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贫穷男子的谢恩,也坚决不收他的五两银子,并未多透露身份的我与仓舒匆匆钻出人堆,曹府的家丁凑了过来小声:“二位公子,曹大人命二位回府,说是请两位一同观赏孙权送来的大象!”
大象?我的脑袋一轰——难不成今日在我眼前会上演历史上有名的桥段——曹冲称象?
曹府后院——
不同于其他人第一次见着大象惊讶稀奇的态度,我没有像其他公子那样交头接耳,只是不语站在了仓舒的身边。
为了平息底下众人的窃窃私语,曹操一个眼神环视四周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今日孙权送来一头大象,如同众位所见,此象为南方的独特品种,身高体宽,四肢粗状,我非常好奇,这只大象到底有多重?这北方没有那么大的秤可以称出它的份量,各位尽管畅所欲言!”
怎么称呢?群臣纷纷议论开了。
“启禀大人,既然没有如此大的秤,不如我们找来相关的铁匠替我们专门铸一杆?”
“不妥!”曹操立刻否决,“现今铁匠都致力于打造北讨的兵器与铠甲,无多余人手。”
北讨?我想起了曹彰,不知道他一个人背井离乡地在严寒的更北方过得可好。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锦囊,里面的红玉花瓣因为加了特殊的药材被风干而不会腐烂,香气长保,我用它代替护身玉佩,贴身不离。
“不如把它宰了,切成块儿分批称!”一个满面胡渣的武人进言。
天,这人脑子不会转弯啊?难不成秤完了还每人分一块回家腌咸肉?
哄堂大笑,曹老板眉头一皱,表明这不是个好办法。
“#¥……*”
“¥……*()”
“¥……*(”
一个接一个,提建议的人越来越少,低头闷声不响的越来越多。
我保持着旁观者的态度,开始无聊地观察起几位公子的态度。
撇开身边的仓舒不谈,曹丕目光犀利地盯着大象陷入沉思,曹植相对比较放松;可能根本就没把老爹的要求放心上,想得出就想,想不出就开小差,这孩子倒真是与世无争脱俗自在!
人堆里上次欺负我的那四位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言不发,用胳膊肘顶顶仓舒。
“不疑?”他小声?
“你不是有办法?”我小声。
“有倒是有,只是众位官员与兄长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小辈却办得到,似乎难保他人颜面不受损。”
“你是曹大人的儿子,孙权的使者还在,百官都被孙权的大象难住了,你说曹大人和这北方的颜面重要还是区区几个人的颜面重要?”
经我这么一提议,他下定决心。
人群里走出一个小孩,正是仓舒:“父亲,孩儿有一法可以尝试。”
曹丕的锐利目光突然从大象身上移向仓舒;子建则是饶有兴趣又带有玩味色彩地等着仓舒发表言论。
“先找一艘大小适中的船停在后院外的鱼塘,将象牵到船上,待船身稳定后刻一记号于船舷上齐于水面之处。然后牵走大象,以大大小小的石头来代替大象,家丁只需要在船身下沉至方才的刻痕与水面一样齐时停手。而这些石头最终的重量即大象的真实重量。”他说完向我看了看。
我满意地嘴角微扬。真是个善于活学活用的小鬼。
“此法听来的确玄妙,可是是否可行还有待商榷。”曹丕阴冷地。
曹操立即找人来照着仓舒的话行事,果然可行,既没有牺牲大象又没有浪费任何多余的材料。不负众望的曹冲!
老谋深算的曹操眯起眼看着仓舒:“仓舒我儿,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儿子!好啊!”
“爹!其实不疑……”仓舒的样子似乎是要告之曹操他是受了我的启发才会灵机一动,而且聪明如他一定明白我也知道称象的办法,只是一直保持低调而已。
“曹大人!不疑挺得住!”我打断了他的话,抢在他前面低头一拜,“方才与冲少爷外出不疑不慎扭伤了脚,冲少爷宅心仁厚,见我一直站着恐在下吃不消,小事情不足挂齿。”
“不疑伤了?赐坐!”毕竟是爱子最好的友人兼陪读,曹操二话不说下了命令,接着又对群臣笑逐颜开地夸奖仓舒,“我的这个小儿子啊……”
我落落大方地坐在下人端来的凳子上,仓舒不愧是仓舒,不居功自傲,又谦逊,只是可惜他将英年早逝,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蹿上心头,如果,只是说如果,我能够改变历史那该多好!
并不想做什么翻天覆地的大改变,只是出于私心地想让那个非常喜欢有朝朝暮暮相处的孩子有属于自己完整的人生。我知道自己的愿望是多么的自不量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帮他避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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