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爹!你可不能抛下五儿不管啊,你若是死了,五儿和四个哥哥可怎么办才好!二郎啊!你一定要将爹的命救回来!他可是你岳父啊!”
……
这日直到傍晚时分,朱灿都没有从屋里出来,如果不是屋中还隐约听得到郑阿生的惨叫,只怕众人都要以为郑阿生早已死去。毕竟,原本在众人看来,郑阿生的伤势便是极重,几乎是活不过几日了。
听从朱老三的吩咐,范仁平等人早已将朱家大院暗中包围起来,所幸这里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外人注意。
傍晚,范仁平等人终于是忍不住,一起向雪娘子走来,问道:
“那个……小娘子,二郎是何时从你手中学得这种救命手段,他果真能将老郑的性命救回来吗?”
“哼,那个郑阿生原本命不久矣,他应该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今日才带你们兴师动众,前来为女儿讨个公道吧?”
雪娘子站在院落一角,冷冷笑起来。
被雪娘子看破来意,众人不由得一阵哂笑,心中依旧紧紧牵挂着屋里的郑阿生。
雪娘子眼见众人担忧,心下也有些不忍,当即道:
“你们放心,阿灿在我门下学的几门刀法中,尤其以这门‘柳叶刀’最为出色,而且除此之外,他似乎还精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连我都不明白是什么。当初他曾在长白山上为许多野兽处理过伤势,郑阿生的伤势虽然重,但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雪娘子的话令众人半懂不懂,但众人心想朱灿失踪一年回来,所具有的本事无不是学自雪娘子,这样看来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的确是身怀绝技了。
不由得,众屠户对雪娘子变得更加敬重,范仁平想到什么,顺口笑道:
“原来阿灿这孩子如此深藏不漏,难怪自小就不寻常。对了,刚才阿灿他用自己的尿给老郑治伤,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我们的尿不成,难道他的尿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这个话题顿时引起所有人的兴趣,连一旁大哭大叫的郑五儿也不由得闭嘴倾听。
张千冒笑道:
“阿灿这孩子来历不凡,和我们这些俗人不同,想必他的尿有什么独特之处。”
话音一转,张千冒看向雪娘子,好奇道:
“不知除了阿灿,谁还有这种本事。小娘子,你行吗?”
雪娘子早已满脸黑线,嘴都被气歪了。她心中有气,却不知怎么撒出来,依照朱灿曾经说过的理论,难道跟他们说什么‘朱灿前列腺健康,所以尿液可以用来清洗伤口,而你们或许患有尿道炎,所以害怕引起伤口感染’?
“嗯,你们说的不错,阿灿的尿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他的尿液是……是神尿。”
“神尿!”
范仁平等人一齐惊呼,听闻这两个字,众人非但没有不信,反而是双目放光,像是终于找到问题关键似的。
“哈哈,我早就说了!阿灿这小子自小来历不凡,原来是如此深藏不漏!你们想想,阿灿他若不是如此厉害,朱大哥和朱大嫂也不会对他如此悉心照顾了!”
张千冒、苏武牧一起大笑起来。
“神尿?二郎哥哥他居然如此厉害吗?”
郑五儿也是又惊又喜,二郎哥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顿时越加高大起来。
“呵呵,原来如此。雪姑娘,看来之前的确是我们误会你了,原来你的确是二郎的恩师。你放心,一会儿我们就去和老郑解释清楚,他这人也是个实在人,绝不会再为难你了。”
范仁平看着雪娘子笑起来。
雪娘子却当做没听到,迈开步子走到了院落中另一头。
时下正是初夏时节,白昼渐长。直到入夜之际,房屋中的三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房门被忽然推开,从中传出朱灿有气无力的声音:
“老范叔,你们可以进来了。”
哗啦一声,众人一起涌进房中,郑五儿一马当先,猛地便扑到郑阿生身上叫喊起来:
“爹,你没事了!我早说过,你们都误会二郎哥哥了,那雪姑娘真的是二郎的授业恩师,不是什么胡姬女子!”
“老郑,你终于没事了!”
很快,房中响起了一阵惊喜声。经历大半天的功夫,郑阿生的伤口总算被朱灿处理干净,之后也将用沸水煮过的衣衫撕成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
缝合伤口是朱灿暂时不敢想的事情,不过现在至少可以避免郑阿生的伤口感染,而且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伤口愈合还是会很快的。
房屋中早已被弄得乱七八糟,朱灿将割下的一点点腐肉、血块以及沾血的衣衫全都丢入火中焚烧,他可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破伤风的可能性。
所有事情办完,朱灿早已是累得三魂不见七魄,这就躺倒在地,怪叫道:
“老郑叔,你的伤口算是暂时无碍了,不过至少一个月内还要在家中休养,不得乱动。尤其近几日,你也不要回家了,就在这里住几日,免得再伤筋动骨了。”
“嗯,不错,五儿也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爹。”
朱老三笑道。
“啊?是,朱伯伯。”
郑五儿笑得连老郑都顾不上了,急忙盯着朱灿的脸色细看。
朱灿还没有反应过来,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老爹,你手上的伤也不能不管,一会儿让我处理一下吧。”
“嗯,此事过后再说。”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朱老三的左手上鲜血淋漓,伤口见肉,几乎全部都是齿痕。朱老三的这只左手触目惊心,很显然是刚才郑阿生在剧痛之际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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