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六个人来到双井镇一家酒楼,开了个包间,点了一大桌子好菜。断命老人大病初遇,不宜吃油水过多的东西,他侧耳听着我们吃饭的动静,羡慕嫉妒恨的道:“这是谁出的馊主意把老朽带上的,只能闻,不能吃,唉!”
“老人家,您白天可是喝过一碗肉汤的。”林慕夏嘴里叼着菜叶子道。
断命老人狐疑的咂了砸嘴,道:“肉汤?的确有肉味,猪肉还是牛肉,好吃不?”
“肉……”我忍住呕吐的冲动,意有所指的道:“你眼窝里的肉芽,不见了,消失了……就这样。”
“呃。”
断命老人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灌了两口水,他冷静的道:“是不是解蛊必须吃掉那些东西?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小姑娘,你和老朽讲讲。”
“没准是解蛊必须的步骤。”林慕夏稍作猜测,她如实告知道:“三勇临走前,将那些割掉的肉芽交给我们,叮嘱要煮汤喂你喝,接着您晚上醒来连吐了几口颜色不正常的血,现在您状态精神焕发的,蛊术真奇特呢。”
断命老人牙齿打磨道:“等抓来草鬼老妖婆子,让我扇她几巴掌!”
“老大不小了,还跟小孩似得。”卜笺箪抬手拽了拽他的白胡子,她好奇的道:“老大爷,听说您一手卦术了得,晚上这仨人能寻回占卜道具的时候,给我算一卦好不好?”
断命老人摘掉墨镜,冲卜笺箪静隔了数秒,他唏嘘不已的道:“老朽目测,你身上环绕着凶雾,还是别算啦,一定是超大凶兆的。”
“目测……话说那您没眼睛怎么看的?”卜笺箪疑惑的道。
断命老人嘴角咧开,白胡子一抖一抖的道:“此凶兆非彼胸罩,老朽开个玩笑而已。”
“老头,信不信我把你仍出去!”沈羽抗议道,他可是卜笺箪的私有拆弹专家。
“你们……太低俗了!”林慕夏笑得花枝乱颤,她前仰后合的道:“不过……的确是超大号胸罩。”她看了眼时间,近九点钟了,这时候龙塘苗寨的人家恐怕均熄灯入睡,是该行动了。我们仨离开了包间,装备之类的物品早已准备好,便直接前往龙塘苗寨。
远远望去,夜幕笼罩的苗寨,俨然有种返璞归真的意境,寨子另一边山体的斜面,残败古屋无不透着神秘感。
老蒋把军用越野停在三百米远处,林慕夏留下守车。我们俩大老爷们拿望远镜看了下,漆黑一片,没一家有光亮的。穿好防护服,我们背着包潜行向寨口的方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化天碗和三枚铜钱,其次是探索古屋区域。但化天碗和铜钱均是屁大点的玩意,遗失在苗寨中再想找到挺难的,搞不好谁家小孩捡到,调皮把化天碗砸个稀巴烂,再给铜钱仍了。
先是找到那天上车的位置,沿着路,俯身握住手电筒仔细寻找,接近龙妹七家时,我们把手电筒关掉,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路搜到千年古井旁。地上好埋着啥,半个弧圈露在外边,我好奇的拿手机屏幕照了下,竟然是三枚铜钱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井轱辘修复好了,但换了一块石体,不再拥有古老的观感。接着我们在附近反复找了十分钟,没再看见第二枚铜钱,包括化天碗,我猜测它们一定是被人捡走了,唯有这枚铜钱没被发现。苗寨并不大,谁家要是捡了啥,恐怕大半人都能知道。我拍了拍老蒋的胳膊,低声道:“走,咱去找龙妹七问问情况。”
如上次一样,我伏在龙妹七的窗前,学着老鼠吱吱叫。她好像睡着了,没听见我的招唤。我拿手抠主窗户边缘,轻而易举的将其拉开,龙妹七侧身躺在床上,她穿着吊带背心和花边短裤,睡得正香。头一次趁夜摸入女人的房间,我心脏狂跳着翻入屋内,蹑手蹑脚的来到龙妹七床前,捏住她的鼻子,一秒不到她慌张的惊醒,我按手机照了下自己,噤声道:“是我,凌宇。”
“你……吓我一跳!”龙妹七松了口气,她鼻子抽动的道:“大半夜的,让别人知道,我还怎么嫁人!”
“放心,我们是俩人来的,你蒋大叔也在。”我解释道。
“两个男人!”
龙妹七翻了个白眼,小脑袋不知道在想啥,她伸手急忙推向我道:“你们赶快出去,我爸爸妈妈觉轻,待会我出去找你们。”这时,门外似乎有人在走动,一抹蜡烛的光芒透入门地缝,紧接着传入一句疑惑的苗语。
“糟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龙妹七灵动的眼眸转了转,她按住我的脑袋道:“凌宇哥哥,快钻我床底来。门似乎忘了锁,万一妈妈进来怎么办?”
“行。”
我耳中隐隐听见手触在门把手的声音,此时想逃向窗外显然来不及,我只好倒地滚入床底。与此同时,门被推开,龙妈妈捧着蜡烛走入,她并没多想,帮着将窗户闭好,然后吻了吻装睡的龙妹七,便关门离去。
“凌宇哥哥,我换衣服,你不许偷窥。”龙妹七翻身坐在床上,脱掉了吊带,穿好内衣和外套,整个过程仅耗时几秒,速度之快令我自叹不如,她提好鞋子,将门反锁,头低下床沿道:“走吧!”
翻出了窗户,我俩和老蒋悄然走到附近一棵树下,龙妹七奇怪的道:“这次是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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