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两座雕像,但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然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就好像是突然遇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情景一样。
“你怎么了?”胖子见我面色有异,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说没事,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封门村拜的恐怕就是这两个鬼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挺奇怪的。”胖子扭头看向神庙。
我点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雕像身上的颜色却非常的鲜艳,就像是刚刚涂刷上去一样,和破破烂烂的老庙形成强烈的对比。
紧接着我将手电往下移,照到鬼像下面,顿时心脏一抽。
鬼像下面放着一张供桌,上面铺着一张干干净净的白布,令人惊悚的是,供桌上竟然有贡品,还上了香,香还是燃着的,烧了一半的样子。
“靠!”我头皮发麻,这分明是有人祭拜完鬼后离开了,时间不会太久,顶多一刻钟。那个时间点正是我和胖子还有七彩鹰进村的时候。
“有人来过!”
胖子也是脸色大变,本能开始戒备起来。大白天祭拜鬼像的只能是人,没有别的东西,鬼魅邪祟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活动。
而很多时候,人比鬼还危险得多。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自己被一阵若有若无的目光锁定了,不确定方向,但很清晰。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被盯上了!
胖子也发觉到了什么,脸色愈加的不好看了,小声道:“春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是封门村原住民的祭拜之地,虽然我们很难理解,却是人家的圣地,不能过多的打扰。”
我及忙点头,和胖子退了出去;这点很好理解,就如外人不入祖祠一样,如果拜鬼的人看到外人进了鬼庙,肯定也是不喜的。
可离开鬼庙之后,我却发现自己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注视感并没有消失,依然牢牢的锁定着。我能感觉到目光中携带的阴冷,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咕咕咕!”
忽然,七彩鹰似乎似乎发现了什么,扑棱棱腾空而起,朝着后方一处非常阴暗的地方冲了过去,发出一声尖锐的鹰鸣,并且在那处地方上空盘旋起来。
我心头一跳,七彩鹰肯定是发现什么了,而且立竿见影,那股若有若无的注视感瞬间变消失了。
这几乎让我肯定,刚才盯上我们的人就在七彩鹰盘旋的那块区域。
“要不要过去看看?”我本能的问胖子。
胖子摇头,道:“别,犯不着,我们只是来找坟的,找完就走,没必要和别人冲突,封门村早就无人居住,或许是某个原住民的后代回到了这里拜鬼拜祖先。”
我正有此意,于是捏着嘴对七彩鹰吹了一声哨;七彩鹰鹰鸣一声,飞了回来。
接着我们加快了查找的速度,七彩鹰时不时飞上天盘旋一下,监视地上的动静,而那股注视感便再也没出现过。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或许真是某个原住民的后代,见我们陌生,躲起来多看了两眼罢了。
半个小时候后,小半个封门村就被我们查找完了,这里的房屋密集,不需要走动太远,找到院子翻进去检查就可以了。
一路找来,我们还发现了不少棺材,大部分就堂而皇之的摆在屋子正中央,棺盖上没有钉钉,显然是空棺。
胖子说是封门村的人讲究死后落叶归根,所以子孙在长辈年过花甲之后就会备一口寿材放着,但因为封门村的人死后是不出村的,就埋在宅子的后院;所以备的棺材就放在宅子里,等长辈过世,就把尸体赶回来这里埋葬。
“封门村的后代离开这里之后,去了哪?”我好奇的问胖子,从这里的棺材数量来看,还是有不少人盼着死后能落叶归根到这里的。
甚至我还在一个院子里发现了新坟,从翻开的泥土来看是刚刚埋葬不久,只是奇怪的是旁边并没有发现祭拜的痕迹,没有纸钱或者花圈等那些东西。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坟,甚至连燃香的痕迹都没看到。
“散落在各处都有吧。”胖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封门村是破四旧以后才彻底没人居住的,时间过去距现在才三十多年,按照海梅蓉的年纪推算,正常的话应该是在这里生活到了十多岁,和她同一辈人的也是差不多的。”
“他们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他的回答让我我更加奇怪了,一个早就丢弃了三十多年的老家,一般人恐怕早就遗忘了。
多少人从老家去到外面的世界,时间一长,又在外面安了新家的话,老家在心中都会慢慢的被遗忘,不管愿意不愿意。如果有长辈和亲戚留在老家可能还好一点,要是村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不被遗忘就不正常了。
祭祖什么的完全可以立一个牌位,根本没必要回来。至于落叶归根,这么阴森的地方,你归了根,那你的后代又该如何将你送回来?入土之后如何给你扫墓祭拜?
正常的思维是:老家既然已经没有人,子孙朋友社会关系又全都在外地,老家已经成了无法居住而且陌生的地方,回来做什么?
这是一种对人性的考验,三十多年,足足三个十年的代差了!
现如今的俗世蓬勃发展,多少村落已经人去楼空,走了就走了,再也不会有人回来,更谈不上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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