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没资格知道。”老妪鬼冷哼一声,缓缓朝我逼了过来。
我全身紧绷,想着是不是先发制人,嘴上说:“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都想要我的心脏?做什么?”
我之所以提到有人,是想起了白脸青年。
之前我以为白脸青年和这个老妪鬼应该是一起的,但现在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是一路人。
因为白脸青年在封门村说我是不祥人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立刻就不取了,直接让我走。
如果白脸青年和老妪鬼是一起的,没道理老妪鬼还盯着我的心脏不妨。
结果只能是一个,白脸青年和老妪鬼不是一路人,亦或者双方还没来得及沟通,不过我直觉,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故意说这句话,就是想试探它!
“有人?”果不其然,老鬼听我说完脸色微微一变,脚步也停下了,道:“怎么,还有其他的人找过你?”
上钩了!
我心里暗暗冷笑,张口就胡扯,说:“找我的人多了去了,找我的鬼也多了去了,你连老五老六都排不上!”
“你,诓我?”老妪鬼脸色发寒,眸光爆闪。
我脸不改色心不跳,道:“爱信不信!”
老妪鬼听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又有些惊疑不定起来,顿时沉默了,盯着我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被盯的莫名其妙,不过没头没脑的也没那心思去猜,继续说:“你我都见了四五次了,就不能说说你什么来头么?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人犼之心送给你了,省得总遭人惦记。”
看着老妪鬼,我又想起了猫婆,上一次去猫婆那里接七彩鹰就遇到了它,结却是猫婆把它训了几句。而猫婆隐隐然又和白香月扯上了联系,可白香月和老妪鬼动过手,它们之间也明显认识。
三个存在,隐隐然成了一个三角,说不清道不明。
如果再加上一个白脸青年,我总感觉事情似乎隐隐然有了一些眉目。
白香月指向了半步多,白脸青年指向了鬼王殿,那猫婆和老妪鬼,会不会也指向了某个势力?
只是其中的疑点是,白香月在半步多却是个禁忌的存在,感觉并不是半步多的人,反倒是半步多在她面前如临大敌。
“有人取过你的人犼之心吗?”顿了顿,老妪鬼盯着我的眼睛问了一句,似乎想从我的眸光里判断是我是否说了实话。
我笑吟吟的,说:“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自己还想取下来呢放在冰箱里冷冻呢,省得天天出门遭人觊觎,时刻有性命危险!”
这一通话其实就是胡说八道,为的就是营造一种老妪鬼有很多竞争对手的错觉,反正它对我不怀好意,出了什么后果它自己担着。
哪知道我话说完,老妪鬼直接丢给我两个字:“无知!”
“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它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取心脏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于此同时,幻妖从地上爬起来了,但它竟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立在一边没有说话,隐隐然以老妪鬼马首是瞻,样子挺恭敬。
我脑海中电光火山,一个答案从脑海里面蹦了出来,不由瞪大了眼睛。
老妪鬼是地府的人!
幻妖是从地府大狱里面逃出来的,之前不知道在大狱里面呆了多久,按道理它不太可能认识在阳间活动的老妪鬼;它们认识,要么是幻妖在关进地狱之前认识了老妪鬼,要么是老妪鬼去地府大狱认识了幻妖。
两者只能二选一。
我直觉应该是后者居多,老妪鬼能进出地府大狱,答案就隐隐然浮现了。
之前我本能的认为老妪鬼只是救自己的同类,就好像遇到鬼杀人,奇门之人会本能的上去帮忙一样。
但现在来看,老妪鬼分明是为了救幻妖才出现在这里的!
它碰上我完全是一个巧合,幻妖才是重点。
可是,还是不对!
随后我又想到了不对的地方,幻妖是地府出了乱子才从地狱里面跑出来的,老妪鬼准备的在这里找到了它,那就说明,这里弄不好是他们约定的地方。
一个是地府关押的凶灵,一个是经常出入地府的老鬼。
更准确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地府叛民?!”我震惊道。这个答应经过了不少弯弯绕绕,但一蹦出脑海,我心里顿时就肯定了好几分。
没什么理由,就是直觉!
更令我震惊的是,老妪鬼听完并没有沉默或者反驳,而是脸色森寒,道:“叛民?哼哼,谁是叛,谁是正,还不一定呢!”
说完,它又朝我逼过来,一副要灭我口的样子。
我再次咬破复原的舌尖,准备拼命。
可就在这时候,毫无征兆的忽然一阵猛烈的阴风席卷而来,一时间飞沙走石。
老妪鬼见此,脸色剧变,惊道:“走!”接着它拉住幻妖,大袖一挥跳进了旁边一处阴影中,一遁便消失不见了。
我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一方面是这阴风太冷,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关键的是老妪鬼是被这阵阴风给惊跑的。
它实力并不弱,正面对抗,我在它面前基本只有招架之力,能把它惊跑的存在,得是个什么东西?
我执刀四望,一时间冷汗都下来了。
可久久周遭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就好像刚才那阵阴风是幻觉一样。更诡异的是七彩鹰居然没什么反应,只是侧着脸瞧了瞧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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