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博和郭潇天就开车到了苏镇。因为郭潇天手上也有案子在跟,不能在苏镇逗留太久,所以一到了苏镇,高博先把正事抛一边和郭潇天先到了于丽丽的家。
苏镇是J省经济比较落后的一个县城。于丽丽的家倒也不难找,只是真找到了却让高博和郭潇天有几分意外。于丽丽的家是那种七八十年代常见的那种一字排开的平房,看上去像是单位的宿舍。高博和郭潇天问了几个在门口聊天的老太太,其中一个便说道:“你是说刘老师家吧,就这排第三个门。”
等高博和郭潇天找到了于丽丽的家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高博试探的敲了敲门,应声出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面色苍白憔悴,可眉眼看上去却似比于丽丽更出挑些。她看到高博和郭潇天,神情中便有些惊慌和戒备:“你们是什么人,找谁啊?”
郭潇天忙上前笑道:“我们是于丽丽的同事,正好出差到这里,于丽丽听说您病了,不放心,让我们给你带些钱来。”
于丽丽的妈妈脸上立马现出那种很有些诚惶诚恐的殷勤:“啊,你们是丽丽的领导吧,快进来坐。”
高博和郭潇天对视了一眼,仍是跟着她进去了。
堂屋里光线有些暗,却仍看到墙上挂着的陈年挂历,高博想起于丽丽平时的时尚穿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于丽丽的妈妈很敏感的发现了,满脸歉意的说道:“我这身体不是很好,家里没怎么收拾,太乱了,让你们见笑了。”
高博和郭潇天连声道:“没有没有,挺好的。”
高博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于丽丽的妈妈:“这是于丽丽托我们带给您的两千块钱,还有您这病着,我们来看你没带什么东西,这两百块钱是我们单位的一点心意,”
于丽丽的妈妈忙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大好远的来了,连口热水都没喝上,怎么能让你们破费?”
郭潇天笑道:“您就别客气了,这是您应当拿的,我们单位的员工都有这福利的。”
没想到于丽丽的妈妈鼻子一酸,竟掉下眼泪来:“你们能给丽丽一个工作,我就很感谢了,没想到还…真是谢谢你们两位领导了。”
她这一哭,高博和郭潇天便有些如坐针毡,正打算起身告辞,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五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络腮胡子,长得很是粗犷。
于丽丽的妈妈一见他进屋,忙起身站了起来,双手捏着衣角,有些紧张的说道:“他爸,这两位是丽丽的领导。”
于丽丽的爸爸扫了高博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你那宝贝女儿又在外面做什么好事了,都让人找上门了?”说着也不等于丽丽的妈妈回答,就掉脸进了房间。
于丽丽的妈妈看着高博和郭潇天,有些无措的喃喃说道:“对不起啊,丽丽他爸是个粗人,不会说话。”
于丽丽的爸爸闻声在房内高声骂道:“老子就是一粗人,养不出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小妖精,这便宜爸爸谁他妈爱当,谁当去,别他妈栽到老子头上。”
于丽丽的妈妈听了这话有些紧张:“丽丽的领导还在这呢,你这就满嘴跑火车。”
高博和郭潇天赶紧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事已经办完了,也该告辞了,您多保重身体啊。”说完就逃也似得赶紧走了,才走了几步,就听道于丽丽的家里传来打雷一样的怒吼声:“刘素云,老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啊,什么他妈的领导,你他妈的就是看到小白脸就走不动路。”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和于丽丽的妈妈的啼哭声。
高博和郭潇天面面相觑,终是没有勇气回去管这闲事。门口聊天的几个老太太,却来了精神,走过来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人便摇头叹息道:“真是作孽啊,刘老师跟林黛玉似的娇滴滴一个人,怎么落在这么个粗胚手里。”另一个老太太乍舌道:“你知道什么,刘老师当年领着她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娃娃到咱们苏镇来,又被这粗胚铆上了,长得再跟天仙似的,也没好人家敢要啊。”高博听得有些呆了,郭潇天忙捣了他一下,两人便赶紧溜了。
等回到车上,郭潇天长出一口气,拍着高博的肩膀道:“高博,我怕这于丽丽不是那么好甩的了,你想想他那爹,你跟他比起来,那就是活菩萨啊,于丽丽说不定指着你救苦救难呢,怎么可能轻易松开你这大腿不抱呢?”
高博只觉着后脊梁发凉,挥手便给了郭潇天一拳道:“你这是帮我还是损我?”
郭潇天笑着拍拍他:“我是给你打预防针,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高博此时也有些急了:“还长期抗战呢,叫嘉宜知道我就全完了!”
郭潇天皱着眉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回去我就替你跟于丽丽谈谈,探探她的口风,最多咱就给笔钱封嘴呗,我看她也是缺钱花的样子。”
高博直叹气:“兄弟,我这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你了。”
郭潇天笑道:“你就等着听好吧!”
可等郭潇天回了N市,将于丽丽约到咖啡馆,两句话一谈,才知道这回自己也托大了。他不过才说个开场白,于丽丽就冷冷的看着他道:“这是我和高律师私人的事,你有什么立场找我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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