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点起军马,携带着殿帅府文书和军资,浩浩荡荡的开赴城门。
这次出京威风八面,一骑双马的豪华阵容。这样的阵容要日行军三百里是可能的。
然而为了装逼,穿着甲胄在烈日下前进,真个是苦了大家。
董超薛霸两个差人押送着富安只能步行,一但跟不上,就被火气很大的**殴打得鬼哭狼嚎。谁叫他们没有缴纳保护费。
高方平最先受不了,早早就吩咐于郊外安营扎寨,生火造饭。
董超薛霸简直看呆了,在印象中大宋的兵一般是喝粥的,然而这些军人居然还有很多肉……
第二日继续押送着军资上路。
今趟富安就没有戴刑枷了,骑在马上趾高气扬。董超薛霸小跑着跟在富安身边“富爷富爷”的叫,以此换来不被富安认识的**殴打。
这很不好,富安这家伙这样就显得有些太嚣张了。
这个说起来,有时候该大义灭亲还是灭的,所以哪怕显得有些过河拆桥,这次高方平也决定收拾富安,抬举董超薛霸。
果断吩咐军士把富安从马上拖下来打了一顿,又戴上了刑枷。
“劳改犯就该有点劳改犯的模样!”
高方平摸着下巴这么说的时候,也没人敢说小高错了……
走至旁晚的时候前方一片密林,一看便是杀人越货的必备之地。
“前方是何地界?”高方平问。
这次董超薛霸两家伙抢着表功道:“回大人,前方人烟罕至,唤做野猪林。”
“哦?”
高方平道,“想必你董超薛霸二人,经常收了人家钱财后,便将押送犯人害死在这野猪林对吧?”
两家伙的脸色顿时如同猪肝,小腿发抖。
他们二人乃是这条路上的老司机,的确干过这样的事。
富安想了想,衙内专门来送自己,必然是为了防止自己在野猪林被害死。想着,恶向胆边生的看着董超薛霸这两家伙。
“稍安勿躁,张叔夜眼睛揉不得沙子,开封的差人若是跟着我上路出事,我也要栽,事有轻重,现在不要惹他们。”
高方平吩咐,“继续上路,过了野猪林便有个好去处了。”
骑马而行徐宁笑道:“衙内倒是见多识广,的确过了这野猪林后,便是一集市,是南来北往客商的歇脚之地,颇为繁荣。名曰快活林,每晚都很热闹,拥有各种表演祝酒。”
“今晚咱们便去快活林看看,传令竖起军旗,绕开野猪林前进。”高方平下令道。
马队之中当即竖起了两面大旗,一面上书:捧日军第八部。一面上书:殿前司转运局。
“走野猪林可以节省不少脚程,何故绕路?”徐宁很疑惑。
高方平道:“早前徐指挥不是见到不少貌似旅客的人形迹诡异,怀疑是探子吗?”
“是便如何,难道还敢枪禁军军资?”徐宁傲然道。
高方平道:“探子不稀奇,咱们显眼的也不是军资,而是四百匹战马,这真是大买卖。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骑兵入林是行军大忌。这会最大限度磨灭骑兵之优势,为帅者不可托大。既然是乃一人双骑阵容,绕行区区几十里算不得什么。”
见徐宁依旧不以为然,高方平道:“若我是马贼,接到探子汇报后,只需于野猪林高处埋伏,待我军走入陷进后,于后方放火断其后路,从高处滚落大石,人虽不怕,战马必然受惊狂奔,那时我问你,马贼兵不刃血便获得了战马,而我等尚在林中瞎马自惊!你回去还有命在?”
徐宁听后一阵冷汗,抱拳道:“感谢大人提醒!算好您效力于朝廷。”
靠在高方平怀里的梁红玉听到精彩处除了拍手叫好,于心中开始类比推演:将来若我是马贼如何打劫?若我是禁军,如何防备踏入陷阱。
高方平有摸摸小小萝莉的脑袋:“学会了吗?这便是第一课,骑兵不入林,步军不走平。”
……
到达快活林的时候天色茶黑。
一眼望去,官道交错纵横汇集于此,果然是南来北往客商歇脚的必经之地。
“施恩很有商业头脑,找了这么一个荒郊野外之地,搞起了酒楼一条街,所以只要有想法,发财真的不难。”
这里在以前真是荒郊野外,现在却形成酒楼娱乐街,树林葱郁的环境,这让高方平想起了后世农家乐集中的地方。
董超两个老司机爆料说,这里大多数酒楼都是施恩的。看似是不同的掌柜,其实孟州牢城营都管的儿子施恩,就是幕后大老板。
这消息让真让小高楞了一下,在书中,施恩不论武艺名气势力都不怎么入流,但利用老爹是监狱长这么一事实,动用免费的犯人劳力在这荒郊野外,建起了农家乐一条街敛财,他的确很有想法和创意啊。
后来被蒋门神给抢了一间店,然后施恩去找了打手武松教训蒋门神,从手段和用人上看,金眼彪之号名不虚传,施恩还真是个人才。
最终没有带着大队人马进入快活林。
这里虽然不是县城,但是距离并不远,并且已经发展至此形成了镇集,那么理论上超过一百人的军伍路过可以,但若要停留驻扎,一般通行规则是要取得知县老爷的许可,否则可以套上扰民的嫌疑。
对于高方平问题虽然不大,不过沾染军伍的事不论在哪朝哪代都相对敏感,就怕遇到较真的人,那么难免会有些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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