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下了外环公路后, 周予浵不等安嘉宜开口,便说道:“这会儿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了,我们俩待会儿吃个饭再掉头回去吧。”
安嘉宜看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钟了,忙说道:“好吧, 周总那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吃饭好不好?”
周予浵笑道:“你不愿到我房子去,我也不能强拉你去啊, 就另找个地方吧。”周予浵话虽这么说,车子仍朝千野湖方向开去。
千野湖本来是N城的郊县, 因为沾上了湖光山色, 回归自然的概念, 近几年在那一代开发了不少商品房, 现在俨然已是个崭新的城镇,但是因为离城区远,地铁又还没通, 虽然买得人不少,入住率却不高, 所以这路两边随处可见成排的崭新的欧陆式建筑的住宅, 饭店什么的倒不容易找。
安嘉宜认真的看着窗外, 寻找饭店的标识,可每等她好容易发现了一个, 周予浵的车“刷”得一下早开过了。安嘉宜看了周予浵一眼, 知道他肯定是早有主意。客观来说今天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如今他既然已答应吃完饭掉头回城, 安嘉宜觉着自己也就不好再喋喋不休了。因此尽管周予浵的车开离了那片簇新的小镇,又绕到了国道上,安嘉宜仍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只暗地里给自己打气:“也许他是要在回去的路上找个店吃饭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国道上开了好一会儿后,周予浵最后就将车缓缓的停在了国道边上,转头对嘉宜说了声:“到了。”
安嘉宜见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忙问道:“到哪儿了?”
周予浵笑着指了指他那侧的窗外道:“千野湖啊。”
安嘉宜不禁皱眉,沿着这湖开了好一会儿了,她再路痴,也知道是千野湖了。
周予浵将车歇了火,就关上车门下了车,见安嘉宜仍坐在位子上不动,便绕到她那侧将车门打开,皱眉笑道:“下来啊。”说着一把就将安嘉宜拉下了车。
安嘉宜满腹惊疑被周予浵拖下了车,忍不住问道:“干嘛停这儿啊?”
国道上不时有车子飞驰而过,周予浵抓住安嘉宜的手,便拉着她向马路对面走去,很笃定的笑着说道:“我好容易劫持你到城外,当然是把你卖到渔船上去!”
安嘉宜猛得抽开了手,周予浵偏头讶然看着她:“跟你开玩笑的!”
安嘉宜没觉着这玩笑有什么好笑的,更没觉着周予浵可以理所当然的拉着她的手。安嘉宜敏感到了周予浵言辞举止间不动声色的便推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让她觉着有些不适,而处在这陌生的地方更让她觉着没什么安全感。
正当她想着能以什么浅显明了而又不失礼貌的方式重新确定两人之间的距离时,一辆大货车呼啸而来。站在马路中间,安嘉宜一时有些进退失措,可周予浵却很自然的上前伸臂揽紧了嘉宜的腰,两人一起站定在了原地。
那司机显然不满他们站在马路中间秀恩爱,鸣着喇叭便从他们面前驶过。待那车一从他们面前驶过,周予浵便松开了手臂,若无其事的拽着安嘉宜的胳膊快速的走过了马路。
马路下面是个二三十米长的斜坡,直通到了湖边。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已经爬到了斜坡的一半,仰头看着路边的周予浵笑道:“周总,真是你啊,我刚刚老远看见那车就想着是不是你的车呢。”
周予浵微笑道:“今天刚好路过,到你这吃个饭,还方便吗?”
那人忙笑着说:“哎呦,那请都请不来的。”说着就转身在前面带路。
安嘉宜这才注意到湖边上真得停着一艘船。
周予浵招呼了下安嘉宜道:“走吧,不是说找地方吃饭的吗。”便大踏步的走下了斜坡。
安嘉宜愣了一下,便跟在他身后快步冲下了湖堤,来到了湖边。船尾处有个四五十岁的看着很爽利的妇人冲着他们笑着招呼道:“周总来啦。”
周予浵微笑着点点头,便带着安嘉宜走过独木搭板,上了那船。
安嘉宜走在甲板上,注意到绳子那船舷边上挂了不少绳索便有些奇怪。
周予浵领着安嘉宜躬身进入船舱,船舱里面分了几个房间,收拾得很雅致,和饭店的包间没什么两样。周予浵一进了那船舱也愣了下道:“老周,你这换样啦。”
那老周笑道:“周总,你都多少日子没来了?我现在这里还挺火的了,到晚上都是要预定的。”
周予浵笑道:“那我还是来巧了,你随便帮我们弄几个菜吧,我们吃个便饭还要赶路。”
老周很干脆的答应了声,就到厨房吩咐去了。
安嘉宜看有两个人走到船舷边拉起绳子,原来下面坠着的竹篾笼里都是螃蟹鱼虾等活物。安嘉宜转过头来,有些惊讶的问周予浵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的?”
周予浵半真半假的笑道:“你没听到他也姓周吗?跟我是本家呢。”
老周从厨房回来,刚好听到后面的话,便笑道:“那倒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周总我们五百年前没准真是一家呢。”
周予浵听了这话朗声笑了起来,转头对安嘉宜介绍道:“老周也算是这千野湖名人了,你看这千叶湖,这一大片都是他承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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