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的话题戛然而止。
她必须停止了,时间只够吃饭,还没有回家的时间。
章灵芝不理解,她当然理解不了,你讲到最重要的地方,怎么突然就不讲了呢?
再说,你淑女,吃饭怎么可以这么猛?
文雅一点不行吗?
姜薇已经注意了,她必须赶在睡觉前吃完饭,漱口,洗脸,然后选择一个地方躺下。
所以,吃饭的速度必须快一点,不能太注重形象。
章灵芝真的不理解,这么漂亮,又特有气质的女子,在吃饭的时候怎么不注意一些呢?
正想着,“哐啷”,姜薇手中的碗掉在桌上,人往一侧倾倒,幸亏王艺动作及时,一把就把姜薇抱住了。
“她这是……”章灵芝惊讶地问。
“她的睡眠病犯了。”王艺说。
章灵芝这才意识到,姜薇的病有多重。
“叫救护车!”
“不用,没事的,她明天上午9点钟会准时醒来。”
“那,现在……”
“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
王艺拨通了手机,那边说,马上就来。
不到10分,一个英姿飒爽的漂亮女生进来,她身后还有两个女子。
她们是彭珊、夕羽和钟灵。
彭珊一个人,就抱起了姜薇。
外面,有一辆埃尔法等着,已经改装了,有一张高级的床,这是专门为姜薇准备的。
章灵芝看着这群人,心里羡慕不已。
不行,还要了解多一点,这个姜薇,太神秘了,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刚才,她讲的护理学的新进展,这堂课非同一般,对比自己,自己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知识?
护理学的新进展,无非就是从学术会议,期刊,专着,人员交流等几个方面获得。
但是,姜薇刚才,两个小时不到就疾病发作,她怎么参加学术会议的?她怎么和别人交流的?
这太难以理解了。
章灵芝找到了刘牧樵。
“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好的。”
“姜薇,睡眠病发作得频繁吗?”
“频繁。每天都会发作。一般,她只有4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啊!这么频繁?那,她是怎么工作的?”
“她最近一年,没有工作。”
“那……”
“你是说她训练参赛队员是怎么训练的吗?她每天仅仅训练3小时。”
“3小时?”
章灵芝真的不淡定了。
这次比赛,几乎所有的队都进行了强化训练,即便是湘雅队,每天训练也不止10个小时,很多时候都在12小时以上。
“你们训练只有3个小时?”
“我还训练她们3小时。”
“加起来,也就6小时啊!”
“是的,我们大部分时间也就训练6小时,另外时间让她们自己去消化。”
“即使是这样,你们也获得了第一名!”
章灵芝心里一阵后怕。
这是一支多么强大的队伍!
“刘牧樵教授,我想和你谈谈。”
“行,刚才,你和姜薇谈到哪儿了?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
在理论方面,刘牧樵比姜薇还厉害,特别是,他在心理学上有一套完整的体系。
重新在一个中式茶吧里坐下。
章灵芝的品茶水平,非同一般,她平常,咖啡和茶是少不了的。
一般来说,她上午要喝两杯咖啡,其他时候就是喝茶。
每年,她的学生都会送茶给她,她的学生,几乎全部都在护士长岗位上,有的做到了护理部主任,还有的做到了副院长。
每年,她有喝不完的茶叶,还有红酒,以及咖啡豆。
这三种东西,章灵芝很有心得,什么样的茶叶好喝,什么样的红酒最好,哪里的咖啡豆最好,她很内行。
今天,她要了一壶狗脑贡。
刘牧樵更喜欢龙井。
除了茶,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对护理学研究得很深?”章灵芝直截了当。
“嗯,有点儿心得吧。”
刘牧樵也不能太谦虚,在章灵芝这种大佬面前,真的不能太谦虚了,否则是对别人的不尊敬。
“我不理解,你在临床医学上造诣这么深,怎么会有兴趣研究护理学呢?”真的难以理解。
“不是说,三分治疗七分护理吗?所以,我研究护理学很符合逻辑啊。”刘牧樵确实找不到更好的词语了。
“扯蛋!”章灵芝轻骂了一句。
“扯蛋?”刘牧樵惊问。
“这句话只是一种说辞而已,你也认真?真是的,你想糊弄我?三分治疗七分护理,仅仅是想强调一下护理的重要性而已。”
章灵芝不是糊涂蛋,她怎么不知道医疗与护理的权重?
护理重要,但是怎么可能占7分呢?
“不过,我研究护理之后,真的觉得护理的重要性。在服务这一块,护理占有的比例真的有7分。”刘牧樵说。
“别扯了。刘牧樵,你告诉我,姜薇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章灵芝问。
“奇遇?什么意思?”
刘牧樵认真地问,他觉得,章灵芝这一问是有特别含义的。
“姜薇拥有这么多的护理学知识,我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很假。”
章灵芝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嗯,是很难理解。对于姜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她的天赋,真的很强。”刘牧樵也只能强调姜薇的天赋,要不,没办法解释清楚。
“我不是问这个。姜薇,你说她有睡眠病,那么,她参加学术会议是怎么参加的?她出去开会,又是怎么参加会议的?至于交流,我很难想象,她能够交流吗?”
章灵芝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其实就一个,她犯有这么严重的睡眠病,怎么解释姜薇的学术知识会有这样广泛。
刘牧樵也不好解释。
最后,她只能说:“她的记忆能力超过常人很多。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章灵芝摇头说:“这种解释,很苍白。”
“你要我怎么解释?”
“按理,没办法解释。天赋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这样博闻强记,她,能解释的,只有一种解释。”
“哪种解释。”
“现在,我在梦中。”
刘牧樵笑了,他也不能继续解释,连敷衍都尽可能的不要多说话。
确实,他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刘牧樵,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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