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有为和伍秉德两人听了更是尴尬了,没想到传言之中礼贤下士的周王居然这么不好讲话,他们心中也暗自后悔,早知道这样,是不是应该晚一点才来见对方。
“你们两位来见孤所为何事?”李景桓扫了两人一眼,轻笑道:“不会仅仅只是想认识孤这么简单吧!孤可是知道,你们以前是和景琮在一起的,怎么,现在景琮落难了,你们想换个门庭?”
潘有为心中一阵苦笑,原以为这些皇家子嗣高高在上,不知道这里面的阴暗勾当,但现在看来,对方不仅仅是知道,而且还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回殿下的话,我等只是一个商贾小民,哪里敢和齐王相抗衡的,甚至连平海将军都不敢得罪,我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大海,只能是借一些船只下海,赚一些辛苦钱。”潘有为显得很谦虚。
“你这辛苦钱可不简单啊!孤才进泉州多久,泉州知府不知道,泉州水师不知道,你们却知道,手段之高超,就是孤都感到惊讶。”李景桓摆了摆手。
潘有为和伍秉德两人听了哪里敢说话,只能是老老实实在一边站着,李景桓这句话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难道向对方说明自己的强大,亮一亮自己的肌肉?泉州十三商行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能和大夏皇室相比的。
“天下虽然很大,大夏江山万万里,但一切都是掌握在陛下手中。你们泉州十三商行有多少钱,父皇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也能大概的知道一些,但朝廷不会动你们的钱财,朝廷是保护你们的钱财的,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你没有违法的情况下。”李景桓面色平静。
潘有为两人却是心中不安,泉州十三商行的钱财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面都是有本账的,有些事情是经不起一查的,尤其是朝廷认真的时候更是如此,凤卫监察天下,有什么样的罪证是找不到的?不管你躲到什么地方,最后都是会落到朝廷手中。
“这个,回殿下的话,我等虽然有些小问题,但绝对不敢以身试法,这经商的时候,总得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潘有为眼珠转动,赶紧解释道。
伍秉德看了对方一眼,不明白潘有为为何如此老实,当着李景桓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到底是有所保留,否则的话,伍秉德就想着是不是带着家人连夜离开泉州,好逃之夭夭。
“哼,还知道说出来,你若是有一点隐瞒,明天就会有大军包围你们的府邸,将你们连根拔起,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连齐王都倒霉了,你认为你们还能好到哪里去?朝廷针对任何一个违背律法的人,都不会手软的,现在老实交代,总比以后被关入打牢强。”李景桓心中冷笑,但表面上还是训斥道。
“对,对,殿下所言甚是,小人知错了。”潘有为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说出了部分实情,否则,这一关还真的不好过。
李景桓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父皇经常告诫我等,这天下之大,有些东西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那就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有用,强求了自然有一天会倒霉的,这样吧!将你们的不义之财都拿出来,等孤运到燕京去,交给朝廷处置,你们看怎么样?”
“殿下高瞻远瞩,所言甚是有理,草民等目光短浅,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草民回去之后,立刻整理一些不义之财,送到殿下面前。”潘有为脸上露出喜色,赶紧说道。
伍秉德也连连称是,在他看来,这是李景桓光明正大的索要金银财宝,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等人需要对方的庇护呢?只要能庇护自己,献上再多的钱财也没有关系,这人还在,就有机会赚取更多的钱财,有李景桓庇护,他相信,以后将会赚到更多的钱财。
“在我大夏,是鼓励商贾,没有你们这些商人,物品就不能流通,南方的丝绸、珍珠就不能到北方,北方的人参貂皮就不能到南方,我大夏和历朝历代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支持你们,还为你们保驾护航,本来是过几天才会召见你们的,现在既然见到你们二人,那干脆,你们就说说现在泉州上下需要什么吧!朝廷有些那些地方需要改正的。”
伍秉德听了赶紧说道:“殿下说笑了,草民等欣逢盛世,陛下英明神武,天下一片太平,吏治清明,草民等并没有什么要求。”
在他看来,朝廷没有对商人收取重税,肆意摊牌,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哪里还能指望更多。而且这种歌功颂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潘有为听了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猛然之间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道:“殿下,还请殿下为草民等做主。伍秉德老实,不敢说出来,草民却不想有人坏了朝廷的名声。”
李景桓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奇异之色,上前搀扶起来,询问道:“哦,有什么事情,你起来说清楚,孤为你做主。”
“平海将军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经常威胁草民等人,要求我等奉上大量的财物,否则的话,就给我等按上私通海匪的名声,将我等剿灭。”潘有为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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