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碛湖。
客栈。
此时的铃铛儿捧着热饭,香香美美的吃着,不时给身边黑衣大帽的花铃夹菜,嘴里不住地说:
“花婆婆赶紧尝尝这的饭菜,好吃极了。”
花铃哼了哼,不说话,吃饭吃菜。
席慕又恢复到了气定神闲的样子,背上的伤刚整理上药包扎过。三个少年,一会看看铃铛儿,一会看看花铃,有点食不知味。
吃了一会,铃铛儿笑嘻嘻地说吃好了。
花铃也将手中筷子放了下来。
前辈放了筷子,小辈就不能吃了,也都放了下来。
花铃吃饭的时候没摘帽子,这会却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老太婆的脸。花铃本来就是老太婆。
铃铛儿笑眯眯地望着她。
花铃又哼了一声:“你胆子很大。”
铃铛儿吐了吐舌头,乖巧的笑嘻嘻道:“胆子不大不行啊,他们快支持不住了,他们支持不住,我也要死了,我不想死呀。”
花铃说:“你叫什么名字?”
铃铛儿眨着大眼睛说:“我叫南宫子铃,出身南宫世家。这两个是我六哥哥和七哥哥,一个叫子可,一个叫子蒙。这个叫席慕,江湖人称小邪神。我叫他烂木头。这个叫夜猫儿,是丐帮帮主的嫡传弟子。”
子可子蒙惊讶,妹妹怎么就把我们的身份说出来了。夜猫儿也是吃惊,原来铃铛儿和双胞胎居然是南宫世家的孩子。
花铃连看都没看,冷声道:“我没问他们。”
铃铛儿又眨眨大眼,笑嘻嘻地说:“我怕花婆婆一会要问,就先说了,免得分两次麻烦。”
花铃问:“南宫谨肃是你什么人?”
铃铛儿换了认真的神色说:“是我爷爷,已经故去了。”
花铃想了想说:“那现在南宫家谁当家?”
铃铛儿回道:“是我父亲南宫晏,行二。”
花铃点头道:“我已经多年没有出来看看,那时你父亲应该还没出世,我只依稀记得南宫谨肃的长子,似乎叫南宫衡。”
铃铛儿笑道:“老爹才五十岁,花婆婆当然不认得他啦。我大伯不喜欢继承家业,年轻时投身军营,跟随当时还是燕王的当今皇上一起戍边北方,拜大将军。可惜后来战死沙场了。我老爹比大伯父小十几岁呢。”
花铃一听又点点头:“战死沙场,也算不错。这么说你们南宫家还是好的。”
铃铛儿又笑说:“我四哥哥现在在天津卫,也从的军。”
花铃点头,看了看她,微微带了点笑意问:“你怎么想到扮做我。”
这问题大家都想知道,一起望住铃铛儿。
铃铛儿笑嘻嘻地说:“花婆婆看我身上的金铃。小时候,我老爹就发愁给我练什么功夫。后来老爹说起,百年内最厉害的几人中,唯一的女子就是夺命金铃花铃花婆婆。老爹说,花婆婆出手狠辣,有一般男子都没有的果敢!”
笑眯眯望着花铃,花铃轻笑道:“你不用拍我马屁。”
铃铛儿偎了过去继续说:
“老爹觉得铃铛挂在我身上,衬我的名儿,又方便好看,就打了这些金铃给我。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会有一日扮做花婆婆的样子去吓人。刚才实在太可怕了,我心里好着急。烂木头受伤了,我想去帮他。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他,也不知道有多大用处,会不会反而让他有了负累,所以我不敢贸然出手。”
花铃点头。
“但是我又实在担心害怕,木头是我们五人里武功最好的,那些坏人看起来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木头要是打不过,我们大家都会死,早死晚死,我一定要搏一博。老爹说过,力气敌不过,就要用脑子。开始我想的是,用金铃偷袭。后来,一看金铃我就想起了花婆婆的传说。”
铃铛儿又笑眯眯地望着花铃,小手已经挽住了花铃的胳膊。花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又说了:“传说花婆婆年轻时喜欢穿黑色衣裳,而且花婆婆面貌美丽,不喜欢被人瞧见,让人因为美丽的女子身份而看轻她的本事,所以喜欢戴帽蒙面。我灵机一动,这会天正黑,是不是黑色衣裳也辨不清,就翻了烂木头颜色最深的衣裳穿上,又拿了船家挡雨挡太阳的斗笠戴上。我站在阴影了,对方看不出我的面目。”
席慕赞许地看着她,心里十分得意高兴,这个丫头太聪明。三个少年暗暗乍舌,自问,若是我,我能想到么?
花铃赞许点头,又问:“那你为何不打人,反倒打船?”
铃铛儿撅嘴懊恼地说:“我的武功不是特别好,内力也有限,对方都是老手了,我的金铃打出去,要是被接住,对方就知道我的底细了。要是没接住,伤了人,力道不足也会被看出破绽,让对方起疑心。但是船是死物,一定能打中,而且我用尽了全力,有信心能打穿,这样才能恫吓那些坏人,让他们心生恐惧。”
花铃点头赞许:“不错,心思细密。那你又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疑心你了?”
铃铛儿老实地摇头。
花铃说:“你言语间,多是劝阻他们动手,劝他们退去。这样反而露了怯。我狂妄狠辣,绝不会宽容。如果你逼迫或者诱使他们向你动手,反而会把他们吓倒。不过你还太小,想不了太多也是正常。”
铃铛儿吐了吐舌头说知道了,又笑嘻嘻地撒娇说:“花婆婆真好,铃铛儿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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