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着,立马一招手,身边几个警察立马过来把叶青和冯建设围在了中间。
冯建设很是害怕,往后踉跄退了几步,面上尽是无助的神色。
“大叔,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叶青轻声安慰了冯建设几句,转头道:“这次的事,我大叔是无心之过。东西已经给你们送回来了,我大叔的自首态度很好,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判定。我大叔,你们可以先带回所里。但是,我警告你们,我大叔去的时候,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的。下午我就会去探望他,如果到时候有什么变化,你们要承担所有责任!”
叶青这话说的气势很强,倒让那几个警察有些害怕了。
侯仁康却冷冷一笑,道:“真是笑话,说的跟你不用去所里似的。你跟他是同党,你也得回去接受调查,你还想去哪啊?”
那警察眼睛一亮,道:“对对对,你也得跟我们回去!”
叶青却是皱眉,道:“我希望你们说话注意点,不要随便冤枉好人。没有证据,你们是不能随便抓我的!”
警察道:“靠,你他妈跟他一起来的,这还要个狗屁的证据啊。这明显就是你俩一伙,偷了矿上的金子,然后被警察追的走投无路了,实在没办法了才来自首的。不对,你们这都不算是自首,只能算是自投罗网!”
侯仁康在后面冷笑道:“哼,还跟他废什么话啊,直接抓回去得了!”
叶青瞥了侯仁康一眼,又看了看那个警察,终于明白秦京的话。这个侯仁康,真的是一个黑心鬼,东西都拿回去了,还要把人逼上绝路。
叶青沉声问道:“东西都给你送回来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侯仁康立马道:“什么赶尽杀绝,我这是正常做事。哦,你们今天把金子偷了,又送回来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了啊。那下次谁再偷了厂里的金子,要是警察没把他们包围起来,他们把金子带上跑了,那厂里的损失怎么办?我告诉你,这种事,就要杀一儆百,保证以后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大叔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你把他送到监狱了,家里人的生活怎么办?”叶青看着侯仁康,诚恳地道:“人谁无过,他既然都把东西送回来了,而且,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侯仁康不耐烦地摆手,道:“老子没时间管他家里的那点事,死不死关我屁事。现在我就要追究这偷东西的事情,你是他的同党,你也别想跑!”
叶青缓缓点了点头,道:“你说我是他的同党,那好,我问你,你们的金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上午八点半,我们查库房的时候,金子就已经不见了。”侯仁康冷声道。
“上午八点半是吧,很好,我刚好有不在场的证明。”叶青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走到旁边说了几句话,扭头道:“你们哪个人能做主?来接个电话!”
那警察和侯仁康互视一眼,侯仁康朝他使了个眼色,道:“没事的,只要在咱们九川县这一亩三分地,别怕他!”
警察顿时有了信心,过去接过电话,大大咧咧地道:“谁啊?”
“你是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中塘乡派出所所长张天利!”警察傲慢地道。
“哦,小张啊。”那边慢条斯理地道:“我是王渊博!”
“王渊博?”张天利先是一愣,而后面色一变,道:“王……王局长?”
这片刻的时间,张天利脑子都有些空白了,电话那边的人真的是县局局长王渊博?这怎么可能?
王渊博道:“我刚才听小叶说,你们怀疑他偷什么厂里的金子了?有这回事?”
“啊,这个……这个,我们……我们其实是怀疑他跟那个偷东西的小偷是同党……”张天利尴尬地道:“不过王局长您都亲自打电话了,我想,这……这肯定不算是同党了……”
“我打电话就不算同党了?我打电话,罪犯就不是罪犯了?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有你这样当警察的吗?”王渊博怒骂一通,愤然道:“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
张天利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也不敢反驳半句,低声道:“上午八点半查库房的时候就不见了,但是,有可能是在八点半之前就丢了,或者是昨天晚上也说不定!”
王渊博道:“这个我可以证明,昨天晚上,小叶跟市局黄局长一起参加了教育局的会议,当时还有县里主要领导莅临,他们都可以证明小叶是清白的。至于之后的时间,小叶基本都跟黄局长在一起,这一点黄局长是可以证明的,你还有疑问吗?”
张天利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这……是……是哪个黄局长?”
王渊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操,市局黄局长,你他妈说是哪个黄局长?你脑子是不是被尿浸了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怎么,你还想说小叶是那个人的同党?照你这么说,黄局长和县里的几个领导都能证明小叶不在场,他们难道也是小叶的同党吗?我操,你他妈吃屎吃傻了啊?”
张天利被骂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方才回过神,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王局长,我……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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