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者能够同时聚集在一个地区,且相安无事,自然是关系匪浅的。
事实上,‘枯萎’与‘安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极为相似。
‘枯萎’曾是一棵枯死的树,一位在‘黑灾’中失去了一切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躲藏在它的躯干中。
对方想要逃避凶狠的兵匪。
可惜的是,孩子的哭声让一切变成了幻想。
襁褓中懵懂的孩子被挑在长枪上,孩子的母亲被兵匪侮辱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那些兵匪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这个女人。
他们应该是没玩够。
可这个女人在孩子死的时候,已经死了。
夜晚时,这个懦弱的女人吊死在了枯树上。
然后,‘枯萎’发现自己活了。
它好像是那棵枯树,又好像是那个女人,也好像是那个孩子。
它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兵匪在它面前虐杀着刚刚捕获的麋鹿,然后,它发现它能动了,不单单是它能动了,那个本该死亡的麋鹿也能动了。
而且,它好像有了不一般的力量。
麋鹿也是这样。
然后,愤怒出现了。
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它好像真的成为了那个女人,开始为自己复仇。
麋鹿?
则更加直接。
它就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复仇。
那一队兵匪没有活着走出那里。
走出来的只有‘枯萎之枝’和‘安眠之鹿’,它们借用着那奇妙的力量,开始游走在西卡领内,开始逐渐的拥有智慧,开始被愚昧的人们尊称为神。
‘枯萎’‘安眠’两个教派应势而生。
并且,逐渐的扩大。
随着‘战神殿’的衰弱,更是进入到了它们从未敢进入的西卡城中。
而现在,它们更是准备完成最后的‘降临’。
摆脱以往身躯的束缚。
获得真正的身躯。
成为真正的‘神’!
但是……
回想起上午‘雾气巨人’,从天而降的火球,‘枯萎’、‘安眠’沉默了。
那种力量,已经超出了它们的认知范畴。
或者说,按照它们所掌握的知识,‘迷雾’根本不应该有着这样的能力才对。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一切都是眼见为实。
而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超出了它们所掌握的知识,那只有一个可能——
‘迷雾’已经完成了降临!
已经获得了真正的身躯!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枯萎’‘安眠’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离开!
离开西卡城!
必须要离开!
不然,只会是死亡!
神战可没有手下留情一说,既然‘迷雾’已经占尽了先机,那么它们准备好的说辞和那些小把戏就不用再继续了。
根本没有用!
可放弃苦心经营的西卡城,对于‘枯萎’‘安眠’来说也是舍不得的。
在整个北方,除去艾坦丁堡外,只有西卡城是人口密集的城市,剩下的只是一些村镇,更远的边境摩尔萨,虽然人口不少,但是和西卡城比较,依旧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们要怎么办?”
‘安眠之鹿’保持着那狰狞的面容,低声问道。
或许是继承了那个女人对人类世界的认知,‘枯萎之枝’要比‘安眠之鹿’聪慧许多,而‘安眠之鹿’也习惯了由‘枯萎之枝’来制定计划,决定一切。
它只需要配合执行,然后,将人类的鲜血浇灌在自己的身上就好。
除此之外?
它也不介意聆听哀嚎。
“离开。”
“‘腐朽之水’已经离开了。”
“如果我们不走,当‘迷雾’正式来到这里时,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枯萎之枝’极为艰难的说道,以至于那被附着的头颅,都露出了艰难。
“好。”
‘安眠之鹿’点了点头。
而就在两个邪异准备离去时,突然两个邪异的信徒,同时向它们汇报着一个消息:‘腐朽之水’的大部分信徒离开了,但是少部分却留下了,包括对方的大祭司。
而且,那个大祭司正在前往西卡子爵的府邸。
‘枯萎之枝’‘安眠之鹿’对视了一眼。
“‘腐朽之水’要搞什么?”
“它不是选择离开了吗?”
“为什么它的大祭司会留下?”
‘安眠之鹿’不解道。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不舍、不甘心。”
“就如同我们一样,所以,它选择了挣扎。”
‘枯萎之枝’控制的那颗头颅露出了一个了然一切的笑容,没有等‘安眠之鹿’询问,它就继续说道:“‘腐朽之水’去主动和那位子爵大人联合了,虽然这位子爵大人一直表示自己背弃了无能的战神,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幌子,对方对战神的信仰从未改变,甚至,还和那位主教来往的越发的密切了,按照我们的计划,降临的祭祀就是从这位子爵大人开始的。”
“可现在,‘腐朽之水’一定会告知那位子爵大人一切。”
“以那位子爵大人对战神的信仰,一定不会允许一个‘邪神’真正意义上的‘降临’,所以,他一定会尽力清除‘迷雾’,而不会在和我们斗智斗勇。”
“至少,在‘迷雾’被清除前,我们不会被对方放在心上。”
“毕竟,和那位‘迷雾’相比,我们简直是不值一提。”
随着‘枯萎之枝’的话语,‘安眠之鹿’的双眼越来越亮。
到了最后,‘安眠之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们该怎么做?”
“这是我们的机会!”
“如果成功了,我们不仅可以完成‘降临’,甚至,有可能成为‘灾厄女士’那样的存在,要知道,这一次被当成祭品的可不单单是‘战神’有可能出现的分身和整个西卡城了,还有一个已经完成了‘降临’的邪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