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刘备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跟那些乱世中的英杰们比起来,实在是有够无名的。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何公子要听那严绍的话,跑到幽州去求什么刘备相助。
“哼…”听到随从的话,陈登冷哼了一声,跟在州牧府时相比,那种留于表面的年轻跟冲动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他这个年纪很少会有的干练跟沉稳。“严绍此人所言不虚不实,内地里只怕有着自己的图谋,不过…”
“不过,他所言的养犬一说,到是条妙策,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上至青州、冀州,下至兖州、扬州对此都虎视眈眈,府君的年纪大了,恐怕无法在庇护徐州太久,若是不寻条恶犬来,只怕很难守住徐州,至于这条恶犬是否就是那刘备,还要容我先亲眼看一看再说…”
只是…
微微皱眉,陈登年轻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来。“为什么严绍要替我出这条计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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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同严绍谈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下邳去。
得知陈登许多了严绍五十万斛粮食的事情,徐州上下很快便轰动了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对陈登口诛笔伐,认为答应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离谱了,不过陶谦对这个消息却显得很无所谓。
徐州都快守不住了,留着那些粮草又能如何?
到不如用这些粮草求来援军,等到守住了徐州以后再说,而且跟粮食的事情相比,陶谦最看重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养犬吗…”看着陈登在信件末尾所留下的笔迹,陶谦沉吟了良久,很久之后才侧过头去看向旁边众人。“这刘备究竟是何人也?为何会受到严复先如此推荐?”
“主公,那严绍推荐此人只怕是居心叵测,说不得就是想要利用此人做侵入徐州的先锋,主公万不可接纳此人,应当即刻派人到幽州去,赶上陈元龙对其斥责,而后再派使节去青州同严绍商谈条件…”说到这里,曹宏忍不住怒声道。“无论如何,这五十万斛粮食的条件都太离谱了…”
有了曹宏开头,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
到不怪他们会这样,实在是真要出这五十万斛粮食的话,他们恐怕都要跟着一块出粮。别看这些豪门世家一个个都是家大业大的样子,其实内地里并不怎么富裕,真要他们如此,真的如刀割他们一般,现在陈登大营了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不让他们愤慨?
“此言差矣…”旁边的糜竺听了,摇摇头反驳了一句。“据我所知,刘玄德此人本为平原国相,严绍在青州东征西讨时,便与此人很不对付,要不是后来袁绍先一步攻下平原,恐怕严绍同他早就已经兵戎相见了,至于此人的实力…”说到这里,糜竺沉吟了一下。“听闻此人以讨黄巾起家,历经大小战事无数,尤其是他有两个结义兄弟,更是武艺不凡,不是常人可比,先前酸枣会盟时吕布无人可当,就是此人同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先去同吕布较量了一番,若是能得此人来徐州,当为徐州训得一猛犬也…”
糜家乃是经商世家,家中的商队走南闯北的,对于消息非常灵通,尤其是对当今的一些英杰更是如此,再加上酸枣会盟时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天下,糜竺可说是张口就来。
听到此人如此厉害,而且似乎跟严绍也很不对付的样子,众人在惊喜的同时也很困惑,不明白严绍为何要推荐此人来徐州。
只是严绍的目的,又哪里会是他们能清楚的?
“不管如何,元龙已经去了幽州,若是能求来此人相助自然是极好,若是不能也就算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对付曹操的事情,如今曹操已经攻破数座城池,眼见兵锋就要指向下邳,还请诸位多多献策,以解徐州之危…”
对陶谦而言,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这件事,至于刘备什么的,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
只是陶谦此言一出,却是让众人有些苦恼起来,不是他们不想出一些计策,而是根本没有计策可出,如今徐州已经被攻破了好几个城池,这可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让出去的,实在是打不过曹操,节节败退所致,如今更是退到了下邳来,妄图用下邳的坚城来做抵御,只是…
最后的结果如何,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打包票…
下邳城外,望着眼前的坚城荀彧跟戏志才等人也有些无奈。作为徐州最大的城池,下邳城的坚固当然是不用多说,再加上城中兵马甚多,或许陶谦没有什么勇将可利用,可是单凭城中的兵马就能抵挡很长一段时间。
到不是说他们就没什么计策可用了,真的要不顾一切的攻陷此城,他们还是有些办法的,只是这些主意无不是狠毒异常,真的用了,就是他们能夺下徐州,又有何用?
“还是再劝阻一下主公吧,莫要在行屠城之举,如此固然可以震慑徐州上下,可也将我们推到了徐州的对立面,将来就算能攻下徐州,想要治理恐怕也是件难事…”
荀彧不住的叹气,他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更清楚若想匡扶汉室,扫平不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诸侯都消灭干净,只有这样才能迎来太平盛世的将领。可是屠城这种事情对他来讲终究还是太过暴虐了些,那些可都是大汉的子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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