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对刘牧樵说:“哪一天要是把狂犬病攻克了就好。这个月,我手里已经死了3个了。”
“啊?”
刘牧樵微微一惊。
一个儿科医生手里,一个月死了3个,这比例,真不少了。
近些年来,饲养宠物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侥幸心理,不去打狂犬疫苗,最终害人害己。
“刘牧樵,你知道这些得狂犬病的人,是被什么传染的吗?”阿玲说。
“不是狗吗?”刘牧樵反问。
“狗,是一个方面,我手里有一个就是被蝙蝠咬伤的。”阿玲皱了皱眉头。
“蝙蝠?嗯,它也是病毒宿主。”刘牧樵回答。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最近流行吃蝙蝠,被蝙蝠咬伤的几率就大增。昨天卫生局就下了通知,最近有18例因为蝙蝠咬伤的得了狂犬病。”阿玲说。
刘牧樵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蝙蝠,也可以吃?
这真的是一种怪异的时尚啊。这世界上最像魔鬼的动物,非蝙蝠莫属了,吃它,几个意思啊?
“你们俩在聊什么那?”刚好刘娅出来。
“我们在聊刚才死了的那个男孩。”阿玲说。
“刘牧樵,你医术这么厉害,就没想到把狂犬病攻克下来?要是你把狂犬病攻克了,我估计,离得诺贝尔奖就不远了。”刘娅说。
“这个不容易。”刘牧樵脑子里把3万个古方搬出来,搜索有没有治疗狂犬病的。
有一颗非常暗淡的星星在闪烁。
刘牧樵咦了一声。
出乎意料,没想到竟然还有啊!
虽然光芒暗淡,总归是有希望啊,哪怕一百个病人中有一个有效果,也是成就啊。
“阿玲,你记一下,我有一个中医方子,对狂犬病也许有一些效果。不过,效果不是很好,治愈率不会很高,你拿去在临床上试试吧。”刘牧樵说。
“有这样的中医方子?治愈率高不高没关系,只要有治愈率,就好说了。总比现在来一个死一个好。你说,我记下来。”
刘牧樵说:“半边莲30克、紫荆花20克、苦楝子20克、虎杖15克、鱼腥草15克、重楼15克、大麻玉15克、雷公藤10克、牛黄10克。外加一个蛇胆一颗。”
“这些药也很常见,我准备试试,周医生就有一个这样的病人。”说完,转身进病房。
刘牧樵也走了进去。
很久没有在儿科会诊了。
儿科经过两年多的打造,已经上了正路了,加上儿科扩编,已经一分为三了,在附属医院引进了7名教授,他们的水平都比较高,袁主任要不是这两年跟随刘牧樵学了不少东西,她就可能被他们压下去的。
现在,袁姗主任是大主任,三个儿科科主任是新招聘来的教授,240张病床挤得满满的。
刘牧樵来会诊,很难兼顾这么多的病人了,所以,干脆就来的少了,只有非常有难度的病人,他才出面参加。
不过,阿玲,周医生等人私下里有些疑难病例,请刘牧樵会诊,他会来瞄一眼,几分钟就能解决问题。
今天刘牧樵也不是来参加大会诊的,随便逛逛。
周医生见刘牧樵进来,忙说:“你来了就最好了,帮我看两个病人。”
“狂犬病的,你找阿玲,我给了她一个中医方子,你们试试,总结一下,看有几成的疗效。”刘牧樵说。
周医生惊讶地说:“你会治疗狂犬病?”
刘牧樵看着肥胖的周医生说:“不敢说会,就是有这么个古方,你们试试,要是有一成的存活率,就算你们几个的成就吧。”
阿玲把古方递给周医生,“你赶紧开处方,说不定把狂犬病攻克了也难说,到时候,刘牧樵得诺奖,我们一起去帮他扛美金和奖牌。”
周医生倒是没有这么高的期望。
谁不知道,狂犬病是绝症,比癌症更绝症。
“周医生,还有一个什么病人?”刘牧樵不能在这里耽搁久了。
“有一个纵膈肿瘤的病人,在附属医院胸外科住院,他们说,失去了手术机会,只能保守治疗,所以来我们医院了。”周医生介绍。
刘牧樵皱着眉头“哦”了一声。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牧樵下决心要远离胸外科,这里,就偏偏来了一个胸外科的病儿,并且,还是附属医院都拿不下来的病例。
附属医院不能手术,安泰医院就更不行,保守治疗,在刘牧樵脑子里,他是很不赞成保守治疗的。
能手术的就一定手术,哪怕有风险。
世上没有等死的道理,哪怕有一丝机会,也要抓住。
“看看病人吧。”刘牧樵提议。
来到病房,一个枯瘦如柴的儿童表情淡漠,一双大眼睛毫无光芒,见刘牧樵等医生进来,也没有丝毫反应。
刘牧樵帮他做了一下体格检查,最后拿起一堆CT、核磁共照片看了起来。
作为儿科大师级专家,刘牧樵看出了一些名堂,他脑子里有几个这样的病例。
根据他的判断,这个病人有两个结果,一是保守治疗等死,一是积极手术,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作为儿科医生,刘牧樵只能做这么多了,他决定,动员病人家属,去德欣医院做手术,至于手术怎么做,就不是他的事了。
他对胸外科,确实不内行。
“转德欣医院胸外科,请李教授、谭教授、胡教授他们看看,要是还有一线希望,我建议做手术。”刘牧樵回到办公室,对周医生说。
“好的,我做做工作。”
周医生也觉得,保守治疗毫无意义,纯粹是拖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会越来越重。医生虽然习以为常,但也会心里难受。
在儿科没有待太久,他又来到神经内科,想去看看赵一霖,很久不见这老伙计了。
神经内科现在已经扩张到了14个科室。
赵一霖和刘牧樵不在一层楼。
赵一霖的办公室门关着,隔壁办公室主任见刘牧樵过来,赶紧迎接。
“老赵呢?”刘牧樵问。
“多半又是去科室转去了。他在办公室待不住,大部分时间在科室里。”办公室主任换了一个男的。
据说,这是沈芸干预的结果。
现在,沈芸在清江市的时间多了很多,除了瑶芳演出,她大部分时间陪着赵一霖。
办公室主任拨通了赵一霖的电话。
不到5分钟,赵一霖就回来了。
“坐,坐。你喝什么茶?”
“你有什么好茶?”
“这就多了。你说吧,喝什么茶,我一个一个报,我也记不得那么多。”
刘牧樵笑了笑:“就龙井吧。我问你,进贡的人都是医药代表吧?”
“嗯,也有些是患者家属来感谢的。你想,病人这么严重进来,出去的时候,大部分都能够走了,能不高兴吗?感谢的人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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