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巧得很,林潇正好在线,他的网名叫林渊而立,头像正是一只站在悬崖边的孤鹰,他的网名和头像让看到的人苍凉一片。
艾琴打了第一行字发送出去:你好检查组今天走了一切顺利
林潇发过一个笑脸。
艾琴:谢谢你
林潇:请我吃饭吧
艾琴:好啊星期天到我家里来吧范长林他们回来了你想吃什么
林潇:想吃家里现包的饺子
艾琴看到这句话一瞬间觉得林潇很可怜,如果他老婆还在,这简直是太容易的一件事吧:喜欢什么馅儿的
林潇:茴香、韭菜、大白菜的都想
艾琴:那就每样儿包一点儿
林潇回了个手舞足蹈的小人儿,表示高兴的意思
艾琴她看见宋瑜还在外面房间里等她一起下班:我还在办公室,现在要回家了。
林潇:再见,我是上午去还是下午。
艾琴:我跟徐子谦他们定一下,发短信给你。要她和范长林一起招待林潇一想就觉得别扭,把徐子谦和田丰收一起叫上应该能让尴尬缓冲一些。
关了电脑起身拿了外衣走出来,不知道范长林走了没有?两个人办了离婚手续后,都默契地不再相约回家,艾琴回家也不再跟范长林打招呼,范长林去了三亚以后,更是把这个习惯给改变了。那个家也好像变成了单纯的住所,只用于吃饭睡觉,现在装修都说硬装软装,现在这个家就好像已经硬装过的房子,有睡房、厨房、卫生间,也有家具沙发,但墙壁上没有挂画、阳台上没有花草虫鱼、床头柜上没有家人的照片,这个房子也不能称为家,他们现在在这个房子里吃喝睡觉,但少有情感上的交流,大家像令行公事一样。
宋瑜看她出来,也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桌面,一边拿外套一边说:“刚才范总来电话了,说他先回去了。”
艾琴没想到他还能来打招呼,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范长林的很多做法有时让她措手不及,比如范长林没怎么辩解就承认了;有时让她目瞪口呆,比如范长林放弃他的圣地股权;有时让她可思议,比如网上流言出来后他把林潇推到自己面前,她想她并不十分了解范长林,也生活了十几年,而且亲如一人的生活了十几年,还有了范小铁,范长林究竟还有多少智慧心计、多少忍耐韧劲、多少决绝凛然?范长林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一个人长时间的等待一个人回头,这个时间可以有多长呢,在当今这个繁华而浮躁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速食,等待并不让人认为是一件值得做和有意义的事情。范长林还会努力多久,等待多久,如果他转头,也肯定是毅然决然,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办?
到家的时候,阿姨从厨房出来:“小范回来了,要吃馄饨,我做了,也给你下一碗?”
现在吃一碗馄饨也很合艾琴的意。
鸡汤调的高汤,皮薄馅鲜的馄饨,用香菜和胡椒粉调味,很吊人食欲,艾琴吃了满满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很久也没吃这样好吃的馄饨,但时间太晚了,马上要上床,最后还是忍住不吃,上楼洗澡。
洗了澡出来,坐到梳妆台边吹头发,看见了放在梳妆台上的一只盒子,暗紫色,华贵异常,她知道是范长林跟过去一样给她带了的礼物,可能是手表或者是香水,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范长林说,他走了以后,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没有淋漓尽致的倾诉过,也没有合适的对象,如果讲给范长林,他一定会感同身受,也许还会有建议。她披了夹袍出来看范长林的房间门敞着,往门里看了看,并没有人,又看书房的门虚掩着,她在门上敲了两下推门进去,范长林靠在书房的沙发手里还握着一本书睡着了,他也是沐浴过,穿着睡衣,睡袍随便堆在沙发的一角。
艾琴不知自己应该返身出去,还是要。。。。。。直觉范长林这样睡夜里肯定会冷,她怎么也不能装做没看见什么都不做就走出去,去卧室拿了毯子轻轻盖在范长林的身上,关灯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范长林,只觉得范长林又黑又瘦,下巴的轮廓都非常清晰,胡子似乎也硬扎扎的,整个脸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关了灯,艾琴想,自己对这个人终究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早晨艾琴下楼,看见范长林已经坐在餐桌前,正盯着中央台的经济新闻看,新闻里又是讲北京通县的房子,一天一个价,一个人看中一套房子准备下单但还想跟中介砍砍价就推托说自己饿了,出去吃了个煎饼,等回来这套房子被房主调高价格五十万,这个事件并命名为“一个五十万块钱的煎饼”
这段新闻过了以后,范长林说:“这个价格有点不正常了!”
“谢谢你买的香水,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范长林买的礼物价值不菲,毕竟他现在是靠工资吃饭,还要供房,还有他爸妈一大家子,也许还有女朋友。。。。。。
范长林拿了一片面包,抹了山楂酱:“看见好的东西就想买给你,你喜欢就好。”
他好像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要金钱分开,他现在在这里又吃又住也没有提过费用问题,艾琴也不好明说,只能转移话题:“你要去公司吗?不用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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