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寻了张草席当做担架,张自立、王磊一头一脚,将莫辰的尸身抬了回去。陈岑搀扶着孟歆瑶走出柴房,路过郑义的时候,陈岑目光复杂的望着郑义,郑义难得对她笑着耸了耸肩膀。
这群学生走后,钱夫人便在管家徐耀华的陪同下返回主屋,留下丁四三人负责收拾残局。回到钱夫人的卧房,徐耀华随即将门带上,见只剩下钱夫人同他两个人,徐耀华便肆无忌惮的低声嘲讽道“这下随了夫人的意愿,留下了这群洋学生。”
钱夫人坐到床边,双手揉搓着膝盖,不曾瞥徐耀华一眼,淡淡的说“不过是化解一场斗殴,你又何须这般介意。”
徐耀华冷笑一声“夫人真是越发伶牙俐齿了,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得提醒夫人。”
“什么?”钱夫人说。
徐耀华扭了扭脖子,全然没有奴仆对主人的尊敬“咱们可是同坐一条船,把我踢下水,夫人你也是要翻船的。”
钱夫人并未动怒,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徐耀华的眼睛淡淡的说“你呀!就是爱多想,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承诺的事!”说着,钱夫人竟抬起胳膊,去握徐耀华的手,表情诚恳,目光中竟还流露着些许妩媚。
这一套对徐耀华似乎很是受用,他另一只手撩了撩钱夫人的鬓角,柔声问道“有了玉佩还是不行麽?”
钱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甭看老头子从前好像格外宠爱我似的,可终归心底还是拿我当外人,这事儿若不是你与我说,我怕是到今天还蒙在鼓里呢!”
徐耀华安慰的将钱夫人揽在怀里,手不安分的贴在钱夫人的身上游走,呢喃般的语气道“这不有我疼你呢麽!”
“你?”钱夫人白了徐耀华一眼,冷哼一声,身体却老实的没有将徐耀华推开。
“我怎么了?配不上你钱夫人麽?”徐耀华俯身一把将钱夫人按在床上,手指略过钱夫人的下巴,用力一扯紧系的领口,露出里面白皙的脖子。
年过半百的钱夫人,苍老的面容下,脖颈上的皮肤却出人意外的白嫩娇美,仿若妙龄一般。
徐耀华激动的吞了口唾沫,一股热流自下体传遍全身,他粗暴的扯开钱夫人的衣服,褪去层层薄衣,露出里面傲人的双峰,徐耀华再经受不住这尤物的诱惑,扑到钱夫人身上,如恶狼一般释放自己的天性。
二人的交谈被嗯哼的喘息声取代,身下的钱夫人紧闭着眼睛,配合的扭动身体,徐耀华则尽可能的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张苍老的面孔,只一心享受着少女般的玉体。
“贱人!”门外突然一声厉喝,颠鸾倒凤的徐耀华二人无不一怔,僵住动作望向门口。
徐耀华二人回到房间时,他还刻意将门带上,而钱夫人径直坐到床边,也不曾去开走廊一侧的窗户。而此刻,走廊一侧的窗户竟莫名其妙的开了道缝隙,露出一张鲜血淋淋的脸,竟然是早已死去的钱老爷!
“啊!”钱夫人惨叫一声,裹着被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颤抖。徐耀华心里也是一惊,不过他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比起鬼,人心才更恐怖。他随手抓起衣服裹在身上,抄起床头挂着的辟邪宝剑,小心的靠近窗口。
饶是徐耀华胆量非同一般,攥紧剑柄警惕的来到窗前,正视窗口的钱老爷。钱老爷额头两侧流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滑到脖子上,圆凳着双眸盯着房间里面的二人。借着昏暗的烛光瞅了瞅钱老爷的双眼,虽气势不减,愤怒圆睁,不过似乎很是无神。徐耀华大着胆子伸手在钱老爷眼前晃了晃,事实上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个时候钱老爷会突然伸手抓住他,或是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叼住他的手。万幸的是,钱老爷仍旧呆愣愣的保持着原有的神态,直挺挺的立在那儿,毫无活动的征兆。
徐耀华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将房门拉开,迈步就走了出去。床上的钱夫人,听到开门声,紧裹的被子露出一条缝隙,侧目看着徐耀华出门,她心中害怕,紧忙叫道“你干什么去?”
徐耀华并未回答,来到门外,果真,钱老爷不知被谁“放”在这儿,头卡在窗棱上,维持平衡,使人从房间里看起来,钱老爷像是诈尸自己站在窗外。徐耀华彻底放下心来,一面穿好衣服,一面侧耳听着走廊里的动静,若钱老爷真是诈尸显灵,自不会骂了他们一句,就轻易放过。如此,必然是有人暗中搞鬼,意图警告或者恐吓他们,那这人,此刻应该不会走太远,甚至很可能就躲在某个角落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穿好衣服的徐耀华,提着宝剑,将走廊两侧的房门逐一踹开,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那个整蛊他的人。
“你干什么?”穿好衣服的钱夫人,仓皇的跑出房间,一把抱紧徐耀华的胳膊,没好气儿的问道。
徐耀华轻轻将她推开“我想看看是谁,胆敢如此捉弄老夫。”
钱夫人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
徐耀华冷哼一声“你看不出来,有人是故意把老头子搬到这儿的麽?”
钱夫人恍然大悟的看了看,别扭的依在窗口的钱老爷,转而问道“那你找到人了?”
“废话,找到人,我还跟你在说什么!”徐耀华没好气儿的说,钱夫人此刻仍未从惊恐中缓过神儿来,她抓紧徐耀华的衣襟“你快把他弄下去吧!我害怕!”
徐耀华不耐烦的骂了一句,不过还是走过去,将钱老爷背了起来。钱老爷死有多日,肉身早已僵硬,一百四五斤的体重,硬生生的抗在肩上,让徐耀华一个人背下三楼,很是吃力。徐耀华瞟了钱夫人一眼,没好气儿的说“你倒是帮我一把啊,发什么愣!”
钱老爷的眼睛仍旧圆睁,看的钱夫人心里毛毛的,她百般不愿,最后还是耐不过徐耀华,咬了咬牙根,一狠心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从后面拖住钱老爷,以防他滑落。
二人极其费力的将钱老爷的尸身,弄回到一楼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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