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迟疑少顷道:“谁告诉你的我是高衙内,你又为啥想知道想迎接呢?”
“这……”
施恩倒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又反应很快的笑道:“前些日子听闻衙内的人路过孟州,正在收罗有各种技能的人才。小弟喜欢结交朋友,和衙内的手下有过细聊,得知衙内近期也会前来。”
这种鬼话高方平自是不信的,但也没有点破,表面点点头,算是略过了此节。
施恩一拍手,外面便有一个小厮随从进来,抬着一盘黄金,大约价值五百贯的样子,放在了桌子上。
施恩道:“这是施家的一点心意,还请衙内笑纳。”
高方平真喜欢钱,不过始终觉得这人有些怪,不大喜欢和这样的人合作,便微微摇头:“心意领了,但我不差钱,小管营无需客气,拿回去吧。”
施恩欲要再说什么,高方平抬手打住道,“真的不用给我钱,你我也没什么过节,能来祝酒算你有心,有兴趣的话坐下喝杯酒就行了。”
施恩有些尴尬,不在说什么,坐了下来。
蒋雯和张蒙方觉得这个高衙内不简单,他像是想的很远,虽然表现的像个昏官,却还真不是什么人的钱都收。有意思。
喝了几杯酒后,施恩道:“近日我牢城营发配来了一个奇人,名叫石勇,此人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拳力,还精通赌术。既然衙内正在各州寻访人才,卑职这便差人去叫来,给衙内一观。”
张都监哼了一声,明显是对施家的马屁行为很不满意。
如此一来,当即有人去牢城营提人。
所谓的石勇也暂时想不起来是谁,总之应该也不算很有名气,加之不太喜欢施恩这人,高方平就此也就了没兴趣。看向了徐宁。
徐宁很机灵的道:“各位忙用,我家衙内路途劳累,想早些去休息,赎不奉陪了。”
虽然有点扫兴,但无人敢说二话,就此散了酒席。
下得鸳鸯楼来,却见牢城营的管事已带着一个彪形大汉来了。此人骨架大,肉不多却明显有种野兽般的凶悍劲感觉。也没带刑枷和脚镣,不巧还认识,正是日前跟着施恩有杀气的死士中的一个。
施恩道:“此人便是石勇,我牢城营麾下,为人忠勇重义,一顿可吃十斤肉,其人力大无穷,乃真好汉,大人喜欢好汉和人才,小的便把此人介绍与大人。”
张蒙方很反感他乱拍马屁,出言讥讽:“衙内何等人物,怎爱和这鸟人结交?吃十斤肉,听着倒像是饭桶,何来好汉一说?身为劳改犯随意离开还不带刑枷,也太放肆。”
“何故侮辱我!”
那石勇猛的看着张蒙方。
张蒙方是将军,更是有恃无恐的冷冷道:“难道本将军说错了,你乃囚徒,哪来优越感需要朝廷的官员和将军尊敬你?根本没这道理,你算老几?”
石勇握紧拳头冷冷道:“何故一再侮辱,何故说话如此刻薄?”
张蒙方也够废材的,竟是被此家伙吓得退后了一步,慌张的喊道:“来啊,给老子把这狂徒拿下……”
石勇怒喝道:“狗官你何故拿我?”
张蒙方站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才愕然道:“何故?你本来就是囚徒?囚牢戴上枷锁被限制行动还要理由?至我大宋律于何地,来啊,给老子拿下!”
张蒙方觉得施恩父子把这贼人放出来是有原因,既然高衙内对这人没兴趣,那便拿下去审问些关于施家父子的事也好。
高方平感觉激化了。但是一想也无语,张蒙方虽然是个棒槌,但话可也真没毛病。富安没他跳背景又比他大的多,现在不也戴着醒枷乖乖的压在军营中?
富安都如此,高方平也就不想帮谁搞特殊,便没说话。
石勇头脑一热,恶向胆边生的样子,犹如猎豹一样朝高方平突袭了过去!
高方平是个安全第一的人,早就处在安全距离了,又有徐宁保护。自是没让石勇得逞。
“保护衙内要紧。”
张蒙方也急忙带着两个属下围捕了过去,虽然有些担心却毕竟想表功。
石勇扑向高方平却是虚的,借助他们集中“保护衙内”,几个起落就,石勇就消失于夜幕之下。
“捉拿重犯!越狱了!”
马上炸锅,到处乱了起来……
明月当空照。
缉拿越狱贼人不关高方平的事,此外出了安全事故,老张还派来了不少兵来,把高方平保护在驿馆。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徐宁却风风火火的进来道:“大人出事了!昨晚那个石勇没拿到,还道是他逃出城了,其实一直潜伏城里,临近黎明时,石勇反杀回去,干掉了蒋忠全家,又杀了张都监全家,丫头侍女小孩都无幸免。好在,蒋忠的姐姐蒋雯外出置办生意不在家,才躲过了一劫!其后石勇像是逃出城了,现在不知所踪。”
卧槽竟是这么严重?
不等有个计较,孟州的推官大人竟是也找来了驿馆内,对徐宁道:“徐指挥,知州相公有请。”
徐宁有些尴尬,一声不吭,等着高方平说话。
高方平这家伙在孟州,到了现在也不是秘密了,推官也知道没有高方平点头是叫不动徐宁的,勉强叫也是出工不出力,只得耐着性子看向高方平道:“小高大人请了,既是你也在这孟州,便和本官去州衙走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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