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此时,也难得的表现得温和一些,并没有因为魏氏说及吕布的事务政事而对她有什么的不满,或者,在魏氏的温柔攻势,以及在其非常有技巧的说词之下,吕布亦被她勾起了兴趣。
吕布停住了继续揉搓她的动作,道:“哦?夫人有什么想法?现在我们被困下邳,自顾不暇,而袁术远在扬州寿春,我们女如何能整治得了他?”
“嗯,想法倒是有的,不过,人家说了,请夫君别生气哦。”魏氏娇腻的道。
“嗯……说吧。”吕布非常享受的闭目道。
“夫君,袁术那个草包,他既然要我们先把婵儿送给他为妾,他才答应出兵前来为我们解曹军之围,那么,我们岂不将计就计,顺势答应了他?”魏氏轻声,小心翼翼的道。
“嗯?”吕布听魏氏居然说让自己答应了袁术,要将吕婵许给袁术为妾,他不禁怒目一睁,眼神满是杀气的一瞪魏氏,同时,大手一扬,抓着魏氏的一条粉臂,将浑身一丝不挂的魏氏整个人都提成,随手推到了一旁的床榻上,杀气腾腾的道:“贱妇!我吕布是何等英雄?婵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某岂可答应袁术的这个无耻的要求?还以为你当真的也痛惜婵儿,谁知你竟然想将婵儿推向火坑?哼!枉某……”
“啊,夫君,你、你弄痛人家了,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请不要动怒,且听人家把话说完,人家又怎么可能会坑害婵儿呢?虽然严姐姐已经不在了,可是,人家也从来没有针对婵儿的想法啊,一直来,人家都视婵儿为自己的女儿。妾身嫁与夫君多年,却和众多姐妹一样,一直都不能为夫君添丁增女,人家的心里也惶然,所以,夫君的女儿,岂不也是人家的女儿,真的,人家真的一直视婵儿如己出,绝对不会坑害她的,请夫君听人家把话说完。”
魏氏一脸惊惶的样子,不顾被吕布捏得粉臂青痛,又扑回吕布的身上,紧紧的拥着吕布道。
“哼!那就把话说清楚,若有对婵儿不利的话,小心为夫将你休了。”吕布冷眼望了一眼魏氏道。
这一刻,原本还似有点夫妻恩爱,情意绵绵的气氛已经完全散去。
吕布,依然有如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而魏氏,到底也只是吕布身边的一个普通的奴婢。
其实,魏氏完全可以用另外的一个更容易让吕布接受,并且不会因此而发怒的说法,早三言两语将她所想到的法子的关键地方说出来,也就不会引起吕布的动怒。
可是,这女人嘛,有时候精明得很,但有时,她们又会犯糊涂。特别是她的心里,有着妒意的时候。平时,魏氏虽然不敢表露出来,可是,她的心里,其实是无比妒忌吕婵,妒忌她可以如此受到吕布的宠爱。她作为吕布的女人,并且目前还是吕布身边众多女人当中最受宠的,可是,她依觉得,她在吕布心目中的地位,远远及不上吕婵。
嗯,就在刚刚,她在心里的妒意的无意识的驱赶之下,想试一试,她与吕婵,在吕布的心目中的地位到底相差有多大。可惜,这么一试探之下,其结果让她伤心,她只不过是说说,吕布就马上从温柔当中,变得似欲要杀人的样子。
这个时候,魏氏知道,只要她敢说当真的将吕婵许给袁术,那么她相信,下一刻,可能吕布当真的会休了她。嗯,休了她也只是小事,就怕吕布会因此而杀了她。
一想到自己在吕布的心目中,居然什么都不是,居然是如此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的心底里,无由来的涌起了一阵悲哀,几乎是十年夫妻了,到头来,自己只是吕布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其杀死的一个贱妇。
魏氏此刻,表面上虽然表现得又惊又怕的样子,可是,心底里却是无尽的哀伤,同时,从内心的深处,竟然又生出了一股对吕布的无尽恨意。
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接受得了与自己相处十年,就在刚刚,还以与她翻云覆雨,抵死缠绵,但却马上就翻脸不认人,甚至会杀了她的男人。十年来,魏氏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吕布不高兴而丧命,每一天,她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不过,以前,吕布太过强势了,让她只能像一只狗一样,匐伏在吕布的身下过活。现在,在吕布落难的时候,在试探出,吕布对其并没半点情意,根本就没有将她当作是其正常的妻子亲人的时候,魏氏,她在惊惶之余,不禁又对吕布产生了以前不敢有的恨意。
不过,她也并不敢将这种恨意表露出来,赶紧将事儿说清楚了道:“夫君请息怒,人家是这样想的。”
“袁术肯定是知道我们婵儿长得美如天仙,垂涎我们婵儿的美色,所以才会提出那样无耻的要求,想让我们把女儿送给他为妾。可是,夫君有没有想过?其实,袁术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们家的婵儿。说实在的,我们婵儿,长得美丑,袁术肯定不会知道的,一切都是听说而已。”
“嗯,婵儿一直不曾露面,平时鲜有人知,袁术那草包岂会见过我们婵儿?”吕布闻言,方稍缓颜色,不再是一副似欲要噬人而起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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