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一只脚踩在桥沿,一只脚虚空踏在空中,只要再向前半步,整个身子就要坠入温泉深涧,从蒸腾的水汽的温度来看,下面的水跟沸水差不多,掉进去会立马成为水煮肉片。
我立马意识到,刚在是陷入了一场幻觉之中,而引起这幻觉的罪魁祸首就是这里特殊的环境,特殊的风,形成的特殊的乐音,带有催眠特质的乐音。
这时候,风好像也小了些,奇怪的九幽乐音也消失不见。
该死的!
我骂了一句,回头正看见庄羽缓步向桥边走去,差那么几步就要掉下去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向后一拉,一耳刮子就甩了过去,见她不知所措,也没多做解释,忙着去寻找李教授,可是哪里还有李教授的影子。
我探身向桥下看去,蒸腾的水汽阻挡了视线,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或许他已经死了!
我回到庄羽身边,告诉他李教授失踪了的事情。
随后两人又在桥上找了个遍,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他就那样连同装有食物和饮用水的背包消失不见了!
我说这里只有这一条路,或许李教授先走一步了。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三人相扶持前行尚且感觉偶尔心悸,莫说一个人独自在这未知的地下行走!
想起教授一路对诸多问题的解答,以及他那花白的胡须,心下不免黯然,不过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刚准备拉着庄羽前进,就听庄羽一模胸口叫道,坏了,钥匙!
我说什么钥匙?
她说就是咱们在白衣女鬼出没的那间密室获得的银色九头蛇钥匙啊!
我说你不会搁忘了地方吧。
庄羽边翻着全身的口袋,边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乱放呢,本来是贴身藏在奶、罩里的,绝不会忘记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皱了皱眉道,李教授不见了,钥匙也不见了,装有食物和饮用水背包也不见了,莫非……
庄羽道,你怀疑李教授有猫腻?
我说我也只是猜测,不然你贴身放的钥匙怎么会不见了呢?
庄羽小脸一红,娇嗔道,你不要乱说,教授是个好人,不会对咱们不利的,再说他现在生死不明……
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呢?
我们胡乱猜测着,穿过了瘟神桥,来到了一座修建在地下的大殿前,门框上写着不认识的三个字,猜测也应该是瘟神殿。
大殿左右两扇门上雕刻着四目瘟神的形象人看上一眼便会头昏眼花,跟此前梭子沟瘟神庙所见四目瘟神的形象一致。
我对庄羽说道,咱们从火山口下来,只有一条坑道通往瘟神殿,如果圣泉神殿真如猜测修建在地下,那么或许通道隐藏在瘟神殿中。
庄羽指殿门上的一串蝌蚪文说道,你说的不错,殿门上写的很明白,穿越冰火地狱,洗净自己的罪恶,才能清白的抵达圣泉神殿,在神的挑选下,成为万能的先知。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门上的文字道,没想到庄大小姐还能认识这些蝌蚪,真是不赖!
庄羽道,这文字名为鬼文,乃巫鬼教祭祀用的文字,或许当今世上只有巫鬼教后人才能看得懂!
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真是带点神秘的色彩,但如果用大白话翻译过来,不就是说只要咱们能通过瘟神殿的考验,经过劳什子的冰火两重天,就能进入圣泉神殿,得到地狱神石,拥有预测能力,成为先知吗?!
庄羽道,你还记得桥头石碑的文字吗?
我说记得,犯罪的人,带着满身的罪恶。经过瘟神桥,在瘟神大殿中面对瘟神,承认自己的过错,承受‘灵魂使者’吞噬罪恶的灵魂,经过地狱之火的焚烧……
庄羽道,我怀疑这瘟神庙是古哀牢国的一个刑场,犯罪的人被送到这里,被灵魂使者收割掉灵魂,尸体交给地狱之火焚烧,化为灰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瘟神大殿中不知死了多少人,说不定有冤魂出没哦。
她边说边吱呀一声推开了半掩的木门,门上不知积了几千年的灰尘,纷扬而起,呛得我们直咳嗽。
千年未见人烟的大殿里死气沉沉,充斥着腐败的气息,与瘟神桥上的温热湿润相比,这里显得阴冷而干燥。
刚进入大殿,我就感觉脊背发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躲在在暗处盯着我看。
庄羽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道,来宝哥,我怎么感觉大殿里有人躲在一旁偷窥。
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威压感染,我连说话声音都变小了,回道,这大殿在地下沉默了数千年,门上灰尘都落了厚厚一层,肯定没人来,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大殿穹顶,高约十五六米,四梁八柱,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瘟神以及应是守护瘟神的奇怪的异形人,有长有獠牙的僵尸人、会喷火长有翅膀的火红头发的怪物、蓝色的会喷吐冰箭的冰人……
我们一根根石柱看去,主题大都相同,皆是瘟神和守护瘟神的异形人形象。
在第四根柱子前,我们发现了吞噬罪恶灵魂的灵魂使者。
它长着一颗人头,却有两只触角,两肋伸出六只爪子,抓着六把镰刀,上身粗壮,却长有纤细的小腰,下半身不是人的双腿,而是一个硕大的肚子,似乎是吃饱了罪恶的灵魂,还未消化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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