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小队大功告成,更衣取暖完毕,又清理了现场痕迹,然后直接打道回府。
这有收获,出山的路上大家心情都很好,而北原秀次注意着春菜,防止她体力不支又开始硬挨,但无意间一转头,发现雪里正不停望向他,不由检查了一下衣服,笑问道:“怎么了,雪里?”
雪里是个实诚姑娘,直接问道:“秀次,你一年能赚一幢房子吗?”那该能换多少好吃的啊!难怪小四小五总吵着要去享福,原来嫁过去真是享福啊!唉,还想给秀次当贤内助呢,可惜不行了啊!
北原秀次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就负责赚钱,但管帐的是冬美,而且他也信任冬美,根本没查过帐,由着冬美往他卡上打钱,这一说起来自己赚了多少猛然间也没个数。
他在心里默算了片刻,笑道:“差不多吧,是能买间公寓。”
他这辈子不能说天胡起手,但起码也是起手八花,然后直接天听,要这样他还赚不回来钱,就可以直接自尽了——见过废物的,没见过那么废物的,这辈子这么好的先天条件,一年还赚不回一间公寓吗?快自杀吧!
接着他反应了过来,又补了一句,“是咱们一年可以赚一间公寓,只凭我自己是不可能的。”
他也是实话实说。他除了做料理外,别的闲事根本不管,别说进食材当服务生了,就连料理服都是小萝卜头一直在给他洗给他熨,而且如果没有纯味屋这间现成的店,他一样也得去给别人打工——他现在的法定年龄根本没资格当法人开店,也不想当居酒屋或料理屋的老板,他的志向不在于此。
所以,除了人情外,他和福泽家的女儿们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共同赚钱,一起为未来的人生积蓄力量。
当然,他确实是可以去别的店打工,想来赚的也不会少多少,但去别的店哪有在纯味屋当二老板舒服,心情不好了还可以打打小萝卜头排解一下压力,而且怎么说呢?小萝卜头是个混蛋加别扭脾气不假,但她真是挺会照顾人的,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活起来很舒服。
北原秀次住了一段时间,也有点堕落了,虽然不能说饭来张口,但衣来伸手是做到了——他一个没注意,床单被套枕套就让小萝卜头给换了,永远平平整整,睡起来十分暖心。
冬美在旁边白了他一眼,眉眼间有些小妩媚,觉得他还算有良心,总算没把自己的功劳也给贪墨了,想了想说道:“那个……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债也没了,又多了一笔额外收入,咱们把分配改回去吧!”
她以前手里没钱,还觉得家里有债,就算赚了不少钱了也不安心,存着不敢动不说,连家里伙食费也想克扣,而现在经济情况明显好转了,债也没了,那也就不用总让北原秀次吃亏,多照顾她们家了。
她的意思是不再七三分帐了,改回最初五五分帐的约定。
北原秀次也没客气,他也急需一笔钱要用,而他以前的分到的钱都给阳子带走壮胆了,再次囊中羞涩。现在小萝卜头比他富了,不再需要照顾,确实不用客气。他直接同意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扣掉经营成本,包括雪里、春菜、夏织夏纱的薪水,然后交完税,纯利我拿一半……我是学生打工,可以退税的,你别忘了。”
他拿的心安理得,虽然冬美比他累一些,也有店的所有权,但毕竟他才是创造最大营业额的人,而这家店实际上是他和冬美一人负责一半事务,平均分配还是挺合理的。
冬美歪头嘀咕道:“也退不了几个子儿,这半年的税由我们来负担,你不用管。”
她算是默认了,而且亲兄弟明算帐,把钱上的事直接说开分细了,免得真分钱时有人心里不痛快。北原秀次挺欣赏她这种精神的,朋友合伙干不长久多半都是因为“分赃”不均,互相觉得对方出力少自己出力大,像小萝卜头这样直接分清的,有话直说的,反而感觉最好合作。
其实他是不介意少拿一点的,他光棍一条,没什么大开支,不比福泽家老少病人儿童一大堆,只是以前冬美就说过要和他均分了,那就均分吧,不必争来争去,万一福泽家又有事需要钱了,他拿的那部份钱随时可以支援。
但他又强调了一句:“要记得给雪里她们开工资,按打工最高时薪计入成本,还要发奖金。”
小萝卜是个标准型的恶霸,她不但使用童工(夏织夏纱和春菜),还根本不给她们薪水,甚至连夏织夏纱的零用钱发出去也要想办法再罚回来,抠熊的令人发指。以前家里经济情况不乐观,这种行为还算勉强可以接受,但现在经济情况好转了,也就别整天白使唤这群妹妹了,人家出了力,怎么也要分人一份。
有劳有得,天公地道。
也不怪夏织夏纱整日想着造反,整天给强迫白干活,弄得家里和劳改营拘役所一样,换谁谁能乐意呢?她们也大了,又是小女生,应该也有想买的东西,干活又没钱,可不得挖空心思又蒙又骗又拐的。
冬美臭了张小脸,有些不太高兴,她又不是把那些钱占为己有了,还不是全家的钱,只是她最大在管而已,将来也都是花在全家人身上,但北原秀次说得也有道理,这家里缓过劲了来,明显日子会越来越好,那再像血腥资本家一样压榨妹妹们似乎也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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