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见这个纨绔子弟此时拿着一个威力巨大的暗器,张绵成机智的跑到毕世静身后躲着。其余人也一群的拥上去阻拦道:“相公息怒,息怒。”
如此,这才把高方平的凶器给没收了。
高方平也暂时不刺激大家的神经,故作冷静的一摆手挥退了众人,然后沉默的样子,背着手缓慢开始度步。
等大家放松警惕,度步接近张绵成的时候,高方平发动突袭,猛的跳过去一拳打在张绵成脸上。
啤啤啤,啊啊啊——
一套组合拳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张绵成打了仰面栽倒。
“王八羔子,老子干死你个蠢蛋!”
高方平扑上去掐着脖子又狠撸了几下,张绵成的脸就被打肿了。
林冲等人实在无语,再次强行把大魔王给拉开了。
高方平念头稍微通达了些,再次高坐上面的时候,张绵成也没见多生气,依旧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候着,说道:“下官的作为并无什不妥,然而若是通判相公念头不通达,要再打几下出气也是可以的,其实您并没有多少战力,你的事迹我还是知道的,陈志明乃是我同窗,他说您伤不了他,当然您也就伤不了我。”
难怪啊,孟州那个扬言“你伤不了我”的老陈,居然是他的死党同窗?
高方平眯起眼睛注视他少顷,忽然道:“我知道小方力绝对是非正常出事,且你知道些内幕,你却不能说。从一开始,你就在很奸诈的故意作为,想通过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引我来过问?”
张绵成微微色变,目光变得极其古怪,不过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高方平只是凭着感觉故意瞎掰了一句,不过看到张绵成的这个表情后,坐实了一些东西。
于是高方平拍着脑袋,一边思考一边喃喃道:“让我想想,近期内你和别人最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呢?”
林冲凑近低声道:“此点上相公已经总结:近期内,治下几县都是关于治安和匪患的说辞,唯独德1化县对此只字不提,其实江州的所有县他人口最多,对这些的反馈应该最多才对。”
高方平点了点头,脸色慢慢变得难看了起来,少顷低声喃喃道:“我最担心的事:剿匪……终于出乱子了对吗?”
张绵成还是没有说话,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高方平。
高方平铁青着脸色,拍案起身道:“张绵成你回答我!小方力到底怎么了!”
张绵成考虑了顷刻,像是在观察高方平的用心程度,观察高方平到底是不是在做戏,到底是不是在应付了事?
许久后,像是张绵成有了答案,第一次抱拳道:“明府的提问下官无法回答,最近太忙,许多规划和安排等着我关注,我不可能事事照顾,不过……兴许大人的疑问,我所遗漏的地方,县衙内还有依据留存呢?”
高方平注视他很久,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冷道:“毕世静。”
“末将在!”毕世静出列半跪在地上。
高方平扔下令箭:“戒严德1化县衙,一切人员,不论他是谁,立即停止手边事宜,禁止任何人出入,禁止任何人走动,禁止任何人交谈串供,说话者,行动者,身带兵器者,不听调遣者,视为叛乱就地正法,无需请示。此番行动独立,侍卫马军司之神卫军第七阵、乃是依据皇帝和叔夜相爷委派听命本官,除本官命令外,不受任何人干扰,这是原则。”
“遵命。”毕世静当即带人离开了……
一切突如其来,许多人不明所以,不明觉厉。
仿佛要变天似的,德1化县衙之一切工作都停止了,一切人员就留在原地,禁止走动。这里已经被神卫军戒严,这种情况在大宋是绝少发生的。
一些人开始心里打鼓,似乎这是高方平在江州第一次把獠牙显露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高方平带着林冲关胜杨志鲁达等强悍部将,进驻县衙,查询所有的档案留存,并且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是的,虎头营亲自戒严,就算是知州衙门来人、就算蔡倏亲来,也挡住不许任何人进出,不许任何人串供通消息。
查询的过程中,找到了不少事关许洪刚所部剿匪后呈报德化县的文书。
只是说,这些东西并没有被张绵成汇报给州衙,也没抄送给通判司,全部被他刻意的压了下来。张绵成这狗日的是个滑头,做事一定有原因,所以高方平省察这些特别仔细。
依照大宋规矩,不论打仗还是剿匪,军功是以人头算的。也就是说活捉的,属于哪个区域内的土匪,人要交给当地县衙,因为只有县衙的才是有司法权的机构,大宋军人是没有民事权和司法权的,他们只能在有命令的情况下行动,且在文官的监控下进行。
就算是更具军法就地正法的悍匪,人头也是功劳,不过人头也要呈交当地县衙复核,同时,也就算作县衙和军伍共同的功劳一起计算。所以类似的事件,各处复核了后,就会把人头焚毁,因为只要县衙记录在案,认可了,就做数了。与此同时就会当做大家的功劳,积极的往上汇报。
就是这个原因,当时许洪刚所部出征后,大家的奏报都很积极。而自来不信任赵匡胤留下的破烂军队的高方平,省察也一直仔细。只是失踪没有看到德1化县的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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