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摊主纯属在忽悠,所谓的环境不错,是清一色的地铺!数十道交错纵横的深深刻痕犹如画地为牢般,分成了一块块狭小的空地,仅能容一个人躺着,哪怕是翻个身都能越界。铺的草席子陈旧不堪,隐隐透着一股腐败的霉味。每“块”地铺的床头,叠着一床形如豆腐块的板正被子,我蹲下身拿手摸了摸,真TM的硬!
“老子交了八万八,就给我睡这?”瘦猴摊主跺了跺脚。
我拉过他的脖子道:“老苟淡定,先忍几天。”
瘦猴摊主按照年龄的大小,依次安排好13名老伯的床位,他特殊照顾了下我,分到最边缘的角落处,便于和林慕夏联系。
躺在坚硬的草席上,我心想这地方近乎原始化的生活方式,拜月神派的吃水问题,并非难事,派中议事大门口旁便有一口水井。但连个供电设施也没有,所以没有办法给手机充电,万一有个急事,来不及联系外界可就傻了眼,得省着点用。有人可能问了,耳朵里不是还有E型坚侦设备吗?这玩意,只能B端主动联系我携带的A端!
瘦猴摊主望了眼陷入熟睡的蓝月亮们,他低声问道:“凌小哥,现在没人了,赶紧告诉我昨晚你笑个啥。”
“林慕夏和老蒋、宁二货,昨晚在我们赶往山洞的时候,把拜月神派坑来的五百多万偷梁换柱成了冥币,还留下‘敬日神派’的字样,笑的我肚子直抽筋。”我嘴角咧开,笑哈哈的道:“你看七个月神使从议事阁出来时的狼狈模样,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钱没捞到,还得供着二十六个人伙食。”
“蝉、螳螂、黄雀……”瘦猴摊主笑到泪花飙出眼角,他竖起大拇指道:“最后是猎手!”
“小点声,派中的高层恐怕正抓此事呢。”我闭上眼睛,瘦猴摊主掏出私藏的烟,塞到我嘴里点燃,清爽的张口吞吐着烟雾。
抽的时候,旁边不远处的老大爷馋的口水直流,他羡慕不已的道:“小伙子,能否给我一根?”
“一万元一根,没现金就写欠条,穷鬼就请绕路吸二手烟。”瘦猴摊主狮子大开口的道。
老大爷鄙夷的道:“你南非来的吧!”
“真是舒爽的很呐。”瘦猴摊主吹了个口哨,他欠扁的道:“物以稀为贵,咱包里的烟仅剩十根,每少一根时,加价五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老大爷抿抿嘴,心痒难耐的道:“好吧,没带纸笔,怎么写欠条?”
“扣屎盆,把你电话拿来。”瘦猴摊主嘴角浮笑,凶巴巴的抢过我裤兜的手机,他手指停在摄像功能键前,冲老大爷道:“闪光灯亮时,你就说介绍自己姓甚名谁,家在何处,然后欠了我苟意一万元,期限一个月,届时每迟一天,加一千的利息。”
“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大爷咬了咬牙,道:“好,一万就一万!”
叮——闪光灯骤然亮起。
“我是浙三驴,家在天南市城北区短吊村38号,今天欠下苟意一万元人民币,八月十七号准时还钱,延后每天加一千元人名币的利息。”老大爷吐字如豆般,花了一分钟才说完。
“浙三驴?”瘦猴摊主关掉了摄像,他贱兮兮的道:“竟然浪费了手机一格电。你丫的肾虚啊,10秒就能搞定的事,硬是拖了62秒!”
浙三驴催促的道:“赶紧给我根烟。”
“瞅把你猴急的。”瘦猴摊主干脆利落的拽出了一包2块5毛钱的大前门,夹出一根劣质烟甩了过去,“不用谢。”
“中华呢!”
浙三驴急了,指着我们指间剩了不足一公分的烟,他抗议道:“我花一万是想买根中华!不是大前门。”
瘦猴摊主冷哼道:“爱抽不抽,要么我删视频你把烟给我?”
“得,就当买个教训。”浙三驴叼着大前门,郁闷的道:“把火给我。”
瘦猴摊主奸诈的道:“点火,五千一次。”
买了烟没有火和没买有啥区别?我心说老苟可真够损的,逮住机会就往死里坑……
“你……!”浙三驴气得吐出一口老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就五千块吗?跟上辈子没见过钱似得,赶快开录像,我的肺已然等不及了!”
“抱歉,是五千英镑。”瘦猴摊主掏了掏耳朵道。
“行!”
叮——闪光灯再次亮起,浙三驴录了份欠款五千英镑的视频,瘦猴摊主亲手将烟为他点燃,挨宰的老大爷心满意足的抽着六七万块钱买来的烟。
“不愧是短吊村的男人,一点纲没有。”瘦猴摊主摇了摇头,把手机塞给我,他打趣的道:“成本两毛五一根,这得翻了多少倍?嘿嘿,大前门只是个前奏,幸亏这次准备充分,咱提前备了一条中华,今天是个好日子,财源滚滚来!”
我狐疑的道:“短吊村在城北哪儿?我好像没听过这地方?”
“二十年前并入隔壁的新花村了。”瘦猴摊主生怕浙三驴听了气绝身亡,他偷笑道:“但短吊村盛产驴肉,香的一逼!村如其名,据说短吊村的男人,家伙事都短……关于此事,有个一则神话,古时候因为他们村杀驴过多,引怒了天上的驴神,渐渐的,凡是村里所有新生带把的……短得不行。”
“真假?”我诧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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