万物之灵的人类再无从前的安逸,苦苦地在雨幕下煎熬,无数人都缩成一团忍受着雨水的浇打,低洼处的积水已经到了齐腰深的地步,站在低洼地里的女人们惊慌地望着不断上涨的雨水哭号,就在她们身边的坡地上,一个个男人却在雨幕中狂欢,他们赤身裸的在高地上大声喧闹,不时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与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号。
洼地里的女人们想要远远离开这地狱一样的环境,可是她们四周都是这些被男人们占据的丘陵,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姐妹被抓上山坡撕掉衣物在男人们的摧残中痛苦的嚎叫,末世女人早没了以前的贞洁,只要能活下去,她们不在乎在男人身下呻吟,可这里的男人们都是疯狂的犹如野兽,他们将女人压在身下,用各种手段让女人们尖叫哀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走他们心中的恐惧,除了女人之外,还有一些男人盯上了那些小孩儿,这些小孩不分男女都想布娃娃一般被男人揉捏摆弄。
不少带着孩子的女人惊惧地望着高地上那些被活活整死的孩子软绵绵的尸体落到了身边的水浪里,水中漂浮着数百具赤裸的尸体,只要被掳到上面,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都会变成尸体,没有例外,只有时间长短,她们绝望了,她们痛苦的咒骂着老天,诅咒着那些男人,也诅咒着张小强和他的高管,很多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死的这么痛苦,硬生生地将他们溺死在水中,然后抱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哭号,她们连埋掉孩子的墓地都没有,绝望,混乱,疯狂,兽性,唯独没有人性。
正当那些男人们在女孩儿和孩子身上找回自信之后,纷纷叫喧着杀掉张小强,杀掉那些士兵,抢夺物资抢夺船只的时候,连绵不绝而又单调异常的雨声被来自天空的尖啸撕裂,一枚枚黑点仿佛陨石撞在山坡上炸出轰鸣与火球,瞬间让男人们的叫嚣停顿,接着便被恐惧与哭号替代,赤裸的男人和他们身下同样赤裸的女人被爆炸的气浪撕成碎片,无数男人惊慌地爬起身想要冲下高地躲进下面的女人中间,却被身下的女人抱住双腿,非要拖着他们一起死。
男人们尖叫的挥拳殴打着身下的女人,疯狂叫骂,女人们忍受着头破血流的殴打,死死咬牙抱住这些畜生,她们本就没打算活下去,即使拖着这些禽兽同归于尽也是愿意的,就在苦苦等待炮弹之时,一声声惨叫突犹响起,这些慌乱的男人们全都倒在地上哀嚎,在他们身上总有一个青红印子,当所有男人都倒下之后,一道身影闪现在众人眼前,却是身着黑色皮夹手持钝器的鬼魂部队,他们收拾完这里的进化者便破开雨幕到了下一处山坡。
十多万幸存者聚集无边无际,就算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反倒会在人流里迷失方向南辕北辙,先有炮火定位,再有进化者出击,一时间几乎凡是被锁定的地点都成了人间地狱,硝烟在雨水中砰然崩散,露出翻起的泥浆弹坑与残碎的尸体,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女人在水中沉浮,空洞的双眼注视着那哭号中的男人,诡异的表情使她们青白色的脸颊看起来恐怖阴森。
等暴.乱的地点基本被压制,其他一些暂时没有挨到炮击的地方人员纷纷老实起来,虽然他们同样做了禽兽之事,却没有胡乱杀人,勉强还能保持一丁点人性,在无声的等待中,就连冰冷的雨水也不能浇灭他们焦躁纠结的心绪,等待的时间不长,军队终于进入了,所有女人和孩子都离开了洼地,在士兵的指引下,抖抖索索地向安置她们的新地点走去,之前因为长江变异兽逼近,没有人顾及她们,所以成了暴.乱的受害者,此时因为长江的变异兽遭到遏制才得以重新安置,很多女人看到身着军装的士兵纷纷悲号起来,这种发泄似的哭泣比刚才绝望的哭泣更加凄惨,却多了几分活气,士兵们早就见过了末世种种,面无表情的指挥这些女人迁徙,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唯有几个良心未泯的会嘀咕一声乱世人命不如狗。
军队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叛乱分子一网打尽,所有发生暴力罪行的地点全被管制,这些男人不管有没有参与到对女人们的迫害,全被勒令呆在雨中跪下,在他们身边全是一具具或被炸碎,或被雨水泡得发白的尸体,看着那些赤**尸死不瞑目的表情,还有先前嚣张同伴只剩下半张脸的破烂脑袋,没有人再敢炸刺儿,即使他们认定不可能逃出上海想要在最后时刻恣意放纵,可等死亡真正来临的一刻,他们才发现生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沉重,特别是他们自己的小命。
“蟑螂哥有令,反叛乱者一律贬为苦力,为惩戒你等暴.行,执行逢十抽杀,从现在开始点名……。”
数万人群中,数千士兵散落其中,荷枪实弹的武器在雨中来回巡视,一个个排长连长,向无数跪在雨水中或者血泊中的男人们宣布最新命令,口音各异却同样洪亮的嗓音先后响起,一个个拿着手枪的精悍士兵清点着面前的人头,从一数到九便是一声枪响,永远不会有十,一个个男人眉心中弹倒在泥水中死不瞑目,同他们身边那些漂浮在水洼中的女尸一样神情,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暴.乱,老老实实地等待着那生命倒计时般的倒数,一声声零碎的手枪声夹着步枪点射声,一个个忍受不了这死亡煎熬的男人们想要起身逃窜,要么被自己的同伴按住调换到下一个第十,要么被严阵以待的士兵射成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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