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预想的要糟。
有种诡异的现象。
突然之间,请刘牧樵做胰腺手术的医院少了,就连清江大学附属医院,他们的胰腺癌手术,宁愿到沪市请来教授,也不愿意刘牧樵友情上台。
真的接到了封杀令了?
又过了两天,刘牧樵才知道想多了。
这天,龙教授打电话给刘牧樵,阿迪国的邻国,安曼,有一台胰腺癌手术,请刘牧樵和龙教授上场。
刘牧樵想起那只金黄色的高级宝盒,心里就激动不已,这是第四台国际飞刀了,离宝盒又近了一步。
他高高兴兴订了机票,准备飞往京城,然后从京城起飞,飞往安曼。
安曼也是一个产油国,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石油,国民都很富裕,特别是一部分人,富得睡在钱上睡觉。
这次的病人又是一个石油高管,开价是20万美元。
赵一霖送刘牧樵到了机场,过了安检,刘牧樵直奔33号登机口。
这时,手机响了,又是龙教授打来的。
“龙教授,我马上就登机了,正点起飞。”刘牧樵报告行程。
“不不,刘牧樵,你别登机了,手术取消了,他们请了滕策了。”龙教授在电话里说。
刘牧樵心里“咯噔”一声,这不是好消息啊,这不仅仅是一台手术问题,而是人家的封杀令在起作用。
得问清楚。
“是不是‘联盟’在捣鬼?”刘牧樵问。
“嗯,有这个可能性,我问了一下原因,人家说,滕策主动找上门来的。”龙教授说,“不过,我不认为滕策会主动找上门,他有做不完的手术,他也没这个习惯。一定是穆勒他们的安排。”
刘牧樵和机场工作人员,打了一个招呼,取消了这次行程。
打的回到安泰医院,赵一霖惊讶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刘牧樵把情况讲了一遍,赵一霖笑了笑说:“没事,做不了国际飞刀,还可以做国内飞刀啊。医院的工作还忙不赢,少出去一些也好,等两个中心都建好了,各国的病人就会找上门来的。”
刘牧樵摇头,说:“很难。不在国际上闯出名气来,病人怎么来?光是国内的病人,中心的地位还是有限的,要做就要做国际一流的,判断一个学科是不是国际一流水平,主要看外籍病人多不多。”
赵一霖大声说:“那你还犹豫什么?直接就加入‘联盟’啊,既有名气,又省事。”
刘牧樵还是摇头,“国际上那群最有名气的,都是单干。”
赵一霖赶紧摇头,说:“不是的,很多有名气的,是在‘联盟’之中。不过,你说的也是部分事实,有些有名气的确实喜欢单干,不想被联盟束缚。”
“我就是不想被束缚。”
“你可以先进去,今后退出来呀。”
“我估计会很难,上了这条贼船,下船的机会不大。”
又聊了一会,赵一霖回了神经内科,刘牧樵去了普外科。
“怎么,没去?”胡伯龙问。
刘牧樵把胡伯龙拉到一边,说:“你胰腺界的朋友很多,帮我打听一件事,看是不是有人在阻止我外出做手术。”
胡伯龙惊讶地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医生联盟’?”
刘牧樵说:“你别问多了,赶紧帮我打听。”
胡伯龙说:“你要是得罪了‘联盟’,打听也是白打听,人家不会说的,听说,这个组织很邪恶。”
虽然是这么说,胡伯龙还是打了几个电话。
情况真的很不妙。
人家没有明说,但听得出来,他们是得到了有关的通知。
刘牧樵很恼怒,他根本没想到,做名医还有这么多的名堂,这个世界,光是有本领还不行,还得遵守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算了,生气也没有价值,还是做好自家的事吧。
“那台手术,安排明天做吧。”刘牧樵说。
“好的,附属医院已经3天没有病人转过来了,不会是偶然的吧?”胡伯龙有些焦虑。
“这样啊,那就等于是,我回来起,他们就没有转病人来了?”
“是的。过去,三天,他们一定有一个病人转过来。”
“派个不起眼的人过去打听打听。”
又聊了几句,刘牧樵回到神经内科,临时安排了一组查房。
查完房,他试着打了一个电话给史密斯,问他的神经再生因子的进展如何。
史密斯接到刘牧樵的电话,似乎有些意外。
“你准备合作了?”
刘牧樵苦笑了一声,说:“老兄啊,你糊涂了,取消合作是你们的决定呀!”
史密斯急了,说:“怎么是我呢?第一次,确实是我这一方,可是,后来我提出合作,你直接就拒绝了。邀请你来讲学,你也没兑现诺言。”
刘牧樵说:“好了,我们不争论这件事。我是问,你的神经再生因子研究得怎么样了?”
史密斯说:“这个问题么,我们的进展可大了,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进行临床试验了。”
刘牧樵说:“那就预先祝贺你们啦。”
史密斯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说:“老弟,我们合作的事,是不是可以再次提到议事日常上来?”
“关键是你们主管部门,他们时不时阻挠一下,心都冷了,这种合作,怎么可能长久?特别是,你说你的神经生长因子都准备进入临床试验了,你们主管部门不会说,我们来盗取你们的知识产权?”
史密斯沉默了。
也是,他们国内的氛围很不好,对待华夏人,总以为是偷窃技术的。
刘牧樵又接着说:“史密斯教授,适当时期,我邀请来我们医院参观。”
“好啊,很期待。”
“等我的神经精神中心建立好了之后,第一批邀请的客人,就是你和安德烈。”
“好的,好的。哦,刘牧樵,我问你,你的华佗再生丸的效果,真的有你们论文上说的好吗?”
“怎么,史密斯教授,难道还值得怀疑吗?”
“不是,因为,你的成果太大了,有些匪夷所思。”
“是吗?”
“你脑干穿刺,成功率这么高,恕我直言,有点难以相信。”
“噢,告诉你老兄,我总共做了36例脑干穿刺,死亡7例。这7例都是死于脑干出血。而植物人,脑干囊肿的,总共做了9例了,没有一例死亡的。说明,本人的穿刺,本身的风险非常小,死亡,都是因为脑溢血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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