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儿莞尔一笑,忽闪着大眼睛说:“现在我可以问我要知道的事了吧?”
蓝承僖审视着这个孩子,点点头。
铃铛儿过去拉住恢复过来的绿乔、梦莲,嘀嘀咕咕之后,转身对蓝承僖和北固一笑说:“两位哥哥,我先去看看。”说罢就走到门边去开门。
两人立时站了起来,对看了一眼,正要制止。
铃铛儿又笑笑说:“我先去看看,二位哥哥若是不着急走,不妨等上一等,如果不是我哥哥,我立即就返转来,如果是我,我就将他带来和二位哥哥认识,可好?”
蓝承僖和北固脸上才露出松了口气似的笑容。
北固点点头,说了他对铃铛儿说的第一句话:“去吧。”
蓝承僖笑着补了一句:“快去快回!”
铃铛儿欢喜地开门跑出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端起茶杯子骨碌骨碌灌了一气,又快又急让两人看得一阵心疼。喝完她吐吐舌头:“说太多话了,渴。”又欢欢喜喜跑出去。
绿乔叹道:“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公子来啊!”
北固站着望着铃铛儿小小背影消失之处的那扇门,不知道想什么。蓝承僖朝绿乔梦莲挥挥手,示意留他们自己喝酒即可,绿乔和梦莲领了赏福身告退。
蓝承僖看见北固站在那里一脸思索的样子,也叹了一声:“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宝贝儿子,如此可爱天真烂漫,说话却又句句惊人,长大定不是池中之物。北固,你这趟来南京,不虚此行吧。”
北固望过来,微微一笑道:“枉你自命风流,识人无数,竟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娃娃。”
蓝承僖目瞪口呆,半天才有反应:“女儿家?什么人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你听她刚才说的,哪句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披荆斩刺!飞蛾扑火!刀山火海也要走上一遭,这才是敢爱敢恨!”
北固低下眼,轻轻一笑,沉声说:“我也想知道,什么人家养出来这样的女儿。”
蓝承僖疑惑地望着他,呐呐道:“北固,你......”
北固睨着他笑问:“我如何?”
蓝承僖用力拍拍自己的脑门,□□着说:“算了算了,你别笑了,你今天笑得有点多,我一下子消受不了。”
北固哈哈大笑。
蓝承僖又是一阵□□。
后头芙蓉院的丫鬟们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贵公子哥儿往里走,都有点吃惊。
芙蓉帐暖度春宵,芙蓉院里头各个楼阁里住着的都是留宿客人的姑娘。一个小孩子近来这处做什么?但是看他形容贵气,丫鬟们也不好惊讶声张,就轻轻的过来询问。
铃铛儿一见有人那就更好,反问到:“燕喜姑娘房里的那位公子爷可还在?”
问话的小丫鬟倒是楞了,能说上燕喜的名儿不打紧,知道公子爷那就怕不是生人了,便乖巧地点头。铃铛儿大喜,赏了锭银子说:“那都是熟人,不碍事。”然后托了金妈妈的名儿,问明燕喜所住的万宁阁的方向,自己就跑去了。丫鬟们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拦,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大家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散了去。
铃铛儿欢喜得很,知道马上就可以见着二哥哥了,一边欢快地走着一边心里琢磨,下意识就放慢了步子,调整呼吸,作出平常人的样子。
她只凭绿乔和梦莲的话怎么就能断定在燕喜那里的就是二哥哥呢。
只因为绿乔说,那个公子爷不光张得好看,问他名号,他说就叫公子爷。公子爷,不就是宫子冶?南宫子冶去了个南字。老爹规定南宫家的子女在外行走,是不能用南宫家的名号的,避免招摇,从小就见二哥哥神神秘秘的,没想到居然化了这么个名字,公子爷,在这里用起来还真是贴切,要么,就是姑娘们没听清楚发音,将宫子冶听成了公子爷。
铃铛儿心想,从小和哥哥姐姐过招,她都能感觉到哥哥姐姐们武功的进展程度,但这个二哥哥子冶,她从小就看不透,觉得他虚虚实实,又让你看不出他是遮遮掩掩的,她完全看不出二哥哥的武功到哪了,她看不出的,那就是极高了,高到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
如今也有一年没见着二哥哥了,更是不知道二哥哥的功夫,如果自己刻意收起秉声收气,反而容易被发现,倒不如放松成常人不会武功的样子,这里是妓院,下人恩客往来,形迹才更容易遮掩过去。
所以她不急不慢地走着,一直走到万宁阁的外面,也不停步,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才将脚步气息都隐去,打起十二万分的紧张,象猫儿一样顺着进了万宁阁。
燕喜的闺房里,挂着水晶珠帘,颗颗粒粒水晶珠子都是上好的,这个姑娘身价可见一般。
水晶珠帘之后,又有一层水红纱帐,掩了里面无边春色。
房里正燃着袅袅的沉水香。恰倒好处的味道,帮助人凝神静气。
可是人有些时候是静不下气的,比如此刻的燕喜,已经情迷意乱,喘息渐渐急促沉重。
娇软的声音吟哦而出:“爷——”
男人低沉带笑的吐息热热地落在了燕喜白嫩柔软的颈间:“燕喜,你真香......恩——我最喜你这颈项,如天鹅一般修长。”
燕喜一听他这么说,眼更是迷醉了,一双洁白的柔胰缠上了男人的后背,动人的身子紧紧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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