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静已不忍看下去,轻轻道:“天浩哥哥,快动手吧,莫再让师兄弟们身后再遭罪了。”华光侠见梼兀对灵光弟子的肉身下如此狠手,心中极为不满,也道:“为兄助你一臂力,待我引开那二人,你再出手。”天浩会意,故技重施,咬破食指,滴了数滴鲜血于地上,运起驱策法术。霎时飞沙走石,与此同时华光侠也从树丛中窜了出去。梼兀见这古怪的沙暴又起,心中大疑,忽见远处黑影一闪而过,微一犹豫,便拿定了主意,将手中长剑朝那山贼脚步响起之处掷了过去,此时已是沙石漫天,目不能见,只听扑通一声,似是正中要害,山贼已然毙命。老头喊道:“震儿随我追,莫落了单遭人暗算。”待梼兀师徒追远,天浩才收了法术。那山贼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长剑落在远处却不曾击中。原来他见梼兀举剑,已知其要杀人灭口,忙算准方位,驱石子打翻山贼,使其躲开了长剑,也骗过了梼兀师徒。二人走上前去,天浩踹了这贼子一脚,他才悠悠转醒,此人到也不笨,知危急关头定有高手相救,倒地便拜,叩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人感激不尽。”天浩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这匪人见雪静正要去抱那被砍为两截的灵光弟子尸身,为献殷勤忙喊道:“姑娘快住手,这些药尸周身剧毒,活人若是占上了,过不了几日也要去见阎王。”雪静听了,心中一阵难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天浩正琢磨如何制这山贼,听了此言便来了主意,乘贼人不注意,偷偷地手里抓了些许沙土,合着自己汗水,忽一手摁住其嘴巴,塞了下去,随即冷冷道:“你已服了我三日断魂散,不知是要死呢还是要活?”他那日见梼兀被萧绰砍伤,惊恐喊道‘三日断魂散’,想必是种厉害的毒药,便将这名字借了过来。这山贼也听说过窫窳三日断魂散的厉害,他本被石子击伤,元气尚未恢复,此时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发虚,看来是毒性发作了,忙死命叩头道:“爷爷饶命,小的要活,要活啊。小的只是寄人篱下混口饭吃,窫窳大王与九婴老爷的过节可不干小人的事。”雪静见这山匪头上已是叩的鲜血淋漓,甚是可怜,本想替他求情,但一看到灵光派受难的师兄弟们,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天浩道:“这毒性三天之后才会发作,想活命也不难,只要这两日乖乖听话,到时便给你解药。
”又问道:“你姓甚名谁,来此做甚,这些灵光派弟子又怎会落到你的手上?”山贼性命捏在天浩手上,自是不敢妄言,乖乖如实答道:“小人姓金名二壮,是空桑山沙陵寨的寨主。那些已死的灵光弟子是前月里随着九婴太爷门下的大公子来到山上的,小人因跟着他老人家前往芝罘办事有功,便被赏了四具药尸及数张咒符,只要按着公子爷教的法子便可让这些死人乖乖听话做个傀儡。那一行他老人家似还得了什么宝贝,和我家大王商议着要会盟天下的草莽英雄,便谴我寨上的兄弟下山布置,也同时打探消息,防对头捣乱。小人不得已受了他们差遣,绝不敢和老爷您为敌,还请饶我狗命。”说罢交出了四张黑色咒符。雪静狠狠白了他一眼,心中老不是滋味。天浩知梼兀师徒跟丢了大师兄怕就要回来,此地不可久留,忙和雪静带上这小匪头驱着灵光派四弟子的尸身离去。待走出半个时辰方才停住,一把火将邪咒全烧了,只见那四个灵光弟子立时摊倒在地,周身流出绿色浓水化为一滩烂尸。天浩逼着金二壮挖了一个大坟,将四人都埋了,又和雪静亲手树了块小碑。静儿见了这情景,想到往事,伤心不已,暗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非为爷爷和众弟子报这血海深仇不可。
待料理了明月四人的身后事,二人便依着先前与华光侠的约定,压着山匪赶回镇上客栈相见。一路之上天浩暗中盘算,定是空空儿自以为得了蛟鳞令符,打起了重整鬼盗盟,进而掌控天下匪帮的主意。回到客栈,华光侠已等候多时。二人将来龙去脉都说了,商议许久,打定主意要潜进空桑山,伺机解救众师兄弟。转眼二人来到窫窳府上已有一月有余,白日里由萧绰领着走遍少咸山各个角落,熟悉风土人情。到了夜晚,则加紧练功,苦修不缀。这一日,三人正游山玩水,对面大路中央浩浩荡荡走来一伙人,为首的额头之上长了根碗口般粗细,一尺来长的巨角,其身材高大魁梧竟是不下窫窳,浑身上下处处透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萧绰见了忙热情招呼道:“哥,这次出门可够久的啊,不知事办的如何了?”来者正是窫窳长子兕,他见了妹妹,略显尴尬,满脸无奈道:“唉,不提了,这天杀的景公子,将来若是让我逮到机会,非把这厮碎尸万段不可。妹子,爹爹吩咐你的事又办的怎样?”萧绰略显得意之色道:“一切还算顺利。”又招呼了天浩雪静上前道:“哥,我替你引荐,这二人乃是我曾提起过的谈公子和邵姑娘,如今他们已投靠了爹爹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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