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董卓的事,还得从长计议,现在董卓刚刚平复西凉不久,声势如日中天,他的本部军马,以及降军,还有派去镇压乱军的官兵,现在怕都落入了董卓的手中。如此时此刻去刺杀他,哪怕是刺杀成功,怕也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刘易神色慎重,正容对孙坚道:“如果西凉未定,杀了董卓便杀了,可是现在杀了,怕西凉又会陷入动乱,那么西凉百姓的日子更难过了。而董卓手下众将,势必也会拥兵自重,到时候,一切都会失去控制。还有,别忘了,匈奴人现在的势力也的确势大。虽然匈奴大王刚被刺杀不久,可是他们若看到西凉再陷入动荡,群龙无首,他们肯定又会有所行动。现在已经是正月了,过不了多便会春雪消融,万物回春,那时候,匈奴人想什么时候来打我们就来打我们,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我想,暂时还不适宜对董卓采取过激的行动。”
孙坚有勇有谋,可是绝对不是一个精通玩弄阴谋的人,他或许有一腔热血,可是许多事情绝不会考虑得太深入长远。要不然,在群雄并起讨伐董卓的时候,在明知道他和掌管军饷的袁术有点不太对路的情况之下,还那么心无城府的争抢着打先锋了。
再者,从他和刘易才刚刚认识不久,可谓交浅言深,但是却依然和刘易说这些一般人都不敢想不敢说的话。
不过,现在孙坚听刘易这么一分析,不由浑身冒出了冷汗,对刘易的话深以为然,觉得刘易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此刻,的确并不是刺杀董卓的最好时机。
刘易现在,对孙坚的确有几分好感,所以,也不想被孙坚看轻,刘易知道现在是不太可能去西凉刺杀董卓的,但却也不能让孙坚以为自己不敢或者不想去杀董卓。
刘易见孙坚脸色有些许震动,再开口止住正要说话的孙坚道:“再说了,如果董卓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狼子野心,还有如此手段,万一我们刺杀失败,那也一样激怒董卓。呵呵,就怕他会铤而走险,就此反了大汉朝廷,那么他的祸害,怕会比年前匈奴人入侵并州的祸害更堪啊!到时候,万一他要尽起西凉之军,由西杀来,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以阻止得了他杀到洛阳来吗?文台兄,你可有办法抵抗董卓进占洛阳?”
“这、这……是我孙文台孟浪了。”孙坚不由拭了一把额上的汗珠道。
“呵呵,文台兄,你我今天虽然初次正式结交,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了。既然文台兄说到董卓,又给我说了这些西凉的事,那根据文台兄的情报,我也猜测一下。”刘易想了想,对孙坚道:“现在董卓大势已成,相信不久便会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此人如果真如文台兄所说的那样深谋远虑,那么,我想他必然不会甘心只呆在西凉,我想他应该是志在中原。他现在所等的,应该就是一个机会契机,他日必会进兵关内,所以,我们现在,不是要想着刺杀董卓,而是要提防他进军关内啊。”
“啊?他敢?”孙坚不禁有点惊骇的道。
“嘿嘿,他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我们现在敢去刺杀他,成了那还好说,最多就是西凉重陷混乱,万一不成,便是帮他找到了一个借口杀入关中来啊。”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坚神情焦急的道:“既然太子太傅也看出了董卓有进军关中的野心,那、那太子太傅你可以随便见到皇上,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皇上,让朝廷早做提防?”
刘易摆了摆手,冷哼了一声道:“文台兄,相信你也听说了,去年皇上得病,刘某返回京城,稳定了皇上的病症之后,不就提醒过朝廷,让朝廷提防匈奴人的入侵吗?可是,结果如何,文台兄都清楚的。”
“哼!”孙坚自然是清楚的,他禁不住重重的擂了一拳他面前的矮几,恨声道:“奸佞误国啊!”
“禁军、边军、城守兵,常驻军兵,统统都分别掌握在宦官权臣、或者是那些外戚的手里。如果不是眼看匈奴大军要兵临城下了,他们也都不会达成一致要组成一支反击军队了。有些人,可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
“哪道就这样眼看着董卓发展?任由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孙坚盯着刘易,一脸无奈的道。
他孙坚,现在也是人言轻微啊。再说,他是败军之将,此刻在朝中更是说不上话了。说到底,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朝廷议郎,在朝中根本就说不上话,就算是说话,也没有人会听他的,人言轻微啊。
“唉,眼看着,却无力阻止,真让人憋屈!”孙坚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这个当然不是,我觉得,文台兄你这次西凉平乱战败,想必已经元气大伤,万一董贼要杀进关中,也无力可抗啊!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文台兄你留在洛阳京城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还不如回你的江东去,尽快在一两年之内恢复实力,如果董贼真要作乱,那时候,文台兄你自然会有收拾董卓的时候。”
刘易也不敢对孙坚透露太多,不敢对孙坚说董卓不及后真的会占了洛阳。跟孙坚说这些,也是因为孙坚已经察觉到了董卓的狼心,并且还有过刺杀董卓之举。刘易就怕孙坚再留在洛阳,怕他一时冲动再去行事,万一真的惹起董卓的怒火,马上率军进关,那么刘易也来不及作准备啊,所以,觉得还是把孙坚早点劝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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