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老病好了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湘雅。
正在宾馆负一楼洗脚城洗脚的曾司接到电话,说刘牧樵帮鸿老做了针灸之后,老头子下地站了3分钟,还吃了一碗小米粥和一个茶叶蛋。现在鸿老头子正在给家人讲故事。
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二话没说,穿上鞋子就往外面跑,把曹主任等人丢在后面。
他出了大门才反应过来,这是干嘛去?
当然是去亲眼见一见啊!
但到了洗脚城门口,他才注意到,怎么才能去现场?
后面的曹主任等人追出来了,“你先等一下,车很快就会来接您。”
曹主任等人刚才在洗脚城听到了曾司通话,他接到了鸿老儿子的电话,声音是免提的,都听见了。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啊!不对,不对,一定是另有隐情。”
刘牧樵的天籁针颠覆了曾司的认知,打死他也不相信,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
在霍普金斯熏陶了几年的曾司,对中医是完全的否认态度,他不但认为中医没用,而且认为中医是反科学的,是伪科学,是唯心主义的东西。
他不但不赞成使用中医,而且希望国家彻底铲除中医。
现在,鸿老的事实证明,中医不但有效,而且是非常的有效,比现代医学还先进很多。
车子来了。
他一头钻进去,坐进了副驾。
曹主任本想提醒他一声,曾司应该坐司机后面的贵宾座位,但他把说出口的话咽进肚里。
曹主任自己钻进去了。
“开快点。”曹主任对司机说。
车子果然很快,从华天宾馆出来,连续压了两个黄灯,不到15分钟,就到了湘雅医院。
等电梯很烦人。
虽然有很多电梯,但还是不够用,病房里住了几千号病人,加上这个时候是探视时间,电梯根本就忙不过来。
今天来不及等院领导迎接,坐不了专用电梯,只能等。
开门了,曾司往里挤,人多,平常挤电梯少,没几下,就被别人挤了出来。
他只好等另外一趟。
曾司和曹主任连续两次挤电梯失败,来了第三趟,他下了最大决心,再也不斯文了,把在做学生时候的野性拿出来。
曾司挤进去了。曹主任没进来。
正当他高兴的时候,有人用力推了他一把,还骂道:“你吓了眼啊!踩我的脚!”
骂人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你骂谁呀!你没看见很挤吗?这能怪我吗?你嘴巴放干净一些!”曾司这时候哪里还记得自己是司级官员?
“我就骂你。你这个没教养的!nia你妈妈皮!”中年女子是本地人,一口本地化,骂人很溜索。
“我曹!”曾司怒了,“你这泼妇!”
“啪!”
“啪!”
第一声是关电梯门的声音,第二声是曾司脸上挨了一耳光。
“你打人?”曾司还是年轻人,心火正旺,哪里有什么克制能力?人家先动手了,他哪里忍得住?
接下来,他动手了。
不过,他吃亏了。那个中年女人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伙人,曾司很快就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
一顿胖揍。
曹主任没有挤进来,他没有看到这个场景。也幸亏他没有挤进来,要不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从1楼,一直打到了13层,人家打完了都走了,最后曾司一直到了顶层,躺在地上,没人敢扶他。
他被保安抬出来已经是来回上下三次了,有人报警,保安先赶到,把他抬出来。
湘雅是有派出所的。
吕所听说一个司级干部挨揍了,不得不从滨河路烧烤摊子上赶回来,亲自过问。
“一定要严惩凶手。”曹主任表态了。他是比保安早一分钟发现曾司的。
曾司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躺在病床上,曹主任对吕所说。
“我们马上调监控,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的。”吕所嘴巴上还有不少的油腻,说话时,有一股韭菜味。
吴安桦院长来了。
他很尴尬。
部里的曾司在这里挨打,这个丑丢得不小。湘雅不想出这个名。
他慰问曾司,“对不起,这也太意外了。都是因为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惹的祸。”
此时的曾司能说什么呢?
这样倒霉的事出在自己身上,丢脸啊!
太丢脸了。
没有多久,监控被调了出来,场景重现了一遍。
那几个打人的人抓了过来做口供。
现在问题来了,这场架,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曾司挨打,并没有明显的伤,只能定为轻微伤,不构成刑事案件。
再说,问题关键是,打人的一方也不是平民百姓,病人是湘大的一名教授,他的同事来看他,没想到一场误会。
打人的几个人,中年女人是湘江大学的后勤副处长,帮她打人的,一个是数学系的教授,一个是学生处的处长,另一个确定没有动手的是校办的主任。
患者是湘大的数学教授,很知名的教授,长江学者,2级教授,并且是湘省人才库里的重量级人物,为本土企业解决了很多的数学难题。
总的一句话,这个人在湘省是名人。
这就比较麻烦了。
要处理,对方的错相对大一些,曾司是受害者。
但真要追究对方的责任,也有难度,最好的办法是和解。但是,人家放出话来,打官司也不会赔礼道歉。
“你部里的人就怎么了?我们湘江大学也是985双一流大学,我们难道就矮一截?再说,你挤电梯,怎么可以这样的不文明呢?”这是对方说的话。
吴安桦院长和曹主任私下里沟通,他们算是东道主,该怎么办呢?
吕所长坐在一边闷头闷脑抽烟,他已经接到几个电话了,都是为对方说情的,打招呼的。
要对湘江大学的人做出处理,有一定的难度,不处理,对部里又不好交差,这可是难住了吕所长啊。
“老吴,这件事不好办啊。”
曹主任当然是站在曾司这一边,如果拘留对方一两个人就好办了,但是,吕所长说,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处理对方一两个人,曾司吃亏了,今后对湘省的卫生是不利的。
“如果对方道个歉,这有可能吗?”吴安桦说。
“对方很明确说了,他们不可能道歉。”吕所长说。
“那就太欺负人了。”吴安桦有些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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