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上猛然绽放一片黑光,黑光若有灵性一般直奔幽珀!幽珀却似早有防备,手中燃起蓝色火焰,生生把黑光挡住了!那一片黑光被挡住之后,顿时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凝神看去,哪里是什么光,分明是一大群古怪的小虫子!
这些虫子全都双翅六足四尾,身上无毛无鳞,长满了漆黑的薄薄的肉膜,这些肉膜伸展开来,如同蝙蝠的翼。小虫子们就是靠着这些肉翼飞行,而且黑乎乎的肉翼还能起到隐藏行迹的作用。
“好一个绝情蛊,”幽珀面色凝重的说,“曲然然,这就是你说的从不轻用蛊术吗?”
“九儿姐姐,然然没有轻用啊,这绝情蛊是我用来以防万一的,只是忘了提醒姐姐而已,”曲然然若有所指的说,“就算姐姐中了蛊,我也一定会为你解掉的。不过话说回来,不知九儿姐姐为什么对然然这样防备?这可不像是姐妹情深的样子。”
“姐妹情深?”幽珀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一声说,“好一个姐妹情深,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既然如此,你且把蛊虫召回去,让我把刀收好。”
“召回这些小东西不是问题,不过九儿姐姐是不是也应该把护身的阴火收起来?大家一场好姐妹,这样互相戒备,真是伤感情。”曲然然淡淡的说。
幽珀冷笑一声说:“好啊,不如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收。一,二……”
曲然然笑吟吟的,似乎在等幽珀数到三,可是幽珀数到二的时候故意迟疑了一下,那个三憋到嘴边将说未说之际,她猛地双手一翻,一道极蓝的火焰从手心喷出,把从黑棺上飞起来的大群小虫子烧焦了大半。那些小虫子看模样十分凶狠,但惟独对蓝色火焰十分惧怕,被烧掉大半之后,剩下的虫子轰的一声四散而逃。
幽珀驱散了那些绝情蛊虫,急忙伸手去拿黑棺,曲然然似乎是反应不及,眼看着幽珀把黑棺夺走了。幽珀得意的笑了一声道:“多谢妹妹成全,姐姐这就……啊!”
却原来是幽珀刚把黑棺拿在手里,一句话还未说完,那黑棺之上竟然又飘起一层青色的雾。青雾飘起的一瞬间就已经钻到了她的手心里,尽管她手上迅速燃起那蓝色火焰,但为时已晚。青雾钻到幽珀手心之后,一阵可怕的“咯吱咯吱”声响起,就像某种动物在撕咬尸体,又像沙蚕在啃食桑叶。幽珀感到钻心的疼痛,那种彻骨的痛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她才会“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曲然然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说:“哎呀,九儿姐姐,然然忘记告诉你了,我习惯加双重保险,所以黑棺上除了绝情蛊之外,还有一些青骨虫。绝情蛊威力不大,还容易被人发现,所以那只是个诱饵。青骨虫就不同了,不论是人是妖,这虫子只要沾了身,立刻就会钻到你的骨头里,把你的骨髓喝光,然后再把骨头咬破许多小洞钻出来,到时候你的骨头就像个满是窟窿的乐器,那叫什么来着?是箫吗?”
青雾已经消失在幽珀的手心里,但她的手掌上肉眼可见的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瘾君子吸毒所扎的那些针眼一样。就在曲然然说话的当儿,不过片刻时间,幽珀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她踉踉跄跄的挣扎了几下,咬着牙说:“好狠的丫头,圣仙真是没看错人。这回姐姐认栽了,夺刀的功劳我也不跟你抢,快把蛊虫收回去!”
“这回我可帮不了你,”曲然然耸了耸肩说,“我的蛊术毕竟道行太浅,这青骨虫如此阴毒,我也只只掌握了皮毛,可放不可收。不过九儿姐姐你放心,这些小家伙们只喜欢吃骨髓,把你的骨髓吃光之后自己就会出来了。”
“啊!”幽珀吃不住痛,又尖叫了一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汗出如浆,把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鬼山山顶上温度很低,她身上冒起了阵阵水雾。
“曲然然!我已经认栽了你还要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折磨我,以后大家还能共事吗?大不了我以后躲着你走,凡是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出现,这总行了吧?”幽珀强忍疼痛,怨毒的说。
曲然然慢悠悠的吹了吹指甲,从她的指甲上飘出一点白色的粉末,她拍了拍手说:“九儿姐姐,到了这一步还要做戏,当然然是傻瓜吗?你究竟在为谁做事?这把斩鬼刀你要带给谁?圣仙如此神通广大,你竟敢背叛他,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的话,现在受的这点罪算得了什么?他老人家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幽珀疼的摔到地上直打滚,在她身上不时传出一种骨骼碎裂的声音,那种清脆的“咔啪”声,让人听了就头皮发麻。她喘着粗气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对圣仙忠心耿耿,抢这把刀不过是想邀功罢了。你仗着圣仙的宠信就想冤枉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难道就能掩盖你残杀同僚的事实?你尽管折磨我吧,圣仙面前早晚我要告你一状!”
曲然然得意非凡,用洞察一切的语气说:“九儿姐姐,其实自从进入幽冥幻境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慕婉儿早年被圣仙点了血煞,又有尸骨在圣仙手里,所以不得不背叛刘雨生,她跟你之前从未见过,怎么你对她的所作所为丝毫都不感到奇怪?她带走佛骨舍利的时候并未表明跟咱们是一起的,你怎么丝毫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没有流露出一点敌意!慕婉儿是圣仙手里最重要的一步棋,这次鬼山之行为求稳妥,除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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