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雪静听闻此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大公子,忙上前致礼。哪知兕却一脸傲慢,上下打量二人,并不还礼,更是色眯眯的盯着雪静,放肆地笑道:“妹子,你上何处去收了这么个比你还俊上三分的小妞儿。”萧绰深知这长兄的脾气,见就要惹出麻烦,忙道:“大半年未见,今日可要好好唠唠,妹子我现请你喝酒去,不醉不归。”又回头对天浩雪静道:“我兄妹相聚,今日你二人先回去休息吧。”说罢也不管兕是否答应,硬拉着他就走。又过了数日,天浩雪静正在山间漫步,谈论这些时日的奇闻轶事,忽见兕领着孙老头迎面走来截住了二人。老头儿恶狠狠地瞪着天浩,满脸怒色道:“谈公子,前些日子你我交手,你使诈诓我,胜之不武,老朽心有不服,今日难得大少爷在此,我特请他做个公证,你我切磋切磋,定要分胜负判高下。”兕虽未开口,却是不怀好意地盯着雪静,天浩见此情景,再回想那日初见之时,心中已猜到了大概,知他找了孙老头前来起衅,定是打了静儿的主意,否则二人有萧绰庇护,孙老头在府上地位卑微,怎敢来自找麻烦。
天浩显威灭群盗之事萧绰守口如瓶,孙老头对此并不知晓,还道其身手不过有如前两次交手那般,因而自信能制他得住,加之今日又有大公子在后撑腰,更是有恃无恐要好好教训这小子一番,以解心头之恨。因此未等天浩答话,便径自上前动起手来,此次自是全力尽出,毫无顾忌。以现今修为,天浩已能轻易制孙老头于死地,可他心中明白,一旦打发了这老奴,保不准兕便要出手,萧绰曾言二人在伯仲之间,动起手来自己绝无全身而退之理。何况寄人篱下,若是伤了这大公子,窫窳那里定讨不了好去。而他却可毫无顾忌,肆意妄为,如此一来更是未交手已处下风。当下也只能以拖待变,盼萧绰前来解围。天浩锋芒暗藏,装得和孙老头难分上下,斗了一百多招仍是胜负不分。雪静也已察觉眼前的微妙处境,屡次想去请萧绰前来救难,可瞧见兕时刻不离地盯着自己,怕是一落单就要遭他毒手,也只得打消了这念头。
便在此时,远处道路上几个仆人正巧走过,天浩眼尖,见王婆子也在其中,知她乃是萧绰的心腹,忙对着孙老头大吼道:“孙老先生,你为何对我兄妹纠缠不休,如今又挑拨是非,蒙骗了大少爷前来为难与我,难道就不怕小姐知道了责怪吗?”孙老头仗着有兕撑腰,冷冷道:“你我同门为仆,不过比试武功,又有何为难与你了?即使大小姐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今日不分出胜负可休想走了。”天浩见王婆子走远,心中焦急,也不知她是否听进了前边自己的喊话,能否及时把萧绰找来解眼前之围。如此二人又拆了一百多招,孙老头已察觉出了些异样,无论自己如何变招,天浩总能巧妙化解,表面上虽是难分敌手,可对手进退自如,而自身却是使尽浑身解数,仍占不到半点便宜。兕也已有些不耐烦了,他早看出天浩略强于孙老头,却是故意不施重手,不决胜负,如此斗下去定是无法了局,待欲亲自下场,忽听远处有人大喊:“都给我住手。”定睛一看,萧绰正飞奔而来。原来王婆子听到了喊声,又瞧见兕在边上,自是不敢当面顶撞,忙跑了回去禀告小姐。萧绰听了,知事情紧急,这长兄向来蛮横惯了,而天浩也非易与之辈,真要动上了手,非闹个两败俱伤不可,忙丢下手头事物赶了过来。
天浩见了,知是救星来了,今日已无危险,长舒了胸中一口气,微一使力,将孙老头震开三步,便收手退出圈外。萧绰来到跟前,心中闺怒,对着孙老头劈头斥道:“孙先生,你好大胆子,明知谈公子和邵姑娘乃是我的贵客,竟还敢找他们麻烦,莫不是对本小姐心存不满吧。你也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冲着我来便是,本姑娘奉陪到底。”孙老头知这大小姐的手段厉害,若真是得罪了她,自己必没好果子吃,现见她真动了怒,心中也是发荒,赶忙跪地磕头赔礼,并不时偷望两眼兕,心道我可是受你差使,快来救命。
兕见妹妹虽明是训斥孙老头,可打狗也需看主人,这实是对着自己来的,心中老大的不乐意,开口道:“不过两个下人比武而已,妹子你犯得着如此动怒么?”萧绰听他所言,心中更气,怒道:“那日喝酒时我已同你说的明白,莫打他二人的主意,你可将我的话当作什么了?”兕在府上蛮横惯了,除了窫窳又有谁敢责备于他,今日见妹妹在下人面前竟毫不留情训斥自己,也是恼怒,讥讽道:“我早瞧出来你看上了这臭小子,今日抢这小妞不正是替你除去情敌,而臭丫头不但不领情,竟还敢如此对哥哥说话,成何体统?”萧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这口无遮拦的长兄恼怒已极,喝道:“你怎的胡说八道,今日定要找爹爹评评理去。”兕从小仗着独子的身份恃宠自骄,此时横劲也犯了,怒道:“去就去,怕了你个小丫头不成。”天浩雪静早知萧绰平日里对下属都是一般冷冰冰的模样,唯独待自己二人却是一片至诚,对此间缘由一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听了兕所言,隐隐觉得似也有理。可这事若是闹到窫窳那里,他们兄妹相争,自己两个外人,总得不了什么好,但见萧绰如此相护,又不能负她一片好心,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前往烛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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