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咩哒!
这个记者尽整些引人眼球的劲爆新闻,他在职业生涯平步青云,其中黑我的那几次,是他记者生涯的两个里程碑,很快成为天南快报的第一笔杆子,同时也供职于本地新闻台。阿咩哒平日里一副正派的架势,此时展现的丑恶嘴脸,简直令我作呕,他为了黑我,竟然在二院蹲点至深夜,真够尽职尽责的。我抱起胳膊,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想了解什么?”
阿咩哒情绪激动,他眼神怨毒至极,“你打我那天,晚上有场相亲!你知道吗!我心仪已久的女人!一切!全毁了!”
“废话少说,你黑我好几回,害得我朝夕相处的同事离职,我无论在警局内还是社会,声名狼藉。”我懒得瞅他,将视线移向街边的路灯,“就算欠你的,你也还回了,何必记恨不忘呢?”
“凌宇同志,请问一下,你不过月薪两千出头的小警察,宝马从何而来?”阿咩哒暗地里冲摄影师打了个手势,这小动作被我收紧眼底,他继续道:“款式还是年初最新推出的,红色的至少报价180万……”
没耐心等他说完,我胳膊蓄力已久,直拳再次捣向他的面门,“砰!”阿咩哒并不硬实的身体轰然倒地,鼻子和嘴里呼呼躺着血沫子,他扑哧一吐,又是两颗槽牙吐出,咯噔咯噔在大理石砖上弹动数下便偃息旗鼓。
“你让我打你,没错,我就打了!”我淡然的笑道,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拳头。
随行的摄影师见此情形,慌了,他扛着摄像机转身就想跑。
我身子猛地前倾,夺过摄像机往地上狠狠一摔,砸个稀巴烂,然后在破碎的设备残骸翻找片刻,掏出存储卡,拿在手中把玩。阿咩哒惊怒的用手指对我,几次张嘴却说不清楚话。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下次长点记性,别再找老子茬了,这个案子真相已调查清楚,最迟明天,我们会让另一家报纸进行辟谣,与此同时,我部门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真诚的欢迎阿咩哒记者前来参与哦!”
之所以将他第二次打的满地找牙,倒不是我有多冲动,而是有些愤怒压在心底很久,这一拳,是为林慕夏打的。
女警门风波平息后,我曾拜托过卜笺箪调查过当日是谁在爆料吧发的帖子,那时并没有怀疑阿咩哒,只是单纯的以为将视频爆出去的人是卧龙与神秘黑衣客,想通过IP地址试试能否找到对方逗留之处。哪想意外的查到IP是一家名为天南快报的报社,而事发时,也是阿咩哒殷勤的跳出来各种扒皮各种爆料,虽然没在报纸明说,却将矛头指向我。
那些日子,我每天如行尸走肉般,没太往深了想,觉得卧龙仅随便找了间报社投递视频而已。现在想想,卧龙找上的人,得有针对性,一般人没人敢爆那等猛料,他极大的可能是利用阿咩哒对我的仇恨,从而实施曝光计划,由此可以推出,阿咩哒与罪犯合作,已构成犯罪了啊……
阿咩哒只是他笔名,我在他身上翻了翻,他并没随身携带身份证,瞧这货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凄惨模样,我心一软,如同施舍般的道:“卧龙你可认识?”他愣住,旋即猛地摇头,我不依不饶的问道:“那在互联网上传播淫秽视频,身为记者,这是犯罪吗?”
他停止抖动,闭上嘴沉默不语。
“今天以后,我需要你明天或者后天,对那次女警门的报道,写一篇有利于我同事的推翻篇。”我抬起脚在阿咩哒瞪大的眼睛前,慢慢踩住他脱落的牙,用力捻了捻道:“看你的表现,如果让我满意,你那些隐蔽的事情,一笔勾销。”
站起身,我准备离去,无意发现阿咩哒眼中透过一抹侥幸,感觉不对劲,我重新蹲在他身侧在其兜里翻找,竟然摸出一支启动的录音笔,妈的,还好我心细。但我并没放心,继续在阿咩哒身上搜,这货的袜子中也藏着一支录音笔,将他浑身搜个遍,总算没了隐患,方才我那段对白要是被他剪辑后曝出,恐怕我职业生涯彻底走到了尽头。
以防万一,我又按住摄影师,果然在他身上搜出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真难为阿咩哒这俩人,为了搞我,做足了准备,充分预见一切可能性。
后患拔除,此时传来几声车喇叭的声音,我往街边瞧了瞧,老蒋那辆军用越野停在二院对面,昏黄的路灯下,裴奚贞冲我招了招手。我冲阿咩哒道:“记住我的话。”然后小跑着奔向越野,上了车后,裴奚贞好奇的道:“小宇,这才能够下床了就打架?”
“还不是那个阿咩哒。”攥起三支录音笔和微型录像机,我没好气的道:“想在医院门口堵我,挖点消息。”
裴奚贞哈哈大笑道:“这要是传出去,你就是往公共厕所里仍石头。”
“啥意思?”我没懂。
“引起公愤(粪)”
老狐狸发动了车子,赶往城北分局,他来的路上就已经通知好王远河。花了一个小时抵达目的地,王远河居然苦逼的坐在门口石头上吃泡面,我纳闷道:“王队,没吃饭?”
“媳妇刚做好,就被你俩给折腾来了。”
王远河给我俩发了根烟,他点燃后,边抽边吃剩余的面,我打心底佩服。过了五分钟,我们仨抽完烟,他把盒子扔进垃圾桶,一齐进了分局办公室,宁疏影专心致志的坐在电脑旁玩着扫雷,手腕手指飞速的挪动,精准的点击在目光所见的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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